“这说的啥话?你有多少事儿啊?我咋没觉得事儿多呢?”
李壮啧了一声:“少胡思乱想,我这就给你买药膏去。”
李壮去医馆拿药膏,这让医馆的大夫也是有点震惊。
“生冻疮在咱这真是太正常不过的了。”大夫给拿了药膏,砸吧了一下嘴:“能缓解一二,但你要是说有多管用你得去繁华点的地方买,咱这哪有好东西啊?这都不是我不弄好的药膏,是这地方的人有钱的不生冻疮,没钱的长了冻疮人家也不医啊,这么些年买这东西的不说你是头一份吧那也是差不多。”
李壮将药膏收好:“生冻疮到底是个什么感受?”
大夫轻笑一声不紧不慢:“刚开始是痒的想挠,然后是又痒又疼想碰又不敢碰,再然后就是冻到发青感觉皮薄薄的,然后皮就破了就流脓流血……”
李壮拧眉:“这么难受真没人医?”
大夫摇了摇头:“跟穷病比起来别的病又算的了什么呢?何况是这种小的不要命的病了。”
从医馆回去这一路,李壮心里真是感慨万千。
之前觉得建功立业又如何,他是半点不羡慕,可是现在……为什么是先成家后立业啊?
因为成了家就有了软肋,自己可以苦却不能苦了心上人,所以可不就累尥蹶子干吗?
“你回来了啊,我,我用炭了。”何苗垂着眸,脸红红的:“我第一次用炭,这东西确实是暖。”
李壮拿出药膏给何苗细细涂抹:“以后冷了就点,别觉得我会心疼啥的,你的冻疮要是严重了,我才真是心里不痛快。”
到了晚上,二人各自躺好。
“媳妇,上我被窝来吧,咱俩人一起暖和。”这话说完,李壮伸出手去:“媳妇我要掀你被子了啊,你别害怕。”
何苗被李壮捞到被窝时候,就感受到了暖意,并且是向着心口蔓延。
她将额头抵在了李壮的胸口:“嫂子和你说了?”
李壮:“嗯,我以后会注意的。”
“我事儿真挺多的。”何苗眼睛湿了,也让李壮的心口有了湿热:“我好羡慕嫂子,我也想敢大声说话,我也想能开的起玩笑,我也想……我有点怕你会渐渐的觉得我烦。”
李壮心疼的心都在抖:“傻不傻啊?我稀罕你都来不及呢,怎么会觉得你烦呢?你是之前太苦了,我相信你慢慢的就会像嫂子一样了,胆子这东西是能养出来的。”
何苗:“真的?”
李壮:“真的,如果养不出来那就是不对你不够好,那就是怪我而不是怪你。”
何苗用头在李壮的心口蹭了蹭,发自肺腑道:“你真好!”
顾行这边,趁着夜黑风高就将镇国侯一家送上了马车。
“这时候走天不亮就能到,那边大哥都帮着准备好了,你们直接住就行了,李壮就在你们边上,有啥事知会他一声就行。”顾行有些不舍的嘱咐道。
云光景轻咳一声:“行了,挺大个老爷们儿你少来这套,又不是往后见不着了……”
顾行轻笑一声:“也是,确实没必要伤感,那就祝侯爷一路顺风吧。”
衙门
白知舟执笔走字:初雪下,已入极寒之时,镇国侯一家病逝。
如此,南宫煦那狗东西应该能消停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