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美丽心情与期待,丁驰在腊月二十七回到家中。
之所以心情这么好,不只因为公司近期发展顺利,也不只是提前两天回家的缘故,最主要的要等到心爱的人。两人已经约定好,腊月二十八她到访丁家,丁驰则在正月初六去她家拜访。
在上周的时候,丁驰已经把这件事通知家里,喜得丁守诚两口子心花怒放,池树梅更是大肆准备。
丁驰刚一进家,就发现家里的变化。虽然还是那套房子,虽然整个布局没变,但一些细节和摆设显然提了档次。如果之前房子像是小老板品味,现在已经有了中老板感觉,当然也要体现女财务师风格。
丁慧跳到近前,手势和语气都很夸张:“哥,看见没,这规格够隆重了吧,像不像迎接女明星?”
“小慧,别胡闹,赶快干活。”池树梅笑着点指女儿。
“唉,重男轻女呀。为了宝贝儿子女朋友到访,竟然把亲女儿当成佣人,我这老腰呀……”丁慧叹着气,又拿起了抹布。
池树梅立即来在儿子面前,一边接过挎包,一边盯在儿子脸上:“小驰,女朋友到底是谁呀?妈妈见过没?女同事?女同学?还是女……”
丁驰大咧咧坐到沙发上,“嘿嘿”一笑:“你猜?”
“我猜……”池树梅扳起了指头,“先来说女同事萧丹,这孩子也不错,人长得精神,也有能力,指定能在事业上帮助你。不过呢,有一点你要注意,女人太能干也有弊端,容易压着男人,男人是不能让女人压一头的。”
“妈,那你和爸爸怎么说?”丁慧适时截了短。
“就你话多,那根本就不是一回事。”回怼女儿后,池树梅继续猜测,“其实黎梦雪也挺好,高中同学,家庭也还行,两家门当户对,关键那孩子性格也好,知大识小的。就是我咋觉得你们近期关系远了呢,假期那孩子也不到家里玩,也没听你提起她。”
丁慧替哥哥接了话:“聚少离多,感情自然容易生变。若是不信的话,哪天你和爸爸也两地分居,指定不是男的出轨,就是女的有外遇。”
“你个臭丫头,话到你嘴里怎么就变味呢。”池树梅快步走向女儿,咋咋呼呼的举起了手臂。
“人性就是这样,许做不许说。”丁慧嘴上不停,但脚步却出奇的快,话未说完已进到书房,“咣当”、“咔吧”插上了屋门。
“你呀你。”冲着书房跺跺脚,池树梅又回到儿子身旁,继续着猜测大业,“不过慧说的也有一定道理,夫妻两地分居也不是个事,还是要离得近一些,搞对象也事同此理。这么说的话,那个唱歌的女孩子和那个老师都挺合适,你看……”
“你是让你儿子脚踩两只船呀。”书房门开了一条缝,丁慧声音适时传出。
“你个臭丫头,看我不……”
就在池树梅要拿女儿试问之时,丁守诚回来了,一家人进入了吃饭环节。
第二天一早,丁家人早早便穿戴一新,等着贵客上门。除了丁守诚保持着一定的矜持外,其余三人则是一趟趟跑出家门,去小区外面不时打量。
八点,九点,不经意的已是十点多,但全家人又都感觉时间过得很慢,全都焦急的等待贵客上门。
丁驰要打电话询问,却被母亲拦住:“要有耐心和诚心,这才多长时间,不要惹姑娘不高兴。”
好,等着吧,全家人一致共识,等到了中午,仍然不见贵客人影。
虽说没约定具体几点,但还是要问一问,否则这心里太的没底。于是丁驰调出号码,拨了出去。
手机不通,连打三遍都是如此。
“应该不会太远了,快到县城的路段有好几处都没信号。”丁守诚给出自认合理的解释。
全家人继续等候,而池树梅又在叨叨着接待、就餐流程了。
空着肚子等吧,直到下午两点多,贵客一直没有露面,手机也联系不上,丁驰也不免焦急起来。
“我再出去看看,要是还没到的话,就给黎老师打电话问问。”丁驰说着,伸手拉开屋门。
“驰弟,谢谢你!”一个气喘吁吁的红色身影站在门外。
是她?怎么是她?丁氏全家发出疑问。这也太意外了,千想万想也没想到会是甄爱晴呀。
“叔、婶、小慧,过年好!”甄爱晴说着,已经迈步进了屋子。
尽管吃惊不小,但丁守诚还是迅速恢复常态,还带上了笑容:“来就来了,还带了这么多东西。”
池树梅也立即缓过神来,伸手接过礼盒:“爱晴,冷了吧,快进屋。先喝点热茶,婶马上去做饭,全家就等你了。”
“哥,楞着干什么呀?”丁慧一脸玩味的捅了捅哥哥。
丁驰这才回过神来,目光冷冷扫去。
“不了,婶,我爸还在下面等着,我们还要赶回去。现在就是特意过来拜个早年,年后我爸还会来。谢谢你们,谢谢驰弟!”甄爱晴说着,在丁驰肩头暧昧一拍,转身出了屋门。
什么情况?好像对不上茬口呀。丁家人都楞在了当场。
“咔咔咔”,脚步声渐渐远去。
池树梅这才意识到失礼,赶忙追了出去:“爱晴,吃了饭再走吧,让你爸上来一块吃,我们等了……”
“妈,你回来,等的不是她。”丁驰喊嚷着,冲出了屋子。
“等……那等的是谁?”池树梅快速返身,急急询问着。
丁守诚和丁慧也围到近前,全都盯在丁驰身上。
丁驰虎着脸,拿起了电话。
“叮呤呤”,铃声适时响起。
周一。看到屏幕上名字,丁驰立即接通:“周一,你到……”
“小驰,实在抱歉,计划赶不上变化。”手机里传出致歉声。
“怎么啦?”丁驰急急追问,心中也不禁忐忑。
对方调整了一下语气:“小驰,是这样的,本来说好的春节没活动,结果昨天半夜黎老师接到电话,要我们参加部里组织的慰问交流团,到国外去慰问奋战在一线的广大劳动者。当时时间太晚,就没给你打电话,短信也没来得及发,后来又一直在飞机上,现在也是刚下飞机。”
听到这样的原因,丁驰心中顿时踏实,却又失落不已:“那你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到我家?”
“现在我也说不好。你代我向叔叔、阿姨、小慧致歉,也祝全家新春愉快!”手机里声音至此,已经变得沙哑。
虽然边上三人没听清手机里内容,但已经非常清楚:该来的不来,倒是等上了不该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