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我们的木飞白同学刚刚有了一点脚踏实地的感觉,整个人就往前扑倒,随后跪在地上紧接着就开始吐,明明什么东西都吐不出来,但是就是想要干呕。
也不知道吐了多久。木飞白揉着自己的肚子站了起来:“哎呀我,这谁受得了……啊!”
不知道是跪的太久了腿软还是怎么回事,整个人又趴了下去。也就幸亏他什么东西都没吐出来,不然这衣服就毁了。(系统:这场面怎么似曾相识呢?)
正趴着呢,一人一驴分别从左右两边靠近了木飞白,过来的那个人看到趴在地上的木飞白之后连忙跑过来把木飞白扶了起来:“没事吧飞白,你这怎么又这样了,是不是又出去乱来伤到腰了?跟你说了多少次了,不要乱来。”
木飞白揉着肚子否定道:“不是,我这就是刚才传送石传送得太远了,胃里头有些闹腾,并没有干坏事,阿米你要信我啊。”
阿米还没回答呢,一旁的阿黔就开口道:“是啊,阿米你得信他啊,就他这样的能……”
阿黔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木飞白强行抬起腿来踹了一脚:“废什么话,你今天是不打算吃胡萝卜了是吗?”
阿黔被木飞白逼着往前走,而阿米则是扶着木飞白跟上驴车,一边走一边关心到:“你这样子行不行啊?”
木飞白拿起阿米的小水壶痛快的喝了两口:“没事没事,我的专业素养还是有的是不是。”
来到太平间外头,木飞白熟练的将今天的这具新鲜的尸体推到了里头,看着躺在解剖台上的尸体,木飞白叹了口气:“这喉管怎么给他处理啊?”
系统看着木飞白,给他出了个损招:“你这还不简单,直接手起刀落把这段脖子给他砍了不就结了吗?快刀斩乱麻,干净又利落。”
木飞白手里头的刀子一阵哆嗦,差点掉到地上扎透自己的脚。你真以为这儿是个刽子手是吗?
“系统,是你飘了还是我飘了,你怎么就想了这么个辙啊,我要是把他的脖子砍下去,这还能起火去焚化吗?阿米这关我过不去啊。”
系统连忙解释:“不是,我不是让你在这个地方动手,我的意思是说,让你模拟,你不这么干我这儿不太好给你塑造,毕竟这不是原版里头有的东西,也不是一个简单的dLc就摆平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吧。”
木飞白摊着手:“说是那么说,但是你让我单独截一段脖子,我没经验啊,你知道吗?”
系统熟练的用虚线分割着他们二人中间的这具尸体:“这种事情,你干的多了就习惯了……不对,你最好还是不要干太多这种事比较好。”
木飞白看着眼前的这具模拟尸体,深吸一口气:“系统,要不咱们这么来吧,你看有没有斧子给我来一个怎么样?”
系统一下子就明白了木飞白的想法,找一个长柄斧子大概其的弄两斧头,只要喉咙保存完好就行。系统也很理解木飞白的心情,于是乎一把硕大无比的斧头就这么凭空出现在了木飞白眼前。
木飞白举起了斧头,站在虚线上面,对准了虚线就是一斧子下去。木飞白看不了血呼啦的场面,斧头还没往下落呢就闭上眼睛了。就听见bang的一声响,木飞白问系统:“系统啊,这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系统点着头,木飞白不敢睁眼,所以根本看不见:“不是你出个声啊,你点头摇头我看得见吗?”
“哦哦哦,成了,你把斧子举起来,我这儿帮你调整一下位置。”
木飞白都愣住了:“你什么时候这么好心了?”
“要不你睁眼看看,自己调位置?”
木飞白瞬间就被噎住了,一句话不说的举起了自己的斧子,让系统调整位置。但是很快的,两三分钟过去了,木飞白两只手都酸了,系统也没有给出来一个结论,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木飞白逐渐有些坚持不住了:“系统啊,你这到底是好了还是没好啊?”
只听见系统告诉他道:“你在坚持一会儿……”
木飞白双手已经坚持不住了,那还有什么再坚持一会儿的选项,斧头直接就下去了。木飞白也不知道这一斧头干了些什么,只能问系统:“系统啊,我这到底是成了还是没成啊。”
系统点着头:“成了啊,我就是想看看你能支持多久你知道吧。”
“你……”
木飞白刚想骂街却又闭嘴了,毕竟他突然意识到一件很没趣的事情,那就是这儿的一切都是模拟,说的直白点就是跟游戏差不多。那么,华夏系统应该跟游戏差不多,是不给见血的。见到的也应该是绿了吧唧的东西,那他害怕个锤子?
越想越气的木飞白睁开眼睛,就看到地上通红通红的一片东西,在这一片猩红之中,一节差不多有十公分的东西在那儿躺着。
木飞白瞬间就犯病了,整个人跪在地上:“系统,你大爷的,你这违背了游戏管理办法你知道吗?你不知道不能见红吗?”
系统用吸管嘬着一杯西瓜汁:“你在用地球的规则杀异界的统子,你宇宙警察啊,管这么宽?”
木飞白爬起来的时候正好看到系统手里头正在摇晃的高脚杯,然后又跪了下去:“系统,你把这杯子收起来,我现在看不了这东西!”
系统将手里的杯甩到一边:“那我换一杯,血腥玛丽你看怎么样?”
木飞白:……
系统用一个盒子将仿制虚拟的喉咙装了进去,木飞白的意识返回现实,将尸体头顶上的盒子收了起来,然后和阿米一起送走了“这位尸兄”。
松了一口气的木飞白打发走阿黔之后又重新传送回了灯塔。
你别说,事不过三,他今天第三次搞这种超长规模传送,还真没吐,他直接就掉进海里头了……
木飞白一通呜哩呜噜的,然后从灯塔悬崖下面的沙滩上登了陆,这一次他真的有东西吐了,吐出来好几口的海水之后,只觉得脑袋已经被海水占领了的木飞白重新来到了灯塔旁边,将盒子递给了占星家:“占星家,你要的东西。”
占星家将盒子接了过去,然后示意克丽丝,克丽丝呢,到了一旁拿出来一个食盒递给了木飞白:“这个东西是做给你的,回家慢慢吃吧。”
木飞白很高兴的接受了这个食盒,随后问占星家:“那我这个东西什么时候能拿到呢?”
占星家这一次倒是跟痛快:“三天之内给你。”
木飞白点点头,传送回小镇的酒馆里头去了。
“今天天气好晴朗,处处都是阳光。传送三回肚内光啊,吃点好的养一养……”
木飞白一边唱着这个奇怪的小调一边来到酒馆里头:“老板,来点稍微贵一点的菜。”
老板从吧台后面探出头来,看着这位说要来一点贵菜的木飞白:“呀,今儿个是怎么了?你这一毛不拔的也说要点贵菜了?”
木飞白摆了摆手:“有好事是不是,来一点稍微贵一点的菜,我庆祝一下。”
老板瞅着木飞白根本就不分开的两根手指头,恨不得在这一条缝里头看出来一种须弥芥子的感觉:“你这一点是不是小了点?”
“将就吧,等到教堂步入正轨了,我一定吃上一顿好的。”
听到木飞白这么说,老板打了个响指:“忘了,你还有教堂的事情打理。你这最近挺苦的吧,等一等啊。”
老板一边说一边到灶台旁边一通拾掇,随后也拿出来一个食盒递给了木飞白:“守墓人啊,这个食盒你拿着,我偶尔也去教堂,到时候有什么事还希望你……”
木飞白自然明白老板的意思,和老板多聊了几句之后就带着两个食盒回家去了。在家里头的阿米看着木飞白拎着两个食盒回来也是一愣:“飞白,你这是从哪儿弄来的什么啊?”
木飞白将两个食盒放在了桌子上:“这两个食盒是克丽丝和酒馆老板给的,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你放心大胆的吃就是了。”
木飞白一边说一边打开了其中的一个食盒,盒子里头是一个盘子,盘子上装的是一个冷碟,木飞白一看就知道冷碟的内容是什么:酱鸭脖。
就这一盘子酱鸭脖吧,木飞白是真的喜欢吃,但是一想到自己刚才剁出来的那条喉咙,木飞白的眼前就开始幻视,鸭脖子和人脖子就开始在他的眼前旋转,重合……
胃又开始翻腾了,木飞白只觉得喉咙里头有东西,连忙一转头,然后张开嘴,又没反应。
缓了一缓,木飞白决定把这个酱鸭脖的食盒先盖上,看看旁边的那个食盒里头又是个什么菜品。这第二个食盒还多多少少有些热乎气存在,这绝对不能是酱鸭这样的冷菜了。
放心大胆的将酒馆老板给他的食盒打开,木飞白就看到在食盒里头是满满当当的一盒子鸡脖子,烤鸡脖子……
你要说热菜吧,这确实是热菜,你要问木飞白的看法吧,确实也在他的食谱里头,但是呢,这为什么偏偏是鸡脖子呢,又是脖子啊!
木飞白眼前这下子已经不是鸭脖子和人脖子交相辉映了,是三种脖子三足鼎立了。三样东西胡乱的在眼前交织旋转,木飞白也觉得天旋地转,整个人都在旋转,随后整个人往旁边一低头又是想要吐。
张开嘴巴啊啊的哕了半天,没什么效果,最后眼前一黑,整个人都往前扑了过去。在失去意识之前,木飞白的脑子里头只剩下了两个字: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