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飞白用一个捐助雕像的理由成功哄骗了迪琳过来单防赛克斯主教,而木飞白则是在告解室里头将最后一杯高碎慢慢的喝掉之后才走出告解室,看向正在教堂里头老老实实坐着的最后一个年轻人。
这位年轻人和上个星期一样,仍旧穿着一件巨大的套头黑斗篷,让人看不清楚真实的样貌,木飞白走出来的一瞬间他就点了点头,木飞白心领神会也就回到了告解室里头。
坐在告解室里头的木飞白搓着双手等待着斗篷男的到来,而斗篷男则是在原地又坐了一会儿,这才站起身来轻轻的拍了拍自己身上并不存在的灰,然后才向着木飞白的方向走过去。
迪琳这边虽然被木飞白忽悠着商讨捐助雕像的事情,但是我们说思夫这小子是没有捐款的意向的,至于赛克斯更不愿意和审判官打交道,所以两个人快速的就随便敲定了雕像的形制,并且离开了教堂。
此时此刻无事可做的迪琳便盯上了这位斗篷男。斗篷男还没有到木飞白的忏悔室里头就被迪琳尝试着截胡:“这位先生,我的告解室也是可以使用的。”
斗篷男看了一眼迪琳,然后摇了摇头,自顾自的朝着木飞白那边走了过去。迪琳在这一瞬间觉得自己的颜值和美丽收到了巨大的挑战:难道说现在人们不喜欢漂亮的女孩子了吗?
斗篷男绕过迪琳走进了木飞白的忏悔室里头,木飞白在凳子上正襟危坐,看到他进来只是点了点头。斗篷男说道:“我叫莱尔,今天有比较重要的事情想要请您帮忙。”
木飞白有一搭没一搭的点着头,你看前两位也是这么说的,他们有一件正经事交代吗?一个是偷情的一个是藏钱的……
斗篷男看到木飞白点头之后继续往下说道:“我最近神经衰弱,每天上午都觉得很累,注意力不集中,也记不太清楚事情。”
木飞白点着头,心说要不是知道你是干什么的,差一点就被你忽悠过去了。
“啊,没事的先生,你这就是睡的太少了,只要补充好睡眠时间就没问题了。这并不是什么需要升职人员才能解决的问题,你去找一个大夫也是一样的。”木飞白自在的喝着自己的茶,根本就不把这件事当做大事。
斗篷男摇着头:“不是的,我睡觉的时候总觉得有神神秘秘的声音在耳边不断的回响,让我整夜整夜的睡不着觉,这一定是中邪了是不是,您说我应该怎么办啊?”
木飞白看着着急得很的这个斗篷男,跟他说道:“先生啊,我都说了你这是睡眠不足,是多梦的表现,你怎么就是不听呢?一般来说只有医生解决不了的事情,我们才推荐你来教堂不是……”
“可是,你就不能帮我做一个祈福什么的吗……”斗篷男双手合在一起作出拜托的动作。
“没什么可是的,你就回去好好的找一个医生,如果医生说你没救了,你再来祈求神灵。要知道,神只搭救自救的人。”
木飞白话里话外的就是在劝这哥们早点离开,斗篷男看到这样只好求木飞白另一件事。
“守墓人,我这里还有一件事想要求你……”
斗篷男话音低沉,仿佛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烦。木飞白说道:“我就知道,你一定还有什么别的事情要求,不然的话也就不会这样了。说吧!”
斗篷男看了一眼木飞白挂在一旁的油灯:“能,能不能吹熄了他,要一点氛围比较好啊。”
木飞白看着墙上的油灯,它正散发着昏黄的光亮,就在忏悔室里头,这盏灯点了其实和没点一样,就这还要吹熄了它?你这是有什么事情要说啊?
不过木飞白也不怕,他有系统兜底,而且双方是有心算有心,也不怵你。木飞白倒想看看你在黑夜里能玩出来什么花。
木飞白这么想着,伸手将墙上的灯拿了下来,并且吹灭了里面的火。忏悔室里面瞬间变得一片漆黑,木飞白这边早有准备,灯火一黑他就俯下身子要躲起来,而斗篷男虽然做好了准备,但是灯一黑他就是个睁眼瞎,再加上木飞白这么一躲,他还真就一点办法没有。
木飞白仗着有系统在,肆无忌惮的看着斗篷男在忏悔室里头乱摸,天可怜见啊,拢共就两三平米的告解室,这个斗篷男摸了半天愣是没摸到木飞白在什么地方,就仿佛木飞白凭空消失了一样。
斗篷男不解道挠了挠头,问道:“守墓人你还在吗?”
木飞白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还在,完全不顾及对面其实一点儿都看不到的事情……
斗篷男一边继续摸索一边用言语想让木飞白开口,但是木飞白就是一个字不说,做出一副人已经不在了的态势。这让斗篷男觉得非常不对劲:
这不应该啊,我一直就在门边啊,也没听到什么声音,怎么人就不见了呢?
他不知道的是,木飞白在一开始设计告解室的时候做了很多打算,除了我们之前提到过的对外窥视孔之外还有一个设计就是上下两层,上面那一层是正常的告解室,下面那一层虽然只有五十公分不到,但是躺下去一个人确实妥妥够用的。
躺进那里的门就在告解室木飞白的椅子旁边,被告解室里头的木板墙遮住,木飞白摘灯回来的时候就用脚把门打开,并且躲进去了。
这东西本来是木飞白做来想要偷看女孩子裙底的,没想到这一次拿来装鬼了,真是时也命也。
守墓人摸了半天没能摸到木飞白,问出了第三句:“守墓人,你还在吗?在的话说一声啊!”
躺在“地下室”的木飞白捏着嗓子说道:“我在啊,你倒是说事啊。”
斗篷男这下子彻底摸不到头脑了,这人到底去了什么地方啊?没道理的啊。
这么想着,斗篷男从口袋里头掏出来了一个火折子。木飞白看到火折子之后就知道没得玩了,再这么下去就要出事了,于是连忙从地下爬出来回到了自己的椅子上。
你别说,木飞白的木工技术从做门的这个角度来讲真是有两把刷子,他开地下室的木门真的没有一点声音。
刚从地下爬出来,斗篷男的火折子就被点亮了,看到就这么坐在凳子上的木飞白正托着下巴看着他:“所以说啊,你到底有什么事情?”
斗篷男这下子松了一口气,重新将火折子灭掉之后,小声说道:“守墓人,附耳过来。”
木飞白装模作样的凑了过去,斗篷男这是也慢慢的将自己的手伸进了裤子里头。木飞白问道:“这下好了吧,有什么事情想要说的?”
“我想说的是……”
斗篷男一边这么说一边猛的从炉子里头抽出来一根铁管,猛地一下敲向了木飞白的脑袋。木飞白吓了一跳:好小子啊,你这装到一半放手了是吗?
不过木飞白早有准备,抬起手来一挡,然后直接就趴在了地上。在漆黑一片的环境中,半路出家的斗篷男并不知道自己没有打中木飞白,只是在听到有倒地的声音之后连忙打开了自己的火折子,朝着地上晃了过去。
木飞白整个人趴在地上,头朝里,看起来像是被打昏之后原地转了一圈才倒下去的。这个动作多多少少有些奇怪,但是也没辙,木飞白实在是有些忍不住笑,这要是脸朝上那不是破功完蛋了?
看到木飞白的这个状态,斗篷男俯下身子朝着木飞白的鼻孔探了过去,在感觉到木飞白的鼻子里头还可以向外呼出热气的时候,斗篷男皱了皱眉:这怎么还活着啊?
木飞白一听,嗯?我有气是招你惹你了,你就非得一棍子闷死我是怎么着?暴力袭击和故意杀人可是两码事啊,一个是治安管理处罚法的内容,另一个可是刑法的内容啊。
斗篷人挠了挠头:“我是不是应该再补一下?他们跟我说要打到背了气去才行啊。”
斗篷人的小声念叨被木飞白听得清清楚楚,心说你这是谁教的知识,你也真敢学,没气是死了啊!
斗篷男刚想要再补一下子上去,却好像突然想到了什么,收好了自己的这根铁棍藏在了裤腿里头,然后离开了告解室,在出去之前还朝着木飞白鞠了一躬,说着:多谢你了,守墓人。
做完这一切,斗篷男就转身离开了,木飞白担心对方刷一个回马枪,于是乎就这么一直在那儿倒着,迷迷糊糊的就要睡着了。
就在木飞白魂游天外的时候,告解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人影从外面看向里面,正看到了木飞白的身影,吓得他立刻尖叫起来:“阿米,阿米你快来啊!”
正在一旁休息的阿米听到了迪琳的喊声连忙来到了忏悔室外面,看着冰凉的地板上躺着的木飞白的尸体,阿米的金豆豆就要夺眶而出。
正在这时,木飞白咳了两声,小心的睁开一只眼睛,低声问道:“怎么样啊,教堂里头还有别的人吗?”
木飞白突然一说话吓得二女还以为木飞白诈尸了,好在几人心理素质强大,很快就理解了木飞白的作为。
“放心吧,教堂里头就只有我们三个了,飞白你怎么这样子了啊?这又是在安排什么?”
木飞白听到教堂里头没有人了,这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小样,就你这三板斧还想跟我斗?接下来就是我的回合了。”
迪琳和阿米看着木飞白的自信笑容,连忙和他要一个解释。木飞白笑笑:“想知道是吗?跟我来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