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飞白痛快的喝着自己酒杯里头的东西,但是就在他吨吨吨下去之后,他的眉头皱了起来,用舌头咂了咂滋味,这啤酒怎么喝着那么怪呢?虽然大家都拿啤酒比马尿,但是自己喝的这东西两样都不沾啊。
木飞白低下头来看着手机头的杯子,杯子里头还残留着一些乳白色的液体,挂在杯壁上嘲讽着木飞白。木飞白将手里头的杯子放下,两只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吧台上的杯子,他想不明白自己的啤酒怎么就变成牛奶了?难道说现在的酒馆还提供这种业务了?
“老板啊!”木飞白刚想要问问自己的这杯酒是怎么一回事,就听到自己耳朵旁边传来一个声音:“怎么样啊飞白,这杯牛奶好喝吗?”
木飞白点点头,虽然突然从啤酒变成牛奶让他不太爽,但是单纯从牛奶的品评这个角度来说,刚才喝点牛奶是真的不错。不过,这谁啊,给我点了一杯牛奶!不知道牛奶和啤酒虽然可以一起喝但是完全不推荐吗?
木飞白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女孩子巧笑嫣然的坐在吧台旁边的另一把椅子上,手里拿着一个巨大的酒杯,酒杯里面装着的也是牛奶。木飞白歪着头打量着这个女孩子,眉眼之间多多少少有着几分熟悉感。木飞白摸着下巴,他来这个世界两个礼拜了,认识的女孩子不多,这是哪位啊?我认识吗?
“那个,请问你是?”
女孩子抱着胳膊:“你猜呢,猜不出来我就要生气了啊。”
女孩子一边说一边晃了晃自己的杯子,木飞白挠了挠头,对比着自己的交际网,看了好一会儿才开口道:“你,你是克里斯……”
木飞白本来想说你是克里斯的妹妹吧,话还没说完,女孩子就点头道:“对啊,我是克丽丝。”
木飞白呆住了,你跟我说前两天和他一起的那个男生是个妹子?
眼看着木飞白有些接受不了,克丽丝笑道:“很难理解吧,跟我来。”
克丽丝在前面带路,木飞白将牛奶杯放下,跟着这位奇怪的女孩子来到酒馆的走廊里头,一个有着红色门牌的房间外面:“请进吧飞白。”
二人随意的在地板上坐好,克丽丝解释道:“这个房间是长期被我租下来的,怎么样,现在理解了多少呢?”
木飞白凑近了观察着克丽丝,这张脸确实和之前的克里斯一模一样,但是往下看看,脖子上没有喉结,而克里斯的喉结是确实存在的。这让木飞白不太理解。
继续往下看,木飞白观察着克丽丝的胸,这个规模不是一个束胸就可以变成男孩子的,这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说是什么医学奇迹吗?
木飞白的过于靠近让克丽丝有些接受不了:“飞白,太近,太近了!”
木飞白挪回到原来的位置上去:“抱歉啊,我实在是太惊讶了,你这是怎么做到的,难不成说……”
木飞白的怀疑被克丽丝看在眼里,克丽丝放下手中的牛奶杯说道:“你在想什么,这可是真的,货真价实,不信你摸摸啊!”
克丽丝的祸从口出瞬间弄了屋子里头的二位两个大红脸,木飞白深呼吸调整心态,虽然克丽丝一不小心嘴秃噜了,但是木飞白还能真的上手吗?
二人沉默了一会儿,还是脸皮更厚的木飞白说道:“你到底是怎么女扮男装的,可不可以再给我展示一下?如果可以的话我出去等你。”
克丽丝摇摇头,木飞白一愣,难道说不用出去等?这是他没想到的啊。克丽丝解释道:“做不到,这不是女扮男装,是诅咒的效果。”
木飞白头一次听到这种诅咒,把人的性别给改了?这玩意儿你别说,听起来可比太监三件套猛多了啊。
“你听我说,事情是这样的……”
随着克丽丝的解释,木飞白总算知道了这个诅咒的真相,这是一个遗传性的诅咒,克丽丝的父亲,也就是我们蛇叔的大哥,就有这么个诅咒,不过他是长时间男,一天女。
而在女儿出生之后,克丽丝自然而然的也就带上了诅咒,并且发生了变异。克丽丝她老爸这一辈子都在忙活着解除这个诅咒,而我们的蛇叔自然也跟随着老大的步伐,最终确认在地牢里头,或许有可以解决问题的方法。
听完了克丽丝的故事木飞白叹了口气:“没想到事情是这样的,真是苦了你了。”
“苦倒是不苦,变成男生的一天有时候还挺有乐子的。多亏这个,我了解到很多以前不知道的东西。不过啊,咱们当初不是说好了吗,那个东西你挖到哪里去了?你知不知道我在那儿等了你多久?”
木飞白理亏啊,这要是个男的,说不准糊弄糊弄就过去了,但是克丽丝不是克里斯啊!
木飞白看着眼瞅着就要哭出来的克丽丝,心说哭果然是女孩子的天赋,随随便便想要眼泪就有眼泪啊。
“那个,后山很大,我要找一下!是不是。所以等我回到地牢的时候你们已经不见了。这不能怪我是不是。现在轮到我问你了,你为什么在这儿?”
克丽丝站起身来转了一圈:“你看我这样,觉得我为什么会在这儿呢?”
木飞白看着克丽丝身上穿着的漂亮的白色碎花小裙子:“你该不会是来跳舞的吧,上台了吗?我没看到实在是太可惜了啊!”
克丽丝看着捶胸顿足的木飞白:“不是,我是来学跳舞的。和布莱梅老师学跳舞,还没有到可以上台表演的地步。”
木飞白摸着下巴:“这样啊,那我就放心了。”
克丽丝笑道:“虽然说我学的还不到家,但是如果你想看的话,我倒是可以跳跳试试。怎么样,想看吗?”
木飞白点点头:“想看,想看极了!”
克丽丝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子:“想看啊,不行。谁让你当初不给我看超死人的,我也不给你看跳舞!”
木飞白站起身来:“不给看就不给看吧。不过我想知道,你怎么会对活死人那么感兴趣啊?难不成说因为诅咒变成男生所以胆子也变大了?”
“这个啊,这个涉及到我的另一位老师,不能跟你说。”
纵使克丽丝不跟木飞白说,然而木飞白已经抽丝剥茧推理出来了克丽丝的另一位老师——除了占星家还能有谁呢?
真没想到,竟然会有一个人占据了三个Npc的名额,不过这样也好,身体要紧啊。
把话说开了,也没有舞蹈看,木飞白和克丽丝又从房间里头出来,正赶上换了一身衣服的布莱梅女士也在走廊里头。这一近距离接触,木飞白更加彻底的领教了布莱梅女士的魅力,主打一个呼之欲出!
布莱梅重新回到舞台上,而木飞白二人稍微绕了一个圈子,这才回到吧台旁边。看到一男一女两个小年轻回来,酒馆老板凑过来开玩笑道:“飞白,你这春宵一刻过去的够快的啊,怎么这就回来了?”
木飞白还没说什么呢,克丽丝就从裙子底下掏出来一把小刀插在了吧台上头:“老板,你再说一遍?”
老板被克丽丝突如其来的发难吓了一跳,老老实实的就到一旁去收拾东西了。木飞白笑了:“我们的克丽丝好厉害啊,一下子就吓到了老板。”
克丽丝拔起来自己的小刀,重新将刀藏回了裙子下面。这一离谱的表现让木飞白对克里斯的碎花裙子充满了好奇。虽然他看过500的四次元裙子,可以直接掏出来枪,但是这么近距离的还是第一次见。
“飞白,再看就不礼貌了。”
木飞白恋恋不舍的转过头去,重新关注台上的布莱梅。布莱梅这一次换出来的是一件黑色的纱裙,呼之欲出加上若隐若现的双buff,以及酒馆蜡烛光芒的全力配合,为台上的布莱梅赋予了全新的魅力风采。
“好看吗?”
“好看。”
“和克丽丝比谁更好看?”
“克丽丝更好看。”
两个回合的快问快答下来,木飞白并没有说出什么不该说的话,克丽丝在听了木飞白的回答之后只是又要了一杯牛奶美滋滋的喝了起来。
时间一点点过去,在布莱梅又表演了两个节目之后,克丽丝站起身来,结算了自己的牛奶钱,顺便也把木飞白的钱一道付了。这种小富婆行径让木飞白颇为羡慕。
“时间差不多了,我该走了。”
木飞白看了一眼墙上挂着的计时器,距离午夜还有相当一段时间啊,什么时间差不多了?
木飞白站起身来:“我送送你吧,怎么样?”
克丽丝没有拒绝,二人一起走出了酒馆,看着挂在天空中的月亮,克里斯说道:“我的诅咒是每天午夜概率发动,而注定的那一天是男生。”
木飞白听完皱着眉头,这么一变异可比原版麻烦多了啊。要是真的娶了克丽丝,这前半夜还同榻而眠,后半夜说不准就……这可如何是好啊。
克丽丝趁着木飞白发呆的时机突然逼近,水灵的眼睛和木飞白一个对视,随后笑道:“飞白,如果你能解除我的这个诅咒,我就嫁给你怎么样?”
木飞白没有答应,因为他看见了克丽丝身后杀气冲天怨念极重的蛇叔。木飞白尴尬的笑了笑:“蛇蛇叔,晚上好啊。”
蛇叔没什么神采的眸子淡淡的看了木飞白一眼然后转身离开。克丽丝跟上蛇叔的步伐离开,走出去不多远,克丽丝转过身来冲着木飞白挥了挥手:“飞白,我们说定了啊,不反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