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了一番口舌才解释清楚发生了什么的木飞白看向斯内克:“斯内克大叔,你好像一点都不觉得奇怪?”
斯内克点着头:“当然,我可是地下皇帝,这点小事怎么可能在我的预料之外。”
木飞白看着牙都快咬碎了的斯内克:“是吗,您要是受不了呢,就别硬撑着啊,你这状态可不太对劲啊。”
斯内克一跺脚:“啊!”
斯内克的喊声真可以说是哀转久绝,就光听这个山路十八弯的嚎叫就能听出来,斯内克的内心非常不平静。拍拍斯内克的肩膀:“蛇叔,有什么事你就尽管说出来,让我和克里斯开心开心,怎么样?”
“你他妈快让我羡慕死了你知道吗?你怎么会有不死之身的啊,你知道我有多想要这种东西吗?”斯内克伸出手指头对着木飞白指指点点,疯狂的宣泄着自己的羡慕嫉妒恨。
木飞白尴尬的笑笑:“这事情又不是我说了算的。这是守墓人一脉的诅咒,我们获得了不会因为意外事故或者凶杀而死的能力……”
说到这儿,木飞白突然就卡壳了,因为诅咒这种东西,就跟做买卖一样,你获得了什么就要付出什么。木飞白一时半会儿还编不出来自己诅咒所付出的代价,这下子就麻烦了。
“系统,江湖救急,给我一个说得过去的理由。”
系统不假思索到:“你就瞎编一个,怎么离谱怎么说。反正他们又不知道底细,你就扯呗。”
“这能行吗?”木飞白还是有些担心。
“你就往大了说,胡扯又不上税是不是。说,说破了天有我兜着呢。”
有了系统在这儿的保证,木飞白想出来了这样的一个理由:“相对的,我们特别容易因为各种事情就死掉。”
克里斯一愣:“这不就跟没有诅咒一样吗?反正死了都能复活?”
“你小子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复活是能复活,但是你以为不疼吗?天天这么折腾谁受得了啊!”
“这样啊,对不起啊。”
斯内克听着木飞白的胡柴:“原来如此吗?那我拜托你一件事怎么样。”
木飞白看着眼前黑洞洞的大门:“你想让我从地牢里头拿东西出来是吗?”
斯内克忙不迭的点着头:“啊对对对,我就是这么想的。你帮我看看里面有没有血钉血桶什么的,带出来怎么样。”
木飞白想了想,这条蛇和原版的老蛇可不太一样啊,要是真打起来,这俩人加一块都不是自己的个儿,这不顺便敲个竹杠就多少有点不合适了。
“拿倒是能拿,但是我不能白干啊,这下去一趟我说不准得死多少回呢。”
说完这话,木飞白就从一旁把自己的镐头又捡起来了,你别说,有这东西在手里头就是比较有自信。晃悠着手里头的武器,木飞白等着斯内克出价,斯内克也不含糊,直接就把底线给出来了:“小木啊,作为地下皇帝,我这儿可是有很多很值钱的东西啊,你只要帮我把东西带回来,我就给你搞一点稀有货色怎么样?”
木飞白想都不想,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铜板递过去:“那么我亲爱的蛇叔,这个东西你能帮我搞到吗?”
斯内克看着木飞白手里头的铜板,哪怕作为地下皇帝,他也觉得心脏突突突突的一阵乱跳:“不是,小木啊,做这个东西是犯法的你知道吗?王国抓这个东西很严的。你该不会是想害死我吧。除了这东西其他我都可以尝试。”
木飞白把铜板收回到口袋里头:“那就好,不过蛇叔啊,我一时半会儿下不去,你总不能让我拿着这东西就下去吧,这东西没有杀伤力啊,等我抽功夫搞一把剑我就下去。话说回来了,你要这些东西有什么用啊。”
斯内克叹了口气:“诅咒,我要解除诅咒,这是仪式的必备的东西。”
木飞白一愣,诅咒,老蛇身上有这东西?没道理啊。算了,就当是真的吧。
“很着急吗蛇叔?”
斯内克摇摇头:“不着急,你还有个,七年多时间,大可以慢慢来。”
“蛇叔你放心,我肯定帮你做成这件事,不过我现在还有其他的事情。就先走了。”
有七年功夫呢,那就不着急了,地牢一共才十五层,他五六个月打一层绰绰有余了。
斯内克点了点头,木飞白答应下去也算是了却了他的一桩心事,他可以好好的和克里斯下棋了。而眼瞅着斯内克摆出来棋盘,克里斯连忙摇头:“不了,我和飞白一起逛逛地牢吧,我还没逛过这儿呢。”
木飞白看着求知欲旺盛的克里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任由他跟上自己。二人重新来到“焚烧炉”前面,看着地上的这个人印:“我看着自己的死亡现场,你别说多少有点别扭。不过这东西欺生不杀熟,你要不要进去试试?”
木飞白撺掇克里斯作死,而克里斯摇着头:“我错了,刚才不该吓唬你的,咱们去别的地方好不好?”
眼瞅着木飞白要用镐头逼着自己跳进去,克里斯连忙拉开距离。木飞白不管他,自顾自的进去把那本神秘的书捡起来收进了口袋。
二人离开了第一个屋子之后继续往里走,木飞白看着沿路上的几个房间,只觉得大开眼界。这些房间里头什么东西都有,像什么十字架啊,老虎凳啊,三角马啊,应有尽有。最让人觉得惊险刺激的,是木飞白在拐角的一个房间里头看见了一个巨大的铁处女。
木飞白这一下子来了兴致,踹开房门走了进去,摩挲着巨大的钢铁设备,木飞白眼睛都在闪光,他只在电视上见过这玩意儿,这还是第一次看到实物啊。
不过仔细的检查了一下眼前的铁处女,表面光滑没有突起。木飞白的兴致又消失了:“这什么玩意儿啊,该不会是个假的吧。”
可不是吗,根据木飞白看过的资料,这东西有很多种说法:一种是里头有刺,可以直接扎坏人。另一种是外面有孔,可以往里头砸钉子,但是这个东西和两种说法不一样啊。
不对,外表光滑并不能表示里面没有钉子。
这么想着,木飞白打开了眼前这巨大的铁处女,然后就发现里面还有一个稍微小一点的。木飞白挠了挠头:“这东西真让人头秃。”
将里面的第二个铁处女打开,木飞白又看到了第三个铁处女站在里头。木飞白的脸色变了:“不是,谁他妈在地牢里头放一个铁处女的套娃啊,你这艺术太抽象了点。”
将被打开的十几个套娃全部合上,木飞白转身离开。这玩意儿没意思透了你知道吗!克里斯看着木飞白:“没事的,我看那边还有一个挺大的木头架子,你说不准对那个感兴趣呢。”
木飞白顺手看过去,一个巨大的木架子被放倒在那里,在木架上面一把大刀闪闪发光,哪怕是在不见天日的地牢里头沉寂了很久,也仍旧有着摄人的杀气。
木飞白歪着头调整了一下视角,总算认出来这是个什么东西。激动万分的他迈着步子到了木架子旁边,看着这上好的木料,华丽的雕花,整个人都心潮澎湃:不愧是传说中的路易十六快乐台,就是和那边的三流货色不一样!在这东西面前什么东西不得黯然失色啊。
“克里斯,你快来看啊,这东西可是至宝啊,在这儿实在是明珠蒙尘了。”
克里斯大概的研究了一下眼前这个断头台的构造:“你说得对,这个东西不一般啊,简直是处刑史上的艺术品。”
“咳,真欣慰,有人和我的审美观一样。”
就在木飞白二人交谈的时候,从角落里头传来了一个声音。木飞白二人转过头去,就看到一个灰色的尸体被吊在那里,正瞪着一双无神的眼睛看着这二位。
木飞白从一旁吵起来一把扫帚将这位尸体脑袋上头的蜘蛛网啊,灰尘什么的都扫到了一边去:“我说哥们,你在这儿干什么呢?”
没等他回答,木飞白又往下说道:“算了这不重要,你刚才说咱们审美观一致,我倒是想仔细了解一下。”
尸体听到这个,眼神中出现一丝光芒:“那边的那位,你过来一下。”
克里斯来到尸体面前,尸体上下打量了一下:“果然,我就知道。如果不是身怀诅咒的人,是不会喜欢这个东西的。”
木飞白听了,看了克里斯一眼,他就知道,老蛇要东西绝对不是因为自己。不过克里斯身体里头的诅咒是什么呢?
木飞白好奇的目光根本瞒不过在场的剩下二人,克里斯刚想说话,木飞白就解释到:“你不用告诉我,这是自己的秘密,藏在心里就好,我还是对这个断头台更感兴趣。哥们你叫什么?”
尸体看了一眼木飞白:“你不是知道吗?你刚才明明脱口而出了我的名字啊。”
木飞白不解,我什么时候说出来他的名字了?明明我只说了个……
“不是,你叫路易?”
尸体点着头:“没错,我是路易家族第十代的第六子,不过大家一般叫我路易十六。而这架断头台,也确实是我的改良作品。”
木飞白的眼珠子都快震惊的蹦出去了,世界线竟然在这种情况下产生了收束,不过这个世界路易竟然不是名字而是姓氏了。
“很惊讶吧,不过也正是因为我改造的这架断头台,我遭受到了命运的诅咒,最终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这还真是,怎么说好呢?”
“命运的捉弄,不过你也可以说,这叫不是诅咒不聚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