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飞白嘴上说着要享受生活,但是天不遂人愿,还没等他怎么享受美妙的下午时光呢,就听到不远处传来了萝卜头的声音:“大哥,我来了大哥。”
木飞白胡乱的啊了两声,从车上头坐起来身子:“罗伯特你喊什么,吃完东西不能剧烈运动,你不就是还想玩吗?我又不是不给你。”
看着罗伯特眼内闪烁着的光芒,木飞白只好站起来将大推车留给了他,自己去小木屋里头躺着,享受一下短暂的下午时光。
木飞白整个人瘫倒在床上,眯着眼睛开始享受,宁静是不可能宁静了,有了新玩具的罗伯特在外面玩的开心的很,整个山顶上都是这小子吵吵嚷嚷的声音。
“也难怪,虽然罗伯特看起来很成熟,但是仔细想想也就是个十几岁的孩子,更何况男人至死是少年,怎么可能不爱玩啊。”
困顿的打了个哈欠,吃饱了就犯困的木飞白闭上眼睛就准备眯一会儿。
……
等到木飞白睡醒的时候,他迷迷糊糊的侧着耳朵听了听,外面并没有传来罗伯特玩闹的声音,木飞白点了点头:“看来也就只有三分钟热度,我以为我睡醒了的时候他还会在外面玩呢。”
活动活动因为睡觉显得有些松散的身体,木飞白从床上站了起来:“不对,我多多少少应该高看一点罗伯特,有可能他克制了自己玩物丧志的心态,回去干活了也说不准。这么一看很有成长啊。”
木飞白这种老父亲一样的心态让系统万分的看不下去:“宿主啊,先不说你这个奇怪的想法,你倒是朝着窗外看一眼啊,现在几点了,那还有玩大推车的时间啊。”
“有啊,就那帮子该死在路上的鬼火少年半夜十二点都蹬着摩托在街上瞎跑,罗伯特也是个年轻人,玩的晚一点怎么了。”
“你在胡扯些什么?人家摩托车有大灯啊,你这个小推车上头有什么?连蜡烛都没有,怎么在黑夜里溜街!”
木飞白朝着窗外瞅了一眼,眼睛瞪得滴溜圆:“这天怎么就黑了?我这一觉睡了这么久吗?”
木飞白推开木屋的门出来,四处看了看,万籁俱寂。木飞白往前试探着的走两步,结果就一脚踩在了放在门口的小推车上面。木飞白下意识的一蹬脚,脚和车子往前走,他这个人的重心往后一倒,再加上准备不济,另一条腿发力未遂,bang的一声就倒在了地上。
木飞白的脑袋使劲的往前倾,双手紧紧的护着自己的脑袋,这才没有磕出来个好歹。
“卧槽,你大爷的萝卜头,你还车的时候放在什么地方不好,偏偏就这么堵在我门口!”
破口大骂的木飞白因为萝卜头不在面前,只能随便的发了发牢骚,接着就摸着黑将大推车推到了一边,然后回到屋里头将房门关上。划了根火柴将小屋里头的壁炉点燃,木飞白随意的坐在地上:“这一天过得真快,什么都没干呢,他就过完了。”
系统安抚着木飞白:“没事的宿主,你想啊,我是守墓人系统,而守墓人从来就不是特别要求你肝的东西,你现在要是把我换成星露谷系统,那你周周都是618啊。”
木飞白一想,可不是吗,就星露谷的那个玩了命地肝法,从早晨六点折腾到半夜,每天的平均工作时长绝对在十八小时之上。
“系统你说得对,守墓人好啊。”
随意的用火筷子捅咕着壁炉里头的柴火,木飞白揉了揉自己的肚子:“睡觉是有一个好处啊,那就是能量的消耗不大,我现在一点都不饿,甚至可以直接撑到明天早上,明天还是休息日,不干活也没什么所谓,这可太适合摸鱼了。”
说到摸鱼,系统冒头出来道:“啊,宿主啊,既然你明天打算摸鱼了,那我可不可以请个假啊。”
木飞白一愣:“请假?你不想干活还需要我批准吗?你走这道工序干什么?”
“这不是程序合理吗?省得其他的系统说闲话。”系统搓着手,满怀期待的看着木飞白。木飞白点着头就要批准,但是突然的,他的好奇心让他问了这么一个问题:“系统啊,你休假是想要去干什么啊?该不会是想要约会吧。”
系统乐呵的就回答他道:“是啊,我确实要去约会啊,你知道的,我和星露谷系统的小姐姐关系进展的很快。”
木飞白点了点头:“原来如此啊,不批。”
系统瞬间就给木飞白表演了一个变脸:“宿主,你没有心!你丫的怎么能这样呢?不能因为你是一只单身狗就不让系统我好啊。”
木飞白放下手里头的火筷子,恨铁不成钢地盯着系统:“系统啊,我本来以为你作为系统,会全心全意的为宿主服务,你就没有考虑过宿主的心情吗?竟然在休息日不努力的为宿主创造剩余价值,你这个工作时长的系统怎么休息得了的啊!”
系统被木飞白臭不要脸的资本家发言震惊了:“宿主你是不是被老师或者上司pUA过,这个话术好熟练啊,但是你注意啊,你现在也是舞铲阶级呢,你跟我说这种话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木飞白很无所谓的点头:“是啊,我确实是很羞愧啊,但是就想之前你说的智商守恒定律那样,只要我把羞愧转移了不就结了?”
系统骂道:“那你就把羞愧转移到我这儿吗?你就不会把这种羞愧转移到别人身上吗?”
木飞白冷哼一声:“可笑,往谁身上转移,阿米吗?”
木飞白问完这个问题之后皱了皱眉,然后就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可行性。系统看着陷入了思考的木飞白,咂咂嘴自问自答:“好啊,祸水东引,我是不是太混蛋了一点呢?”
“不,我这应该算是紧急避险,木飞白如果祸害我的话,这小子是没有心理负担的。但是如果将目标换成他的小可爱阿米那就不一样了,他会使坏,但是也会下意识的收着手。”
系统越想越觉得自己是个天才,而木飞白这边搜肠刮肚的想着坏主意,手也跟着动弹,放在肚子上就是一通揉,很难不让人怀疑说他是不是和刘三本有什么师徒关系。
木飞白一边揉一边想,一边想一边揉,很快的,肚子就饿了。这个动作多少带点促进消化的作用啊。但是也就在这饥饿感上升的一瞬间,木飞白想到了一个好主意:
他决定演一出凄凄惨惨戚戚的戏,明天看到阿米的时候就说这一天过的不太好,争取勾引起来阿米的心疼,然后随着时间的推移将自己扮得越来越憔悴,这样一来阿米就会越来越愧疚,最后让自己住在山下。
在达到了这个目的之后,木飞白就可以玩一波三请三让的小把戏,最后成功的和阿米住在一起。
想到最终结果是这样的木飞白露出了一个奇怪的笑容,然后看向在一旁休息的系统:“系统你觉得我这个想法怎么样?”
系统想了想说道:“难办,因为你还没来得及把自己折腾的太憔悴,以阿米的性格就把你的计划打断了,天天给你做好吃的,你怎么加强愧疚呢?”
木飞白一想也是啊,这要是被阿米摁住吃饭,那就没办法给自己装憔悴的机会了,这该怎么办呢?
“那你说,我是不是在上面多停几天再下去?”
木飞白决定直接压榨自己的潜力,不给自己和阿米一点机会。
“你疯了,这不得把自己饿死?你看看你身上还有东西吃吗?”
木飞白拍了拍自己的口袋,中午把最后一个馒头吃下去了,晚饭根本就准备不了,明天早晨起来的时候都得难受到不行。
“你要知道,演戏的流派很多,但是你一旦弄假成真那可就麻烦了。”
木飞白再一次陷入了思考,既然没办法利用饥饿,那就用劳累吧,想让阿米的内心产生情感还是很简单的一件事。
木飞白这么想着,拿起了放在一旁的镐头就想要在晚上下矿。系统看着木飞白这个样子拦住他:“都告诉你没必要玩真的,我跟你讲,只要你明天早晨去在脸上抹一点灰就可以了,实在不行,我再给你弄一个战损妆,看着可怜就行了。”
木飞白点点头:“也是,我刚才想的一切都是把阿米当傻子,其实阿米很容易就看出来我到底是来真的还是在演戏,她想让我住我不用太怎么演就住下了啊。”
这么想着,木飞白将镐头扔到一边去:“系统啊,就按你说的办吧,不过我很好奇一件事,那就是你所谓的战损妆是个什么东西?”
系统解释道:“你玩了那么多二次元手游,怎么会不知道战损妆呢?”
木飞白脑袋里头快速的过了一遍自己玩过得游戏:“你是说,大破立绘?那个东西不能出啊,你让我那么到阿米面前我还过不过了?”
“但是看着惨啊,你想想看,心地善良的修女一觉醒来在房门口发现了气息微弱,可怜兮兮的帅气男孩,剩下的发展不是很让人在意吗?”系统拿出一副导演的派头开始给木飞白讲戏,但是演员很明显的有着属于自己的想法。
“故事会什么的得少看,一般来讲这个时候都是直接找医生的啊,你这说的墓园跟深山老林一样。”
木飞白和系统又就着怎么通过卖惨来攻略阿米商量了半天,结果到最后也没有想出来什么办法。木飞白愤怒的一踹旁边的墙:“靠,不想了,我直接打直球,这个世道还有一条攻略叫做好女怕缠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