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择渊搂着晕倒的墨白,凑近omega的脖子狠狠吸了两口。
墨白是香的,即使信息素没有向外溢散,还是有股淡淡的体香。
秀禾服的领口偏高,只露出了omega一小截白皙的脖颈。
司择渊难以控制地将视线挪向那片如同雪色的肌肤,喉结动了动。
只剩下一个蛇头的贪婪,趁着司择渊的注意力都被墨白吸引走了,慢慢地、一点一点地挪向门口。
司择渊甚至连头都没抬,那把大刀就精准地擦着蛇头钉进了地面。
“饶命饶命——”贪婪窝囊地打着抖,再也不敢动了。
司择渊打横抱起墨白,越过眼镜蛇头,走到了涵曦面前。
关节几乎被尽数打碎的涵曦像一只人形肉虫一样地,朝着墙壁内侧挪动。
——他是喜欢沅沢泗没错,可是眼前这人,虽然长相跟沅沢泗一样,但却不是涵曦印象中的那个翰夏少将了。
比起沅沢泗,司择渊身上的气质更加阴冷。
阴冷得叫涵曦打心眼儿里恐惧颤抖。
“阿——阿泗——”涵曦恨不得把自己缩进墙根里面。
“没死就爬起来。”司择渊面无表情地下令。
司择渊丢下这句话,抱着墨白转头回到了礼堂中央。
“阿泗,”涵曦声音中充满委屈,“我的骨头都被打碎了,走不动……”
“嗯?”司择渊悠悠回头,鼻间发出冰冷的嗤声,“做不到?”
在这个刹那,涵曦感觉到了死亡的气息。
“没……”
曾经高高在上被人捧在手心的涵副官,此刻只能以狼狈不堪的姿势爬到司择渊的脚边。
涵曦内心充满了恨,他不敢抬头,害怕自己眼中的情绪被司择渊看了去。
那他估计就真没命活了。
啪嗒。
一个手机丢到了涵曦面前。
“给我拍照。”
司择渊说话风格跟沅沢泗差不多,都是能多简短就多简短,绝对不会有一个字的废话。
涵曦的手根本支不起来,试了两遍都没把手机给端起来。
司择渊眉头越拧越紧。
他小心翼翼地将墨白放在太师椅上,捏住涵曦手腕时动作却十分粗鲁。
“啊啊——痛——”涵曦惨叫,眼泪鼻涕都流了出来。
“好了。”司择渊甩开他的手,“赶紧拍。”
涵曦翻来覆去地看了看自己的手,还用力握了握拳头:“阿泗……你会医疗异能?”
司择渊扯了扯嘴角,他的异能是吞噬,只要他想,他可以把别人的异能全都化为己用。
如果涵曦知道他身上的治疗系异能已经被司择渊给吞了干净,那可就不止是惊讶了。
当然,司择渊没必要告诉他。
“手能动了,拍吧。”
司择渊只是帮涵曦治好了手腕,保证他能完成自己的任务,其他伤处,残酷的alpha连一个多余的眼神都没有给。
红烛被重新点燃,大大的红双喜之下,司择渊与昏睡的墨白分坐两张太师椅。
一团红色的绣球缀在两人之间,说不出是喜庆还是诡异。
涵曦一连拍了十几张照片,被司择渊挑挑拣拣地留下了一张光线最亮的。
无所不能的alpha当场就打开p图软件,愣是把一张古怪的照片p成了喜气洋洋的复古婚礼照。
司择渊对自己的成果比较满意,直接就设置成了手机壁纸。
眼镜蛇再要看不出点什么名堂,那它就是个傻的。
“那个——”贪婪不知道怎样称呼司择渊才更合适,索性就不叫了,“洞房在内室,要不要我带你们过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真天雷勾动地火干起来,哪儿有功夫管它这条碍事的小蛇蛇呢?
贪婪主意打得好,无奈司择渊并不买账。
他又自己拿手机给墨白的睡颜来了一组各个角度的抓拍,之后才有点不舍似的,拿了个小香薰罐子在omega的鼻下一晃。
——“咳咳咳……”
墨白对香味十分敏感,没一会儿就呛醒过来。
“咳咳咳——你干嘛呀——”
刚醒的墨白尾音发软,待在傀村久了,他的手脚都变得无力起来。
司择渊淡定地收起香薰盒:“我看你一直都没醒,就用了点静魂香。”
昏迷前的回忆被迅速唤起,墨白使劲将alpha推开:“司择渊,你刚刚又做了什么?”
“我什么都没做,”司择渊举起双手,“就这么一点时间,我想做点什么也不够用啊。”
墨白可不信他:“那你打晕我干什么?”
“你当时状态不对,”司择渊说得一本正经,“眼睛都红了。”
“??”墨白一脸懵,“真的?”
司择渊点头:“不但红,还有点发绿,我怕是这蛇搞的鬼,就先把你打晕了。”
贪婪:只剩一个蛇头的我,实在承受了太多。
墨白自己肯定看不到自己的眼睛,他半信半疑地望向贪婪:“你搞的鬼?”
贪婪快哭了,却没胆子反驳:“是……”
“可恶!”墨白跳下太师椅,对着蛇头叭叭几脚,“狡猾的东西,连你爷爷都敢糊弄——”
司择渊揉揉鼻子,拦腰一抱,将掀着裙摆姿势粗鲁的墨白抱了起来:“留一口气,还得叫它带路。”
司择渊的力气大,一抱就能把人直接扛离地面,墨白犹未解气,在半空蹬了几腿,把绣花鞋都给蹬掉了。
趁着司择渊给他捡鞋的那会儿,墨白看向缩在一旁的涵曦:“先找个地方,把他给关起来。”
“嗯,”司择渊边蹲下来给某人穿鞋,边低声应和,“放心,我会考虑好的。”
正在沉思中的墨白没留意alpha的动作,直到对方的手指碰到了他的足心,一股又痒又麻的感觉蹿上头皮,墨白才反应过来。
“我自己穿!”墨白迅速收回脚掌,胡乱地塞进鞋子,粉白的脸上沾染着一点羞耻的红。
司择渊笑了,挺随意地拍拍膝盖:“走吧,速战速决。”
只剩一个蛇头的贪婪被司择渊用一根绳子穿过嘴唇,倒吊起来拎着。
彻底沦落为与市场上的鱼头同待遇。
“就素贼里。”贪婪嘴巴被半封着,说话都不清楚,“撒面有锅撒咚。”
其实不用它说,墨白已经看见了山壁上的黑色洞口。
“上去看看。”司择渊揽着人就要往上跃。
“慢着。”墨白捏住司择渊的胳膊,死死盯着山洞口的石刻符文,面色灰白,“这里——我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