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昭昭和季火,跟着几个金犬兽人,一起穿过不甚宽阔的峡谷。
她心中一直在揣测听到的那两句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金犬兽人们他们也挺好奇,但不是对雌性猫兽人,而是一直打量着季火。
有人实在忍不住的问:“这位勇士是巨鹰族的季风吗?”
“不是。”木昭昭摇摇头,好奇道:“为什么你们会这么问?”
“我们金犬族太累了,要是巨鹰族的那位肯来帮忙就好了。”
木昭昭结合刚才听到的话,更加不理解,“怎么回事?猎兔族的族人真的有那么懒吗?他们都不打猎吗?”
“唉,也不是都不打猎...去年他们打猎都很积极,只是...”
“自从冬日里,猎兔的上任族长去世后,他那没出息的儿子,根本管不住族人。他其他几位‘父亲’明里暗里的夺权,他虽被称呼族长,但半点权利都没有。没有真正的族长,猎兔族四分五裂,现在乱着呢...”
“是啊!去年秋天储备物资时,他们弱小打猎不易,我们金犬族就帮了他们许多。但我们本来迁徙就大伤元气,加上秋季里拼命狩猎,又折损了些族人。日子也不好过...”
“更过分的是,冬日里他们隔三差五就装可怜,找我们借吃的。我们都得省着吃接济他们。可这样就算了,本身我们借住在他们部落里,互相帮忙也没事...”
“但是!”那人十分生气,声音也大了许多,“开春后,那些兔子们,依旧找无数借口打劫我们的猎物!轩哥还不允许我们打他们。”
“我们自己都不够吃,还得养着他们,真的好气。可是有什么办法?他们是‘那位’的族人!”
那人越说越气愤,“要不是我们轩哥为了等多子娘娘,早就搬走了!”
木昭昭沉默的听着,也就是说,秦轩在不知白莹莹还活着的情况,依旧没有放弃,在此地等着,并照顾着她的族人。
早知道,她去年在得到消息后,就应该想办法过来传消息的...
他们此刻已经走进山谷,一些山谷里的兽人好奇又警惕的看着他们。
特别是很多兔兽人都紧紧看着季火,眼神很奇怪...
似乎,像是在看一块肥肉。
木昭昭很不爽这些眼神,但她还没见到秦轩,也不好发作。
金犬兽人们抬着的猎物,还没走多远,就被猎兔族人以各种理由借口瓜分了一小半。
看着金犬们又气又无奈的神情,木昭昭心中积压的怒火已经濒临爆发。
正在她心火旺盛之际,一道诧异的声音响起,“昭昭?木昭昭?”
木昭昭回头去看,就看到了熟悉又陌生的秦轩。
秦轩身形不复以往的健壮,身上的兽袍也显得空荡荡的,面色看起来疲惫憔悴。
看到这样的秦轩,她心中多了一些愧疚,勉强扯起一抹笑容,扬起手和秦轩打招呼,“轩哥。”
秦轩确认她是木昭昭,显得有些激动,“昭昭你怎么来了?”
木昭昭是个活泼性格,秦轩在养伤期间,也会聊上几句,两人还算相熟。
木昭昭刚刚被气的头脑发昏,差点忘了自己是来干嘛的,看着周围各异的眼神,她只随意扯了个借口。
“我有事找你...”
秦轩感受到她的情绪,立刻道:“先和我回洞府在详谈吧。”
说着,他看向季火礼貌的点头示意。
他其实想问问季风的事情,也想问问他们找到白莹莹没有。
但秦轩只是见过季火,那时他在养伤,对方并不认识他。
想到木昭昭的来意,他知道恐怕就是为这事而来。
可真到这时,他心中又激动又忐忑。
一晃快两年,白莹莹还活着吗?
...
三人各怀心思,都没有说话,只沉默的跟着秦轩回洞府。
还没走出多远,就有张扬的声音响起。
“喂!你是巨鹰季风吗?”
季火听着如此不客气的话,眸色一冷,缓缓转头朝声音来源看去。
那是一个青年雄兔人。
他看季火神色不善,脸上的笑容顿时消失,双手抱胸,一副趾高气昂的模样,“我是林夏的堂兄。林夏既是白莹莹的第一兽夫,你也应该喊我一声阿兄。”
季火额前有一撮火红的头发,正好挡住了额头,他以为那下面是刻的兽形。
季火还未反应,秦轩便强压着怒气,斥责道:“林冬!他不是季风!这里没你的事,赶紧离开!”
林冬被秦轩训斥,神色僵了僵,强笑道:“那也是巨鹰兽人。是白莹莹兽夫的家人,他就应该尊重我们。来做客却两手空空,这不就是瞧不起我们吗!”
木昭昭闻言,是有些不自在。按道理,上门做客确实需要携礼。
但她是为了猎兔部落的安危而来,来的匆忙,哪里还顾得上?
当即,她想解释一下,免得对方误会。
林冬却继续不满道:“为什么季风没来?他是白莹莹的兽夫,白莹莹的崽子们一直吃我们的喝我们的,他身为兽夫难道不该负责吗?”
木昭昭本身心中就有气,听到蛮不讲理的话,不可置信道:“你说什么?!”
白莹莹留在猎兔族的幼崽,父族都是猎兔族的,更何况秦轩还带着金犬族照顾他们。
凭什么还要季风来负责?
哪怕兽夫是有义务,照顾伴侣诞下的幼崽,但他们做为亲生父族,一点责任都不想负吗?
他这话也太无耻了!
“林冬!”
同时响起的还有两道声音。
除却秦轩愤怒的声音,还掺杂着一道苍老的雄性声音。
林父抱着一白一灰两个兔崽,疾步从另一侧走来,他面色为难,轻声劝道:“阿冬别胡闹了,这是客人,不要在客人面前乱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