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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衍沉声开口:“那张名片呢?”

何矜夏拿出来交给了盛衍。

盛衍注视了名片那鲜红如血的背面一会儿,眼里划过一抹若有所思:“这件事交给我来处理,你什么都不要想。”

何矜夏眉头一皱,想要开口说些什么,盛衍这时抬起手轻轻摩挲了下她的唇,目光幽亮如星辰。

“矜夏,相信我,不要去管这件事,好吗?”

何矜夏话语一噎,看着男人略显担忧的眸子,她微微一笑,绽放出了一抹美丽的笑靥。

“好,我不管。”

事实上,她也管不到。

在现代社会里,她无权无势,不像古代那样一人出行千人相随,她能做些什么呢?

于她而言,也就只有打电话报警这条路了。

盛衍定定地看着她,目光专注,仿佛要将她刻在心上,忽然道:“我给你一个保镖吧。”

何矜夏愣了愣:“嗯?”

盛衍:“不然总觉得你会被人给偷走。”

何矜夏:“……”

盛衍自顾自地说:“给个女保镖怎么样,这样上洗手间也能跟着。”

何矜夏张嘴:“等等,我——”

“嗯,就这样,给你个女保镖。”盛衍一锤定音,无比强势道。

他看着她,忍不住将她给拥在怀中,附耳呢喃:“怎么只是换个衣服的时间,你都能遇到这种事,让人太不放心了。”

何矜夏心里一暖,眨了眨眼睛,“噗嗤”一笑,“怪我咯?”

盛衍咬了下她的耳垂,低低地说:“不,怪我,要是能把你绑紧在身边就好了。”

“咔擦”一声,门这时被打了开来,张明的声音传来:“半个小时到了,你们打完一盘了吗?”

一打开门,张明看到的就是何矜夏跟盛衍互相抱在一起的场景。

张明:“……”

为什么每次倒霉的都是他!

*

何矜夏打球技术实在不高,跟盛衍打了三盘盘,一局都没到,就提前退场不打了,让张明跟盛衍打,她在一旁做着其他运动器材。

做着做着,她忽然想到了一件事,让盛衍中场休息的时候给她拍一张正在运动的照片。

她特意叮嘱盛衍,手腕上戴着的运动手表一定要拍的清楚一点。

拍完之后,她将图片发给了张大友,让张大友处理一下传到博上去。

张明见到了,不由“啧”了一声,身为专业经纪人的老『毛』病犯了,看向盛衍碎碎念道:

“如果你接的代言能有矜夏二分之一的用心去钻研,我还会惆没更多更大更好的代言找上你?”

盛衍觑了他一眼,淡淡地吐出了两个字:“婚假。”

张明立刻将嘴一闭,算!他!狠!

倒是何矜夏听到了张明的话,好奇地问:“婚期?你要结婚了?”

张明点了点头,脑海灵光一闪,立刻道:“是啊,我十月份结婚摆酒,你要过来看看吗?”

何矜夏脸上有几分心动,但仔细一想,又摇了摇头:“你是盛衍的经纪人,在圈里地位又高,我跟你和盛衍都没有什么交集,怎么去?”

张明眉头一皱,这倒也是……

这时,盛衍开口:“如果你想去,就能去,婚礼是很私密的形式,不会有媒体过去的。”

张明眉头微蹙,虽然媒体不会去,但两家人很多亲戚会去,对于那些亲戚,反而不像媒体那样好沟通。

只是他瞄见了盛衍的表情,还是顺着附和道:“对,想去就去。”

何矜夏还是摇了摇头,“不用了,那时候我的行程不一定能空出来,而且你不邀请圈内人士,我更加没有由头去了。”

张明嘴唇微张,想要再说些什么,何矜夏就已站了起来,拍了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道:“提前祝你新婚快乐,到时候我会送上一份贺礼给你。”

盛衍这时道:“顺便连我的贺礼也一起挑了吧。”

两人皆是一愣,疑『惑』地看向盛衍,盛衍则只看着矜夏,慢条斯理地开口:“我不会挑礼物,你心比较细,就一起挑了吧。”

何矜夏刚点头,下一秒,他又道:“我们两人合在一起只需送一份就好。”

何矜夏又是一愣,看了看张明,迟疑地说:“这不太好吧?”

盛衍:“没什么不好的,我们俩都在一起了,不需要分得这么清楚。”

面对两人都看过来的目光,张明脸上强行挤出一抹微笑,姿态温和大方道:“没关系,你们俩谁跟谁啊,就送一份就好了。”

脸有多大度,心就有多滴血!

他的婚假还没着落,一份厚礼又要飞走,最近怎么那么流年不利?

张明在心里如此想着。

“噗,哈哈……”可能是张明脸上的强颜欢笑太过明显,那副“其实我很想哭但不得不笑”的表情太有喜感,矜夏忍不住掩嘴轻笑了起来。

她瞄了瞄站在张明身后的盛衍,又是忍不住一笑。

这个男人真是坏透了。

但是……她就是喜欢啊~

晚上,张明厚着脸皮跟在盛衍身边去蹭晚餐。

从会所里出来,原本他是想离开给两人独处的空间,顺便洗洗自己的眼睛,呼吸下焕然一新的空气。

但一听到晚上的饭局董沁和萧秀秀也会过去,张明想离开的心当即收了起来,不开口主动说离开的事,就这么顺利地蹭过来了。

何矜夏坐在盛衍车上,看了看后面紧跟着他们的白『色』轿车,那是张明的车。

何矜夏眼眸微弯,好奇地问:“张明怎么得罪你了?我看他今天都是哭丧着一张脸。”

盛衍自然不会说因为张明暴『露』出了他的身份,所以他生气整治了下他。

他想了想,道:“上个星期,他一直在我耳边念叨着他要结婚,心情特别好。”

何矜夏:“然后?”

盛衍:“从早上念到了晚上,又从晚上念到了隔日早上,从早念到晚,没有一天是停的。”

何矜夏隐约抓住了什么:“所以?”

盛衍瞥了她一眼,那双黝黑如墨的眼此刻仿佛透着一股委屈,平静的话语里都充斥着一股满满的怨气。

“又不是我结婚。”

所以您老这是被念得烦了呢,还是被念得嫉妒呢,亦或是求而不得有些向往呢?

何矜夏的脑海里忽然蹦出了这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