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蝼蚁,你敢这么跟我说话?”陈太忠轻笑一声,直接一个神识击了出去。
下一刻,他又是一招擒龙手,将那二级灵仙吸了过来,直接扔到于海河面前,“叔父考验你一下……挖了他的舌头。”
“贼子尔敢!”那八级灵仙的皇甫大人坐不住了,拍案而起,怒视着陈太忠,“你是要跟我雁行派为敌吗?”
“跟你雁行派为敌?你太看得起自己了,”陈太忠哈哈一笑,又是一个神识击出,直接将温家的四级灵仙放翻,一抬手,他又将人吸了过来。
“这个老货,为老不尊,你要慢慢地收拾他,”他笑着吩咐于海河,“别说什么与人为善,叔父不伸手的话,你就死了……杀他一百天,提前死了,可不能算。”
“有点……有点残忍吧?”小于同学面现不忍。
陈太忠淡淡地扫他一眼,“他以大欺小、蛮不讲理的时候……对你算残忍不?”
皇甫大人愣了好一阵,才铁青着脸,冲陈太忠一拱手,“阁下修为高绝,何必跟无辜弟子一般见识?还请赐下姓名来历。”
他已经反应过来了,对方虽然看起来是一级灵仙,但最少有高阶灵仙的战力,甚至可能是天仙——否则“蝼蚁”两字从何谈起?
“这样的弟子,也配说无辜?”陈太忠轻笑一声,“要不这样吧,我只挖他的舌头,等着你雁行派的天仙来找。”
皇甫闻言嘿然,他何尝不知道,本派这次做事,委实有点出格了?
出格也不算什么,关键是撞正大板了。谁能想到,一个飘零的小散修身后,竟然藏着如此的一尊大神?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他抬手一拱。“再请阁下赐下大名。”
“死人没必要知道那么多,”陈太忠轻笑一声,“你若是肯自裁的话,我放过你全家老小。”
你……你居然敢这么跟我说话?皇甫好悬以为,自己听错了,好半天之后,才愕然地发问,“我哪里做错了?”
“我侄儿曾经唤你。”陈太忠一指于海河,笑眯眯地发话,“你听不到,所以该死!”
“四级游仙……我何须听他说?”皇甫真有点哭笑不得了。
“所以,我何须听你说?”陈太忠微微一笑,身子一晃,不见作势,人已经来到了对方面前,“就凭你个八级灵仙,也敢欺负我侄儿?”
一边说。他一边一刀斩去。
对方却是早有防备,眼见他奇快地冲过来,直接迎了上来。眨眼被他斩做了几十段。
然而,被斩断的尸身里,并没有冒出鲜血什么的。
“替身傀儡?”陈太忠笑着摇摇头,觉得也挺有趣,中州的修者……这习惯真是那啥,还没交手,就先放出傀儡替命。
他这么想,也有点不对,皇甫是看到他气势极强。又不把整个雁行派放在眼里,所以直接就高估了他的战斗力。
严格来说。这也不算高估,因为下一刻。就有人倒吸一口凉气,高声地尖叫着,“无欲……刀法里的无欲!”
陈太忠见这厮用了替身傀儡,一时半会儿又发现不了人在哪里,少不得冷哼一声,“雁行派的人,都乖乖地给我别动,否则……”
“否则怎样?”居然有人很不含糊地发问了,一时间也找不到是谁。
“否则我会杀人,”陈太忠一抬手,就将一个一级灵仙的雁行派弟子打爆,然后四下看一眼,微微地一笑,“谁还不服气?”
谁能不服气?谁敢不服气?
就在这时,天上飘过个人来,是一个戴着斗笠的人。
老易左右手各提着一个人,直接扔了下来,“这俩想跑,被我拦住了。”
想跑的不是别人,正是孙家父女,眼见于海河的叔父强势出击,孙家的灵仙登时就傻眼了——不是个一级灵仙吗?怎么就变得这么猛了?
打不过!五级灵仙很清楚双方的差距,想到自己是阻碍于海河进雁行派的主谋,他只觉得背心都在发凉……先逃吧。
不成想,他逃也逃不了,没走多远,就被斗笠人捉住了,而且这斗笠人——居然会飞?
此刻,他心里拔凉拔凉的,一时间,无穷的悔意涌上心头。
他不后悔自己试图招徕于海河,这么好个苗子,见猎心喜是很正常的,事实上,这好苗子身后还有擎天大树——当初若是能客气点,就又是一番景象了。
他主要后悔的是,既然两者无缘,他就不该强求了,更不该试图灭绝对方的机缘——没错,他是提防着后患,但是现在都不用等后患,直接现世报。
做人何必那么小肚鸡肠呢?
反正后悔也晚了,他苦笑着冲陈太忠一拱手,“在下有眼无珠,得罪阁下的侄儿,我孙家也有上人,还请阁下给个面子……但有所吩咐,一定满足。”
“自裁了吧,我饶你孙家满门,”陈太忠笑着摆一下手,“断人前途,如杀人父母……你孙家的天仙不服气,大可以找来!”
“没一点商量余地吗?”这位皱着眉头发问。
“聒噪,”陈太忠抬手一刀,直接将此人的头颅斩下,然后看一眼于海河,“我说,你割个舌头,怎么那么慢呢?”
“他……”于海河苦恼地挠一挠头,“他是个活人,我下不去手。”
“你不割他的舌头,我割你的舌头,”陈太忠抬手指一指他,一脸的严肃,“二者你选其一,不信的话,你可以试一试。”
他俩在这里闲聊,旁边的人却是连插嘴的胆子都没有——老易的存在,吓住了所有人,这可是天仙啊!
而此刻大家又没什么事儿做,走也不敢走,所以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雁行派的二级灵仙,被于海河割去了舌头——他的技巧欠佳,割了十好几刀,弄得满手是血。
但是他不敢不割——那位只是叔父,不是亲爹,亲爹的话,他能争取一下,但是这叔父的手段太过狠辣,他可不想把自己的舌头折腾得没了。
要说起来,陈太忠对上的,是三个势力,彩砂城温家,九阳城孙家,以及雁行派。
这三个势力加起来,搁给一般的天仙,都要踌躇一二——所以他们做事,也就肆无忌惮。
但是陈太忠一点都不怵,他冲温和洛抬一抬手,“你过来!”
温和洛几乎是连滚带爬地走过来的,他跪在地上,不住地磕头,“上人饶命,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换我爷爷一条活路……海河,我把命赔给你,还不行吗?”
于海河眉头一抖,似乎有点意动。
“你那条烂命,也叫命?”陈太忠冷笑一声,“你把自己当颗葱,别人也得愿意拿你蘸酱……听说你讹了海河五千灵石?”
“那……那不是讹,是他打伤了我,他也承认,”温和洛真的很想强调,自己占理。
“嘴硬,”陈太忠抬手一点,直接打掉了对方一条胳膊,然后笑眯眯地发问,“当初你们打算跟海河讲理了吗?”
温和洛疼得额头冒汗,他很想说,我们确实打算讲理,但是他生恐自己这话说出来,另一只胳膊也要离自己而去,所以他只能默不作声。
其实当时他们威逼于海河,跟现在被威逼,境况何其地相似?
“你看,你无言以对,”陈太忠微微一笑,“跟你家大人说一声,赔五千中灵给海河,你所在的这一脉,斩尽杀绝,这事儿就算过去了……我这人一向好说话。”
“要斩尽我家一脉,也算好说话?”这时,人群中传来一个声音。
“谁的裤裆破了,露出你来了?”陈太忠笑一笑,“说话的这位,站出来!”
真就有人站出来了,一个头大如斗的中年人,身子很瘦小。
温和洛一见此人,嘴巴登时就是微微一张……是老祖?
温家两个高阶灵仙,一个七级一个九级,九级的是老祖,七级的是大长老。
“年轻人,说话不要太张扬好不好?”温家的老祖皱着眉头发话。
“什么玩意儿,”陈太忠身子一闪,抬手一刀,将对方斜斜地劈成两段,从肩头到腰间,真真正正的两段,然后他冷冷一笑,“这货嘴太臭……温家能换一个谈判的人来吗?”
现场鸦雀无声,认识的,都知道这是温家的老祖,不认识的,也被这一刀的惊艳吓住了。
“刀意?”有人惊叫一声,“无回刀意!”
叫的人,正是躲藏在人群中的皇甫大人,本来对方能使出刀法无欲,已经颇令他惊奇了,眼见还能使出刀意来,他真的双腿发软。
温家……能换个谈判的人来吗?这问题没人回答得出来,温家老祖都因为一句话说错,直接被斩杀了,还有谁敢说谈判?
五千中灵真的不多,换成上灵是五十,甚至不到一块极灵,但是这个主……没人敢做了。
陈太忠玩人的手法太多了,他也不介意没人做主,只是笑眯眯地表示,“没人做主啊,那就是高利贷了,日息一分,利滚利,我慢慢地讨要。”
一分就是百分之十,五千中灵的利息就是五百中灵,利滚利的话,实在可怕。
“阁下是打算来毁灭温家的吗?”人群中,一个清亮的声音响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