嘱咐好白童要好好照顾嬴四叶以后,赵承瑾孤身一人上路,没有人拖累的情况下,以赵承瑾的绝世轻功,只用了半日便到了帝京城外的南山之上。
想到时辰已经晚了,赵承瑾决定这一晚先在南山上找一处地方休息,明日一早再返回帝京,面见父皇。
这一找还真让赵承瑾找到了一处道观,看着这处香火颇为一般的清凉观,赵承瑾头也不回的走了进去。
本来南山毗邻帝京城,这里的道观应该香火非常鼎盛才对,但是这处清凉观所处的位置非常不好,进入道观需要经过一段非常陡峭的山路,普通百姓望之生畏,才使得这里显得颇为荒凉。
清凉观人烟稀少,但是风景绝佳,青松翠柏随处可见。入得山门,眼前是一处庭院,除了赵承瑾,还有数名旅客在此休息。
赵承瑾随意一看,分别是一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一个蓬头垢面的乞丐,一位体态雍容的富商和他的四名仆人,和一对祖孙俩,能上的清凉观的必定有武功在身,赵承瑾把眼一看,在场诸位,除了那个富商,其余众人皆有武功在身。
只不过是随意一瞟,赵承瑾便径直朝向一位年轻道士走去,看样子这位年轻的道士就是这座道观的执事。
赵承瑾走上前道:“这位道长,在下途径贵宝地,见天色已晚,想借宿一晚,不知可否?”
年轻道长说道:“无量天尊!施主客气了,本观位置偏僻,少有人来,客房还有不少,施主请随我来。”
“道长稍等!”赵承瑾将一张银票投入祈福香中,笑道:“一点心意,我们走吧!”
年轻道长眼尖,看到那张银票上的数字,心花怒放道:“无量天尊,施主客气了,道尊一定会保佑施主的。”
赵承瑾微微一笑,不置可否,实际上他对于这些神啊,佛啊之类的是不信的,在他看来,这些人只是一些强一些的人类罢了,自己将来未尝不能修炼到佛祖,道尊的境界。
那青年道长满眼含笑的将他引入一间客房以后,又带着他回到前院用晚膳,端的是殷勤无比。
前院之内,宾客们三三两两坐在一起,赵承瑾正用餐时,只听那位身穿锦袍的中年男子说道:“小道士,你们观主青松师父呢?”
青年道士笑道:“这位施主,我师父正在后山闭关,他老人家喜欢清静,不喜欢被俗事打扰。”
“原来如此,听闻青松师父虽然名声不显,但精通道经,可惜我来的不凑巧,无缘一见。”中年男子颇为惋惜道。
青年道士答道:“我师父闭关短则半月,长则两月,必然出关,到时候施主可以再来。”
中年男子点点头,若有所思。用完晚膳,众人各自回房间休息。深夜,客房之中,一道人影从房间走出,往后山飞去。与此同时,客房中的赵承瑾霍然睁眼,看着那道远去的身影,想了想,也纵身追了上去。
清凉观后山,一处山洞之内,黑衣人影走到洞外,听着里面的响动。山洞之内,传来青年道士的声音道:“师尊,今日山中有数位外客登门,其中一人很像师尊您说的那几位中的一位,因此弟子特来请示。”
山洞之内,一道苍老的声音传来道:“哦?是谁?”这道声音应该就属于清凉观的观主,青松道长!
青年道士接着说道:“就是一个身穿锦袍的中年人,应该就是六扇门六位金纹神捕之一的“金针”沈耀!”
“六扇门的人上门了?看来我们在帝京埋下的那枚棋子被挖出来了。”青松道长道。
“应该是了。”青年道士说道:“不过那名暗子所知不多,六扇门的人即使撬开了他的嘴,也没什么,至多有些怀疑罢了。”
“是啊?如果不牺牲这枚暗子,我们怎么能钓出沈耀这条大鱼呢。”青松道长对着窗外说道:“我说的对吧,沈捕头!”
门外的那道人影哪里不知道他已经被人发现了,只见他直接破门而入道:“青松道长好耳力!”
沈耀接着道:“想不到青松道长居然也是这群叛逆的人,实在可惜!”
青松道长六十多岁,身材高峻,神情冷漠,左手臂位置空空如也,这位声名不显的隐居道士居然是一个独臂人!
只听青松道长沉声道:“老道早年欠了一位朋友一个人情,沈捕头,怪就怪你听到的太多了,老道即便舍了这条老命,也要把你留下了!”
“留下本捕头?”沈耀笑道:“青松,你太高估你自己了,别说你现在丢了一只胳膊,就算是四肢健全也不见得是本捕头的对手,既然你已经承认,本捕头就将你捉拿归案!”
说完,沈耀手指连点,数道肉眼难辨的金针激射而出,往青松道长身上数处大穴打去,沈耀出手之快,认穴之准,无愧“金针”之名!
青松道长大袖一挥,将数道金针卷入其中,反掷到地上,同时说道:“沈耀,这么多年过去了,看来你也没什么长进啊?”
沈耀气灌全身,周身真气勾连天地,于身体之外形成无数道由先天之力凝成的无形物质,却又锋利无比的真气“金针”!
先天武功——无相金针!
这才是沈耀“金针”外号的由来,这位六扇门金纹神捕,赫然是一位先天化形境的高手!
先天之力凝成的无相金针在沈耀的御使下,如雨点一般向青松道长打去,无相金针无形物质,无孔不入,极难防御!
青松道长见状说道:“来得好!”同样气灌全身,只见青松道长身上升腾起一股青气笼罩全身,青气防御之下,无相金针击打在他身上,竟是无功而返!
“先天武学——枯木神功!”沈耀皱眉道:“没想到你居然练成了这门诡异的武功!”
“沈捕头好见识!”青木道长面无表情道:“你的金针虽然厉害,却被我的神功完全克制,去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