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散修所说的话自然也入了赵承瑾耳中,自己虽是先天高手,但多了解一些对手是消息总不会错的,所谓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
这群散修聊的兴起,引的周围人也都纷纷聚拢过来,大家在一起竟是越聊越兴奋,说话的声音也越来越大。
“胡兄弟,你说五行教这一代有多少年青高手?”众人围着胡姓男子争相问道。
胡姓男子乍一被这么多人围着,非常得意的说道:“五行教这一代的高手啊?问我你们算是问对人了。就说刚才那人,洪水堂真传弟子洪景,五行教秘传武功《玄元控水经》已经练的颇有火候,我亲眼见过此人兴起过三丈巨浪,那声势,那威力,你们碰上,一个照面就非死即伤。”
“还有呢?我听说锐金堂这一代出了两个高手,据说还是双胞胎兄弟,实力不凡。”
胡姓男子道:“你倒是有点见识,锐金堂这一代的真传弟子金耀,金辉确实是一母同胎,两人不仅都是一流高手,而且心意相通,练就一门合击之术,据说曾在其门内先天高手的攻击之下坚持了百余招而不败。”
“还有呢,胡兄你快说快说啊!”
胡姓男子喝了一口酒道:“别着急,听我慢慢道来,青木堂这一代倒没有听说过什么特别厉害的弟子,唯一一个青叶先生今年正好满三十岁,青木堂的《乙木长春经》又不以攻击见长,应该不会很强。与青木堂类似的厚土堂也差不多,本代的真传弟子左小悠才十八岁,武功再强也强的有限。”
“那烈火堂呢?胡兄你把烈火堂留最后说,一定有自己的理由吧!”
胡姓男子施施然道:“那是自然,这一代的烈火堂出了一名了不起的女弟子,名叫烈碧光,今年不过二十二岁,却已经是先天高手了,当真是天资高绝,是本届论道武会几个夺冠的大热门之一。”
“什么?二十二岁的先天?她难道是打娘胎里修炼的不成?”
胡姓男子挑眉一笑道:“那倒不是,只不过他爹在她尚是婴儿时就喂了她一壶星露琼浆罢了。”
“星露琼浆?这又是什么天材地宝?”
胡姓男子身体微微前倾,故作高深道:“这星露琼浆可了不得,乃是一种凝结在天芒神石上的神水,每十年方可收得十壶,有提升武者先天根骨修为的奇效,珍贵无比。比如你,只要喝一口可能就能晋升一流!”胡姓男子手指的正是一名二流巅峰高手。
那被指到的人急道:“这么神奇?给一个小婴儿喝了一壶,真是暴殄天物啊!”
胡姓男子白了他一眼道:“人家老子就是五行教五大长老之一的火长老,地位只在教主星尊大人之下,人家想喂多少就喂多少,你能怎样?”
周围人对这个话题不感兴趣,其中有人插嘴道:“胡兄弟,刚才你说就是那个烈碧光小姑娘,堂堂先天高手,也只是夺冠热门之一,这次武会难到说还有更强的高手不成?”
胡姓男子接着道:“当然有,就我知道的还有神霄宗真传弟子,人榜排名第七的裴东楼和“六派”之一神拳门的真传弟子,人榜排名第十的海无量,此外还有一些隐身于江湖散修中的高手,加上三宗六道前来观礼的前辈高人,这次论道武会的精彩程度绝对胜过往昔。”
一众江湖武人听的是如痴如醉,身逢如此盛会,实乃武道中人一大幸事,众武者饮酒高歌,将气氛推至高潮,就连赵承瑾也深受影响,少年青衫骋江湖,不负轻狂一场梦!
又过了数日,明日就是六月初六,初五这天赵承瑾等江湖武人被五行教的人接引到城外,不知要做些什么。赵承瑾把眼看去,除了江湖散修,还有不少大派弟子,三五成群聚在人群当中,就赵承瑾知道的就有掩月宗,碧水阁等门派。
人群之中,赵承瑾眼尖,又看到了那日在酒楼中为众人“科普”的胡姓男子。
一时无事,赵承瑾走到那人身边道:“胡兄请了,在下赵承瑾,那日正巧也在酒楼,听了你那一席话,大有收获,想和你交个朋友。”
胡姓男子略一思忖道:“你就是那日靠窗边的那位公子,可对?”
赵承瑾道:“正是,胡兄好记性。”
胡姓男子客气道:“哪里哪里,公子气质如此出众,叫人难忘,胡某自然记的。毕竟我也算靠这一对招子吃饭,自然要有点眼力劲。”胡姓男子接着道:“在下胡瑞,越国襄阳人,赵兄可是魏国人士?”
赵承瑾道:“我是魏国帝京人,胡兄是从我口音里听出来的吧。”
“不错。”胡瑞接着道:“赵兄弟怎么不跟着长辈一起,倒是和我们这些粗人搅在一起了。”
赵承瑾道:“在下本就是一个人前来,并无长辈陪伴。”
胡瑞眼前一亮道:“那赵兄弟必是武艺高强之辈,我看你年纪不大,想必也是出身于名门大派吧。”
赵承瑾笑而不答,换了个话题道:“胡兄可知,这五行教的人为什么把我们集中在这里。”
胡瑞道:“道理很简单,历次参与论道武会的人都很多,你看就是这洪水城一地就有五百多人,要是把五座巨城的人加起来,怕是有近三千名武者参加,五行教山门天门山可招呼不了这么多江湖武人,自然要淘汰一批才行。”
赵承瑾问道:“如何淘汰?”
胡瑞答道:“在这洪水城,自然是用水。”
用水?赵承瑾正思虑间,台上为首的五行教门人已经走上前台,准备说话了。
这名五行教门人年约四十,看服饰应该是洪水堂高手,这人对着在场众人高声说道:“诸位英雄,在下五行教孙仲,忝为本次盛会主持,诸位要想参加这次盛会,还得过一关。如能不借助外物,穿过眼前这片水域,到达对岸者即可登记姓名参加这次论道武会。如果只是观礼,可以直接乘舟过岸。”
一边说,孙仲一边指了指水边停靠的一艘大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