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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可惜,追杀博士的歹徒中有一人以打猎的名义申请成为猎人,算是努力过了我国本来严格的禁枪法案,其他人又持刀行凶,至少可以抛出,加上他所处地区偏远,我方警察又有那么一点……

总之,当警察赶到的时候,博士已经失血过多而晕眩,警方缺乏合适的载具将其运往城内,加上天降暴雨,最终只能选择先将其就近安置在阿多尼斯庄园中,那个时候约瑟夫应该是在的,并且已经是十三岁记事的时候了,所以,这两人的确有很明显的见面机会,诺弗司博士也很可能真的给约瑟夫留下过很深的印象。”

“而且是好印象。”

之前询问的专家补充了一句:

“他的确很可能是我们在这个副本中的正面助力。”

“如果按照现在的情况,副本中Npc大多都是选手记忆印象中最深刻的那一批人,我们果然还是要启动尤瑟之夜计划,让我们的人直接直接和选手产生亲密关系……这样才是我们参入和操控选手的最佳途径。”

“嘘。”

站在最前面主持大局的专家面含严肃地做出噤声手势,其他人也便才想起这是难得的一场多国专家合作攻略计划,于是安静了下来。

那名专家挥挥手,随后,听见了一阵敲门声,于是他走过去,若无其事地应付了门外人两声,随后接过一封信件。

“有些话题,现在不是讨论的时候,绅士们、淑女们,又是一封来自金利斯先生童年都信件,让我们继续讨论一下这位让世界都大伤脑筋的人物吧。”

“……某种意义上您说得的确很对,人格障碍并不真的能决定一个人会成为怎么样的人,但贵公子的问题是病理性的,我依然很难相信他会继续保持现在的状态,即便他的表情似乎并无任何异常,如果一台没有插线的电视忽然亮起来了,夫人,我想您第一时间应该会怀疑闹鬼。

很神奇的一点是我交给他的植物始终还活着,这的确算是一种锻炼,但我没想到他会表现得这么好,也许是时候交给他一些更活蹦乱跳的小东西了。”

……

当白无一顶着一头雨水回到庄园之际,第一眼看见的便是顶着一头黑伞等在外面的约瑟夫,还有便是玛丽、古德里安、莎莉这三名选手了。

怀尔特也站在一边,在约瑟夫面前,他依然保持着冷淡与严肃,并且……

“应该没有太大问题了,你只是有些虚弱……不过我不是这方面的医生,具体情况,还是要等泥石流散去以后进一步进行检查,对了,你还饿吗?”

“是的……怀尔特先生,我很惭愧,但我的确很……饥饿,说实话现在站着我都感觉有点站不稳,哎……可以点话,还请尽快施舍给我一些吃食,哪怕只是一些剩饭也好……”

“看起来是有些低血糖,我会为你做一些盐糖水的,那些电解质能让你好得快一些。”

在那朵苍白的康乃馨前方,现在正虚弱绽放着一道粉色的花束,看起来颇具少女气息的浪漫色泽,但无论是从衣着还是声音来看,这都是位年轻的男士。

可以说白无一有点刻板印象吧,但如此反差,确实让他有些愣住。

怀尔特瞥了他一眼,而这时,黑啤人悄无声息地凑了过来,莎莉则反向走到怀尔特面前去,双方以各不相同的方式替白无一挡去了老康乃馨锐利的目光。

“……那是莎莉那边带回来的人。”

古德里安一如既往不爱废话:

“怀尔特发现的,不好拦,叫弗兰克·菲利克斯,头上那花是风信子,有毒,花语是胜利和竞技,是个作家,他是跟他父母一起来到这边的,发现的时候他母亲昏迷,被直接送往客宅休养,头上是紫藤花,没毒,花语不少,多半是执着相关,父亲因为车祸已经去世了。”

“你们没带人回来?”

“没。”

“没遇到人吗?”

“不是,带人回来有风险,那些人没有说必须带人回来,我就让玛丽无视他们了。”

好吧,古德里安还是一如既往倾向于保守,但交给他的任务他就绝对不会出任何错误,白无一把视线从他身上挪开,投向约瑟夫的方向。

当约瑟夫看见马克的时候,湛蓝的眼中明显闪过一丝亮光,他走上去,主动和顶着捕蝇草的遇难者先生握了握手,语气激动地说:

“马克先生!许久不见了,不知您还记得我吗?”

“啊……您应该是……小金利斯先生吧,确实很久不见了,您也是已经一表人才了……”

马克有点尴尬,他其实有个巨大的问题急需解决:他不记得小金利斯叫什么名字了,明明还打过不少交道却只能这样称呼,未免有些失礼。

还好,小金利斯先生的确如传闻中一般宽宏大量,没有丝毫纠结于此事的意思。

“对嘉宾的介绍还是先进入席位再说吧,各位要不辛苦了一早上,要不远道而来,想必是饿了。”

说着,约瑟夫带着一群人彻底进入了庄园——也便是彻底确认了这新加入的两名(算上昏迷的人则是三名)客人的加入,等到一群人洋洋洒洒进入主宅时,满身的雨水浸透了门口的门槛,约瑟夫命仆从们取来来更换的拖鞋,又帮忙拿来了更换的衣物,算是免去了洗地毯的麻烦……还挺生活化的。

不过光是这样肯定是不行的,白无一感觉得到自己头顶上湿漉漉头发贴着自己头皮一点点变粘稠的糟糕触感,虽然面前又是一餐副本中难得的美味佳肴,心里却全是一会儿要去洗个澡的打算。

当然,他也知道比起洗澡,眼前的状况更加紧急。

“您父亲所在的地方我们已经尽可能保护起来了,但是现在的状况,您也看见了,对现场的保护不保护不是我们这些人能决定的,所以想征求您的同意,要不要把他带出来放在园内。”

约瑟夫开口,声音在餐厅中回荡。

今天中午的餐桌格外拥挤,好在主宅面积本来也不小,哪怕加上仆从满满当当搁下了十几号人,也依然能让人来回自如,只是长餐桌上原有的布局被替换了,三株新花被整齐地分布于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