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真是好险啊，要是宋军将骑兵排出来那可就不堪设想了。”段小瀚虽然不怎么懂军事，但是脑子还是蛮灵光的。
“所以说战争有时候还需要一些运气，顺便告诉战士们务必用防潮的东西护住火药，要是第二天发现火药受潮，看管的士兵全部斩首。”
这些火药是陆展现在唯一的底气只要这些火药还能使用自己的胜算还是五五开。这些可是现在的致胜法宝。
双方借着这场春雨都开始扎起来了营地，凄风苦雨之中喝上一口暖暖的肉汤倒还是非常惬意。尤其是兖州军方面，这次战斗连一个人都没有受伤就击杀、击伤数千人。
相比于兖州军营里边的欢声笑语，这宋军的军营一个个都是愁眉苦脸。虽然大部分没有看到第一批士兵所见到骇人一幕，不过这堪比雷声的声响却让所有人都听得非常清楚。
稍微一打听就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俗话说流言止于智者但大部分人都喜欢道听途说。
“你晓得没有啊，那个兖州陆展可是武曲星下凡，今天白天这陆展还请来了雷神助战，那士兵手里拿的都是法器。”一个士兵绘声绘色讲到。
围着这个士兵旁边则是半信半疑，“真的假的，那陆展要是有鬼神助阵那咱们就可以回家种田了。”
“那可不是，我的消息是今天作战的二柱子抬回伤兵营的时候和我说的。那地上都是残值断臂。”
“我也听说了，这兖州士兵手里的法器，会喷出火焰还有白色烟雾，前进的兄弟们就一个接一个倒下。”
“还有雷神亲自助阵，都不知道那大铁球是从什么地方飞过来的，像是雷声的声响传过来之后就飞过来了。”
恐慌的情绪在宋军之中开始蔓延起来，虽然姬清泉下令营中不得散布谣言，但是就连军官们也开始动摇起来。
毕竟今天发生过的事实在是太过于惊世骇俗，连久经沙场的老兵和资历颇深的军官没有见识过。
到了夜里雨依然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十几个百户打扮的军官集合在一座营帐里，昏黄的油灯照射着阴沉着脸的众人。
“想必大家都不想白白送命吧。”一个雄厚的声音率先打破尴尬。
“张百户有什么想法就说出来吧，咱们哥几个都是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过命的交情。”
短暂的沉默之后，张百户再次说道:“眼下不想死一共有两个方法，要么去姬将军的营帐里杀了他将姬清泉的头交给陆展立功，要么咱们就连夜逃走。”
“这第一条的话不太地道，咱们还是连夜逃走吧，乘着雨夜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逃走。”
“打了十几年的仗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连对面人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就损失了这么多兄弟，兖州军的射程比弓箭手还要远。”
愁眉苦脸的十几个百户便决定趁着夜色逃走，毕竟这苏信的军队很快也会到达战场，这样以来自己的兵力优势也没有了。
没有兵力优势的情况下还要面对传说有鬼神助阵的兖州军，这几乎是送死的做法。
没有人想白白送命，也没有人想为失败者而战。
雨水带着泥土的味道在军营中蔓延起来，被雨水浸泡的土地开始松软起来。穿着靴子行走在有些泥泞的路上几乎发不出任何声音，守夜的士兵见到近乎一千多人的队伍缓缓走了过来也没有怀疑。
毕竟这些守夜的士兵不会想到逃兵会这么大摇大摆的出逃，毕竟这是一般人的思维盲区。
“站住！你们是哪一个部分的，你们深夜要离开军营做什么。”驻守营门的百户军官问道这些和自己平级的人。
“封将军我们命令出营执行任务。”
值守的百户望了一下这些待在军官后面的士兵也算是军容齐整，到也看不出什么明显的问题。
“有相关的文书和腰牌吗？”
“腰牌自然是有。”张百户掏出了先前其他将军执行任务时的腰牌，这些士兵都是临时集结在一起的，只要腰牌是真的守门的将士也认不出来。
给这些士兵放行之后，值守的军官总感觉有些不大对劲。要是夜袭的话这些人也太少了，不过这是上面的命令就不是自己可以揣摩的了。
在远处的兖州军的军营之中，陈壮听着斥候的汇报不禁沉思起来。
这姬清泉是想干什么，派出一千多人半夜离开军营到底意欲何为，除了派出少量的斥候继续跟踪之外目前也没有什么其他的办法。
深夜还睡不着的人还有陆展，压力使得陆展透不过气来，睡在床上的陆展辗转反侧睡不着觉。
呼，这场战斗不知道是么时候可以结束。自己到底还是太托大了，苏信的援军不知道还有多久才能到达战场。
到了清晨的时候一向冷静的姬清泉突然发起火来，“一千多人连夜出逃，还是大摇大摆的出去你们这是干什么吃的。”
自己人的背叛往往比敌人更加可恶，昨天夜里的出逃给宋军的士气再次带来很大的打击。这些原本就是平民征召过来的，训练和心里素质都十分低下。
“将军息怒，这谁也没有想到这些逃兵会这么堂而皇之的出逃。眼下当务之急是应该如何稳定住军心。”
“你是在教我做事吗？”
“末将不敢。”
“好了，你们都先出去让本将军静一静。”姬清泉让在场的诸位将军出去之后，自己倒上了一杯果酒。
虽然大战在即喝酒误事，但现在只有用酒精麻醉了一下自己，说不定会有什么好的主意。
“你说的是真的吗？这宋军竟然发生了一千多人成建制的逃跑。”
“回爵爷，小人的确是一直跟着这些人直到他们远远的躲开战场，直奔宋国境内而去了。”
听到斥候的汇报之后陆展忽然笑了起来，这样以来可谓是胜券在握。
上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里边说道夫战，勇气也。
士气低落的宋军是很难发动强而有力的攻击，自己眼下只要坚守营盘，准备迎接援军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