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金子飞第二次见到聂绍,第一次没把他当回事,所以导致自己在那么多人面前出糗。
第二次也就是现在,瞬间就被他的气势所吓到,直接瘫坐在地上。
“一。”聂绍淡淡开口。
金子飞曾经亲眼目睹过聂绍的奇异能力,猜测那可能就是他的异能,自己完全不敢和他硬碰硬。
但现在瘫坐在地上双腿直打颤,软弱无力,根本站不起来,更别提马上离开一楼。
“不……不要……”这才发现瘫软下来的不止是双腿,连双臂也是毫无力气。
甚至想爬都没办法爬走,他此时只想赶紧离开这里。
他当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因为他周身的空气被聂绍做了手脚,时刻压迫着他的身体。
使其动弹不得,但金子飞却把这一切都归结在自己的恐惧上。
其实他们俩见面的时间很短,聂绍根本对他造成不了这么大的威慑,更何况金子飞的性格还是极其嚣张那类的。
“二。”
聂绍之所以这样做的原因,就是想抓紧把金子飞这个后患除掉,这家伙对他们团队的影响实在太恶劣。
“饶了我……求求……求求你……”金子飞颤抖地求饶着:“我……以后再也……”
他的态度和之前完全是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明显的欺软怕硬。
“以后?你还想有以后?”舒平凡站了出来,满脸厌恶地看着他。
“我只是因为身份问题,所以才没有对你出手。”他鄙视道:“要不然你早在操场上就已经死了。”
舒平凡看了看聂绍,心想这货杀人心里一点波澜都没有,想当初自己击毙第一个罪犯时,那后劲也让自己不舒服了好几天。
“你该不会真要把他杀了吧?”舒平凡在聂绍耳边轻声问道。
在这大庭广众之下杀人倒是没什么大不了,毕竟之前的操场比现在更可怕,但是总有一种莫名的违和感。
“不杀,但是要废。”聂绍只留下一句话,随后便径直走向瘫软在地上的金子飞。
“你后来遇到过我的那些队友吗?”聂绍站在他身前冷声问道。
金子飞愣了一下,粗略回忆了当时他身边站着的几人。
他用力地摇了摇头:“除了你们俩之外谁都不记得了,他们又没表现出……什么特别的能力。”
聂绍盯了一会儿他的眼睛,淡淡地说道:“三息已过,我留你不得。”
“不!不要……再给我……一次机会!”金子飞拼命地求饶,他知道在这游戏世界中,没办法寻求他人帮助。
他现在能做的就只有向他们求饶认错。
“你刚刚似乎并没有想轻易放过她,我为何又要放过你呢?”聂绍指向后面的茶茶笑道。
“我绝对不会再来冒犯你们,以后我的命就是你的,什么事都会听你调遣。”
聂绍眼底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神色,手掌在金子飞肩膀上轻轻拍了几下,便转身离开。
嘭!
一声闷响从金子飞的肩膀上传出,随之而来的便是响彻一楼的惨叫声。
“啊啊啊!我的胳膊……啊啊!”金子飞咆哮着。
他的整只胳膊都被炸掉了,血液四处飞溅,甚至崩到了围观的人群身上。
断口处依然不停地流着鲜血,金子飞试图捡起那根断掉的胳膊,但身体上传来的无力感让他没办法转身。
整个人躺在了地上,面死如灰,瞳孔涣散。
突然耳边飘来一道声响,让他眉头紧皱,失了魂的他又重新有了信念。
金子飞狐疑地朝声音来源处望了望,见对方并没有什么反应,于是继续躺下,面带笑容。
茶茶不知该如何面对几人,她知道自己险些做了错事。
“你们俩怎么样?”舒平凡关切地问道:“还好没有答应他的游戏。”
左辞笑眯眯地看着舒平凡,后者也会嘿嘿一笑,随后眼睛便看向其他地方。
“诶老左,别看了别看了,我这不都是为了锻炼茶茶嘛!”舒平凡心虚地说道。
茶茶一愣,询问道:“锻炼我?我没太明白……”
“他们俩在刚刚金子飞要展开游戏对局的时候就回来了,只是在一旁观战着。”左辞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舒平凡。
“对不起……我做的实在是……太差了。”茶茶低着头说道:“拖了大家的后腿。”
舒平凡摆摆手嘿嘿一笑,没有多说什么。
聂绍也沉默不语,毕竟她只是他在第一关相对有缘的……队友?
不对,当时应该是竞争者关系。
这么说来,在操场上和这里,其实大家都处于敌对关系。
那么到底是什么让所有人都聚集在一起呢?聂绍心里想着这个问题。
一道身影渐渐在他脑海里浮现出来,那个人带领着大家躲过了数次大屠杀,并且能够在危机出现的第一时间规避风险。
即使在这里,他也能够游刃有余,即使自己没有上榜也丝毫不慌。
“我突然想到一件事啊老聂。”舒平凡趴在聂绍的耳边小声问道:“凭你的知识储备,应该不需要读太多的书吧?”
聂绍以前专门有过这方面的训练,他的阅读量恐怕即使一本不读,也能超过在场诸位。
“是的,我之前在楼上找的很多书以前都看过,排名上写的那个数字是我新找到的,以前从来没有涉及过的领域。”聂绍回应道。
“我猜老隋也是这样,但他肯定读的没有你多。”舒平凡摸着自己下巴上长出来的丝丝胡茬推测道。
“快看!时间又到整点了,新的规则又要出来了!”
“真不知道这次到底会出现什么离谱的规则,该不会上面两层又要塌陷吧?”
时间到了正五点,不过这次的“一小时”超过了半个小时,比之前几次更接近一小时。
“不知为何,大家有没有感觉这次到整点的时间有些久呢?”
“白痴,像你这么蠢的还能活到现在真是奇迹。”
人群中逐渐有人意识到时间的问题,但没有人提到多出来时间。
“这次是几分钟?”聂绍看向左辞。
左辞推了推眼镜,说出一个数字:“16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