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阎泪无奈的看了看身边的伙伴,没办法,这就是对冲动的惩罚。

本来想顺手削减一下窃天道窟的力量,却没想到一步踏上的独木桥。

眼下跑是未必跑得过,一旦被追上那就彻底被人一锅端。

打那更别提,他要是打不过龙山老祖,那龙山老祖不就头九了么。

还有一条道就是谈谈看,看看对方到底想干什么,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不了最后谈不拢再动手,在龙月老祖这种级别的修士眼中,房间到楼梯口这点距离和不存在没有啥区别。

阎泪吸了口气,带着众人推门而入,刚一进去就被浓烈的血腥味给呛了一口。

整个房间雕梁画栋金碧辉煌,装饰布局都极其富贵,可墙壁上,地毯上随处可见喷溅状的血迹。

将这间本该奢华尊贵的房间弄得好似屠宰场一般,许多血迹甚至已经干涸发黑,散发着阵阵异味,可见已经有些日子了。

正对门是一条足有三十米长的长桌,龙月老祖就坐在长桌的尽头,手里捏着一整条烤羊腿,用小刀一片一片削下来扎着吃。

餐桌的另一端,摆放着几碟精致的菜品,却很难引起食欲,倒不是这些菜本身的问题,而是餐桌上洁白的桌布上,也喷溅着各种形状的血迹。

“我家三弟生性顽劣,总是把房间里弄得如此脏乱,各位不要介意,请坐,我们边吃边聊。”

龙月老祖的语气很温和,甚至还带着一丝热情好客的味道,但综合这房间里恐怖的画面,让人更加毛骨悚然。

到了这个程度,再唧唧缩缩的也没什么意思了,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

阎泪大剌剌的拖开椅子坐了上去,抱着肩膀望向龙月老祖,摆出一副等待下文的样子。

其他几人一看阎泪都坐下了,也纷纷拉过椅子坐了下来。

“其实请几位过来,是想跟各位合作一笔生意。”

龙月老祖一边说着,一边将面前的烤羊腿削成薄薄的肉片送入口中,羊腿烤的外层焦脆内里鲜嫩,刀割在脆皮上发出轻微的脆响,肉香扑鼻。

他嘴角微微勾起,随着咀嚼在嘴唇抹上一层晶莹的肉汁,油亮油亮的。

“生意?说来听听。”

阎泪依然绷着脸,其实不能输,哪怕心里已经推演过好几种逃脱方案,转念一想又一一否决掉,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现在他们这些人里修为最高的是叶星昂,正道修为飞升初期,魔道修为只差一丝就能突破到不灭中期。

龙月老祖不知道具体修为几何,但相比也不会低于飞升后期或不灭后期。

最重要的是,叶星昂这小子虽然修为进步神速,但实战经验尤为不足,好似无根之萍,空有一个花架子,但真的打起来,手段极其单一。

在不知道对方能力特性的情况下,叶星昂能战胜对方的几率并不大。

龙月老祖笑了笑,随手放下了手里扎着羊肉的小刀,十根修长的手指交叉,支撑着下巴,淡淡的说出了让阎泪震惊的一句话。

“你无非是想找龙须那家伙报仇,我可以不阻拦你,你和杨冬那些小动作,我也了解得一清二楚。”

阎泪的身体更加僵硬,冷汗再次流了下来,如果对方说的是阎泪与豹尾仙的小动作,或许还不至于吓到阎泪,可对方居然知道豹尾仙的真名,这完全出乎了阎泪的意料。

对方知道的实在太多了,而且这些事情,是只有龙月老祖知道,还是其他人也知道了?

莫非我们的秘密行动,全部在窃天道窟的监控之下?如果是这样,那还谈什么复仇?

“不对,如果这一切都被窃天道窟掌握,他们又怎么会只派龙山老祖和龙辛仙尊来天风王城?龙山老祖的战死恰恰证明了我们的计划还没有暴露。”

巨大的恐吓下,阎泪的大脑反而突然清晰了起来,眼下的情况,只有一种可能。

“你想篡权?”

阎泪勾起嘴角,看向了龙月老祖,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欲望,邪道也不例外,只要有欲望,就有弱点,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无欲之人。

可这个世界上也不可能有真正无欲之人,这一点,阎泪看的比谁都清楚。

“哈哈哈哈~”

龙月老祖突然仰天长笑起来,阎泪眯起眼睛。

“我猜对了。”

未知的才是最可怕的,当阎泪看清了对方的目的,一系列后续的计策瞬间在阎泪的脑海中闪现,阎泪的大脑疯狂运转,尝试筛选出最适合当下情况的方案。

情况似乎回到了阎泪的掌控之中,自信的力量瞬间充斥阎泪全身,这种一切尽在掌握的快感让阎泪也不由的跟着龙月老祖仰天长笑。

“桀桀桀~”

“不,你猜错了。”

阎泪刚笑了三声,龙月老祖突然冷冷的将笑声打断,但语气中充满了诚恳,一点也不像撒谎。

满桌的人都齐刷刷扭回头看阎泪,眼神与刚才他们看黑衣人舔匕首的时候别无二致。

连叶星昂都努力的在作出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状。

阎出离愤怒,脸上的表情拧了几拧险些没保持住,额头上崩起一根青筋,恨不得直接抄起面前的盘子糊龙月老祖一脸。

“我猜错了你笑个毛线!你得不了好死!”

心中暗骂着,此时阎泪好想看看地上有没有个缝能钻进去,要不直接从楼上跳下去得了,真是太尴尬了。

“咳咳,那,你想要什么?你的目的是什么?”

阎泪清了清嗓子,平复了一下情绪,岔开话题直接询问龙月老祖的想法,甚至还用了两种不同的句式。

“我要的只是这座城市,不受灾祸殃及,仅此而已。”

龙月老祖的双眼,低垂了下去,似乎在说这句话的并不是他一样。

阎泪闻言,下意识扫视了一圈屋里随处可见的干涸和新鲜叠加的血迹。

“不想让这城市被殃及,你自己也没少祸害啊。”

虽然在心中暗暗腹诽,可这句话阎泪还是没有说出来。

毕竟眼下这意思,似乎自己只要答应这个条件,他们就可以走了。

“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也要告诉我一件事情。”

阎泪的双目深邃起来,沉声提出了条件。

“你是想问,你们的计划,窃天道窟中还有几个人知道?”

龙月老祖笑着倚在椅背上,猜测着阎泪的想法。

阎泪此时特别想仰天长笑,然后等对方跟自己一起笑了再冷冷的打断语气平静的说你猜的不对。

可是却做不到,因为阎泪想问的就是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