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刚从高墙跃下,便听到极轻的打斗声远远传来。顿时循声探去,宽庭中院里,两抹清瘦身影正缠斗的不可开交,一蓝一白,各执一柄透亮长剑,金属交击声清脆鸣响。我眼神不好,只觉得身形有些熟悉。惊诧一声:“卫真难道是聋子么?打得这么激烈都毫无反应?”
夏月楼也随之惊诧:“那不是君琦和苏双双么?她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忙定睛看去,竟真是她们。
花戏雪漫不经心道:“卫大傻可能早习惯了,这里半夜经常有人光顾的。”
夏月楼一愣:“你怎么知道?”
他继续漫不经心:“前些时日,我常半夜潜来。”
我和杨修夷顿时齐齐望去:“哦,这样啊。”
他眉头一皱,懒得理我们。
苏双双和君琦仍不分胜负,剑刃不断碰撞,火花四冒,比之在擂台上更为激烈。好在我们此行目的不是来观看比斗,否则以她们不分伯仲的实力,谁知道要斗到什么时候。我看向花戏雪:“可知卫真睡在何处?”
他立即点头:“跟我来。”
这下连夏月楼看他的眸光也变得复杂许多。
我们就要转身之际,却忽见苏双双一个凌空跃起,纤手一扬,从袖中射/出一柄明亮短刀。君琦极快躲避,苏双双再度甩手,娇喝:“再看!”君琦忙又侧翻,未想苏双双只是做做假,长剑陡转,一道明亮剑花后,猛刺而去。就在我以为终于有胜负决断之时,忽而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急速掠去。紧跟着便听得剑刃断裂声响起,清脆鸣亮,“砰”的一声,断刃撞地。
我不由惊叹:“好凌厉的身手啊!”
但看清来人后,我们齐齐愣怔原地,竟是原清拾。
苏双双月眉一拧,扔掉断剑:“清拾!你为何要帮她!”
我脑袋顿时充血。她也和我未婚夫认识?
君琦吟吟媚笑。如若无骨的依偎上原清拾:“不帮我,还帮你么?”
苏双双怒声道:“你得意什么?”
原清拾眉目冷冽,声音极冷:“若要打斗,去往别处。不要误了我正事。”
“哦?你心情不好?”君琦一双柔软纤臂缠上原清拾脖颈,脸颊贴着他胸膛磨蹭,“如何,和你那丑娘子怎么样了?她看上去那么蠢,应该很好骗吧?可到手了?”
我蠢?
我看向花戏雪,他怨气极大的斜我一眼。再看向夏月楼,她慰问般的扬起一笑,最后看向杨修夷,他很笃定的点头:“蠢死了。”
苏双双上前一步。扯住原清拾衣衫:“清拾。那坐轮椅的残废女人当真是你未婚妻?”
“啪!”
原清拾猛的回头,一掌落在她脸上,连我都惊了一跳。他声音极冷:“你竟敢用匕首暗算她!她若死了,我必将你挫骨扬灰!”
这话令我不无动容,没想到我在他心中竟有如此地位。杨修夷顿时朝我望来。眸光晦涩,我讪讪一笑,别开头,又对上花戏雪的目光,他不屑的斜睨我,还饶有兴致的冲我挑眉。我怕杨修夷就够了,还会怕你?我顿时怒骂:“看什么看!再看把你剥了做衣服!”
他冷冷一哼,继续看戏。
真是阴阳怪气!
苏双双捂住娇脸,难以置信的抬眼,美眸旋即盈满晶泪:“我那时并不知道她是你未婚妻啊,这女人也没告诉我!”
君琦娇媚一笑:“你何时看我对其他女人紧张过?你都知道伤她会逼我出手,怎猜不出这其中缘由?”
“你这女人性情古怪,我怎能知晓你心中想些什么!”
“还装呢,你应隐约猜出她身份了不是么?”
“你!”
“够了!”
原清拾怒意极重,一张俊脸阴沉到极致,与我先前所见完全判若两人,他目光烦躁,一把推开君琦,径直往前走去:“不要再多事了。”
君琦笑着跟上:“你那小娘子如何了,以你这般雄姿,她应早被你压上床了吧?味道怎样,可开过苞?比起我来如何?”
苏双双怒骂:“你好不要脸!”
君琦掩唇低低笑道:“怎能说我不要脸,你我三人一同缠绵也不是一次两次了,你那放浪形骸的模样,可比我厉害多了。”
这番话于我们可谓惊世骇俗,杨修夷脸上表情极为复杂,我望入他眸光,有怒意也有欣喜,隔着一尺距离,夜风将我的头发拂到他脸上,他深深望着我,忽而唇角缓缓牵起弧度极小的一笑。
她们随着原清拾离开的方向而去,君琦声音忽的清脆传来:“清拾,你骗我,你那小娘子模样分明难看的要死,你为何要说她绝美?不过,她身上倒有股骚态,令男人有种要把她剥光的冲动!嘻嘻,所以你还是去看看吧,指不定早被人开苞过了呢!”
胸腔内的怒火一拱一拱而起,如若不是杨修夷拉着我,我早就爬起冲去揍她了。我低声怒道:“瞧她这话说的,她又不是男人!她怎么知道男人心思!还这般羞辱我!”
夏月楼说:“你何必跟这类女人置气?她嘴巴不干不净,不值得放于心上。而且在你面前,她也说不出这话。”顿了顿,她微微凝眉,“对了,她不是说是你少时发小么,怎方才说话似路人一般,与你毫无相干。”
我起身朝他们消失的方向走去,边走边道:“本来就毫无相干,不过试探我罢了。在面摊上不就没有将我认出么。”
夏月楼若有所思:“初九,有些闲话可能我不该多说,但你未婚夫和这类女人来往,且他们言谈之中不乏淫/秽污事,足见你未婚夫并非良善之辈,你可想清楚了。”
杨修夷立即点头:“夏姑娘所言甚是,你多听着点。”
我回头:“我知道的,你们不用担心。倒是他口口声声说什么正事。总让我觉得不像好事,现在怎么办?”
花戏雪看向他们消失的地方,忽的说道:“我知道他们要去哪里,你们跟我来。”
语毕立即往另一条小路抄去。我们疾快跟上,但这一夜着实不够太平。我们刚穿过一座雕花石门,进到满园芳庭时,迎面而来两个男人。皆着夜行衣。头上罩着黑布,手里各提一把大刀。其中一个手提清决花瓶,淡色上釉,瓶体清香。渲染一芳古意,瓶口晶莹白润,掺着华星秋草,只一眼就看出是自日城所产,那是巫术器材上最好的瓷器之一,价格也不便宜。这家伙还真能挑。
我们隔着一段距离站定,他们齐刷刷举刀,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杀意骤现。个头略矮的那个先嘿嘿一笑:“里面还有很多存货,要不你们去翻翻?”
另一个在他头上猛的一拍:“翻个头。看他们穿着就跟我们不是一路的!”
我看了眼。的确,我们四个穿得太像秉烛夜游的公子小姐了,尤其是某个为了一顿晚饭而盛装打扮的男子,他这套行头隆重得像是要上朝拜圣一般。我忽的心起调侃之意,凑过头去:“你今天不是穿这件的。怎么到了晚饭就换了?”
他闻言淡淡看我一眼,面不改色,气定神闲道:“嗯,下午朝中有个客人来访,不能失了脸面。”顿了顿,“你倒是经常关注我的衣着?”
“……没有。”
他一笑:“有也无妨。”
可见以我的功力想要调戏杨修夷,还是完全不够的,光是脸皮厚度就不在一个层次,我还老自夸我不要脸,天下无敌,在他面前简直甘拜下风。再看他一眼,忽的脑中幽幽冒出一句话:“女为悦己者容。”但不敢说出来,唯恐被他像张饼一样拍扁在地。
夏月楼看向那两个小偷,面容沉静,声音清脆的说道:“放下那东西。”
两小偷对视一眼:“想得美!识相的滚开!”
这种情况最是喜闻乐见,我希望他们越猖狂越好,这样待会儿被打得落花流水时,我就能好好的幸灾乐祸一番。于是我继续挑衅:“不放下那花瓶,我就把你们打成那形状!”
可见我挑衅的功力也变差了,他们懒得废话,直接提刀冲来。杨修夷眉眼一厉,浓密纤长的睫毛微微一颤,这两个小贼便旋即离开地面,尖叫着悬上高空。提着花瓶的那个手一颤,花瓶直直坠下,我忙凝结神思,想要将它接住,它却瞬息消失不见,一回首,已落在杨修夷手中,他打量一眼瓶身,随手递给花戏雪:“拿去还给卫真。”微微一顿,转向夏月楼:“还是你还吧。”
我噗嗤笑出声,花戏雪立刻给我了一个狠毒眼神。
我上去扯掉一个小偷面罩,拎起他耳朵,面目狠厉的一番逼问后得知,他们已是常客,这几日偷的东西够买一座庄园了。而且,不光他们来偷,每日光顾的最少有二十余人,还有一大波正在里面翻箱倒柜。
我不由一叹,这个小插曲让我确定了两件事。一,此处满是贼子,可能我那未婚夫也是个小偷,一身行头说不定都是这儿偷的。二,卫真可能脑子还没好,不然谁家有这么多贵重东西,却随意摆放,连个护院都不请?
夏月楼当即要往里面冲,声称要教训下那群小偷。但我觉得不像话,毕竟她和卫真现在关系着实复杂,我怕到时卫真仍不肯认我们,而且若是不小心撞见黄珞,很容易被她恶语中伤,说夏月楼自作多情,不要脸,主动倒贴什么的,以夏月楼的心高气傲,指不定要难受很久,表面却仍要装作一副云淡风轻。
我一把拉住她:“我来。”
翻翻全身上下,器材却没剩多少,刚才一路风驰电掣,可能掉了也说不定。这时摸到袖中浮世结,想了想,抬手抛上半空,轻念咒语,将整座禾柒门连同我们自己都置于浮世隔音阵中,把这群小偷变作瓮中鳖,等见到卫真后,让他自行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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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想要得奖什么的,
第一名不敢奢望,毕竟是大神的游戏,
只是不想自家闺女落于人后,555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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