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休息了一会,众人起身走走停停踏上了回到宾馆的路。
宾馆内。
他们聚集在吴不语的房间。
中毒的雷威此时也完全恢复,相较于受伤的众人,他的伤算是最轻的。
白庅的大腿上也是血迹斑斑,但他好像没感觉一般,绕着雷威打趣,不怀好意的道:“你不是一直叫嚣着靠肉体和舒副来一场单挑的吗?这可是难得的机会。”
众人原本有些身体疲累,一听顿时笑着起哄。
“对啊!雷威,我们支持你。”
“就是,就是,是男人就要迎男而上。”
雷威原本还打算说点什么,听到他们的话顿时一动不动宛如木头人。
跟一个变态体修打架,他又不傻,上去表演沙包是怎样练成的啊!
“行了,行了,不闹了啊!”吴不语活动了几下身体,道:“对了,这次我们的积分怎么分配,大家有什么想说的没?”
“这有什么好说的,队长你做主就是。”
“就是,队长你的公平可是久经考验的,我们是极为放心。”
“好的,好的,我知道了,回头请你吃饭。”
米令放下通信,眼神飘忽的道:“积分分配的事情队长你做主好了,我有点事,先离开一趟。”
说完,米令直接开门。
很快的,楼道中传来他急促的脚步声和压抑的笑声。
归客摸着下巴:“有古怪,受伤不轻还这么兴奋,你们听到了吗?他说找到那我们行动之前托他找的个人了,大家都在一起,什么时候托人找人了?要找的那个人是谁?”
“有吗?”雷威眼眸闪烁:“没有吧!队长,我感觉有余毒未清,我先去调理一下。”
之前托人找的就一个,偷车轱辘的那个人。
米令太不够意思了,去装逼……除害也不带着他。
他也打了一架,也是心累的很。
免费的沙包啊!
偷武者的东西,扁他没商量,不对应该是给他松松骨,教导一下普通人该有的人生观。
哪怕没有正当职业也不能偷东西嘛!
“哎哟!”白庅也突然跳了起来:“队长,我去敷药,我也先走了。”
“队长,我……”
一个接一个,房间内的几人也是随便找了一个理由纷纷离开。
留下舒副和吴不语对视一眼。
虽然不知道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绝对有古怪。
吴不语道:“走吧!我们也跟过去看看,一个个的有好事也不想着我们。”
“嗯!”
……
宾馆楼下。
一个穿着灰色衣服的年轻男子早已等候多时,倚靠在柱子上,见米令下来抱怨道:“令哥,你的电话也太难打了吧!”
米令没好气的道:“之前在处理伤口,压根没听到,还好你电话里没说特别清楚,不然被他们听到了,这好事还能轮到我?走吧,带我去找一下那个毛贼。”
“令地头蛇,想去哪里啊!”
雷威笑眯眯的从一旁的一米宽的柱子后走了出来。
“我去哪里要你管。”
莫名的,米令有些心虚。
“令哥,你也太不够意思了,威哥,你不是排毒去了吗?”
白庅像是恢复了正常,一瘸一拐的走了出来。
“就是,你们也太过分了。”
归客也出现众人面前,紧接着吴不语、舒副等几人也走了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
确认过眼神,都是想去收拾小偷的人。
唯有米令看着众人欲哭无泪,小偷就一个人,能不能轮到他上场还两说呢!
还去不去?
灰衣青年有点不耐烦了,但又不敢显露,好声劝道:“快点走吧!伊岂那个小偷正在和他的同伙们在一起呢!晚了可能又要换地方了。”
别人他不知道,作为米令同学的哥哥的邻居的哥们,他还是知道米令这次回来的任务的。
这次任务结束,他应该能拿到一块黑铁功勋牌了吧!
灰衣青年眼中闪过一丝羡慕。
和圣神教教徒的战斗不是谁都有资格参与的。
实力不够只是白白送死。
“走走走。”
有同伙就好,米令满月复活拉着灰衣青年就走。
……
汪泽胡同。
几个衣衫不整的汉子一边抠着脚丫,时不时的掏出几根劣质烟分发着,一边大碗喝着青稞酒。
青稞酒的度数极低,哪怕是小孩子喝上一点也无伤大雅。
他们桌前放着一大盘角猪肉串,空气中弥漫着独属于烧烤的香辣味,但它被更浓重的烟酒味完全掩盖了下去。
其中一个男子举起了杯中酒道:“岂大哥,又哪里发财了啊!都舍得请兄弟们吃酒。”
“嗝!!”
头顶一道刀疤的伊岂咕嚷道:“发个屁的财,昨天卖出去的那两个轮子的钱到手了,这是感谢你们帮忙,请你们出来喝一点的。”
“大哥大气,来,喝!”
那男子又道:“对了,大哥听说你家里那个老不死的死死的捂着他的棺材钱不给你!”
“谁说的?”伊岂顿时不服了,自得的道:“他的棺材本早就被我偷换了,他那里藏的只是几块重量差不多的石头罢了!可笑死了,他还以为那几枚青原币藏的好好的,没被我发现呢!”
角落里,一个年轻男子沉默着喝了一杯又一杯,似乎心里有话想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
伊岂重重的拍了他的肩膀:“符生,喝什么闷酒呢!有什么事情说出来大家给你参谋参谋。”
符生放下了手中的酒:“大哥,难道我们就一直靠着偷东西过日子吗?”
“想那么多干嘛?偷东西有什么不好的?普通人辛苦一个月还没我一晚上赚的多,辛苦一晚上,直接到手上万原币的货,转手一卖,也能卖个八九千原币。”
伊岂说着又掏出了一枚黄原币放在鼻尖细嗅:“不劳而获的钱财他不香吗?”
咕噜!
符生没有接话,反而喝的更凶了,心中的烦闷直接写在脸上,越喝,他心中的烦闷消散的越快,脸上也越是坚毅。
偷鸡摸狗终归不是正路。
“大哥,最后叫你一次,这次以后我就不在跟着你干了,我不想在这么浑浑噩噩的活下去了。”
“我父亲老了,我要好好找个工作,撑起这个家。”
说完,符生鞠了一躬。
慢慢的朝着小路走去。
越走,他的身躯越是挺拔。
他心里清楚,混迹数年,也就混吃混喝,也没泛什么大错。
从今以后好好生活,努力劳动赚的原币花的心安理得。
浪子回头也算千金不换。
“傻逼!”
伊岂不屑的嘲笑声更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