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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的事情,真的不打紧,因为木槿确定他所要说的事情,就算众人不明白,他也能现场让所有的人明白。

已不在挡住黄志昌的去路,不过木槿却又往他那儿凑近不少。

精神较量之下,有的时候就算只是一个细微的动作,都有可能给对方带来极强的心理压力。就是这突然拉近的距离,那微微铺洒在黄志昌面上的温热的呼吸非但不能让他静下心,反而越发的紧张。

靠得近可以更清楚的观察到黄志昌面上细微的不同,当确定这人开始警觉紧张起来之后,木槿反倒是更加放缓了自己的声音,轻声问道:“既然不知道帐目的事情,那么我们就说些大家都知道的事。志昌,你可知道我为什么让人将你请过来?”

“这,我怎会知道。”声音微微的顿了一下,黄志昌回道。

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黄志昌,这个时候先错开自己视线的人,气场上便已经输了一截。

这话是木允说的,木槿也一直记在心上。

也不知是不是本来就理亏,还是木槿现在的直视让人下意识的感到不适,黄志昌最后还是先错开了自己的视线。不止是视线,就连那语气上也有些不对。

又是轻轻一笑,木槿说道:“不知道?既然不知道,那么我便在说一遍吧。方才,就在方才,林管事说了……”

话放得很慢,这种情况下的缓慢只会让人觉得心中越发拽得慌。木槿的语气是刻意的,他便是要在那儿先在精神上压制黄志昌。

不过木槿的做法可就有人看不下去了,赵成途中直接断了他的话说道:“大少爷。”

三个字,语气还真是重。这一喊确实让木槿暂时停下。不再继续而是看着赵成,木槿说道:“成叔为何如此动怒?不是说清者自清吗?这样严重的事情,不是应当理清楚更好吗?”

“老奴我并不是动怒,只是觉得大少爷是成人了,理当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

“我便是清楚,所以才问的。成叔你就放宽了心。若是证明一切都是诬告。我定会替你罚他,”说完便是一笑,随后又看向黄志昌。这一次不再是那种缓慢的语调,木槿以着极快又极重的语调将话说出。

“就刚才林管事说了件天大的事,他说,二姨娘同赵总管有私情。就是不知……”

“他胡说。”

话还没说完就被黄志昌给打断,瞧他现在的神情。到是有些不合适的愤怒。

略微诧异的瞪圆自己的眼睛,木槿上下打量一番之后说道:“对于成叔还有二姨娘的事情,志昌你好象有点,太过气愤。”

为了表达自己的意思。木槿还不忘稍微用手比画了一下。

黄志昌的愤怒,说实在的,确实不大适合。他方才那过激的行为。在这件事上明显太过急躁。

或许也是觉得自己的反应有些过激,黄志昌很快的便安定下来。试图用冷淡的语气说道:“大少爷您这话我就不爱听了,二夫人还有赵总管都带我极好,现在他们被那小人诬告,我自然是感到气愤的。难道大少爷觉得,我不该吗?”

“到也不是觉得不该。”

“既然大少爷也不觉得是不该,那么志昌的气愤也是合情合理。大少爷,志昌知道有些事情自己并不该多话。不过我还是忍不住想替赵总管还有二夫人喊冤,他们是何人?林灿又是何人。大少爷您竟然因为林灿的几句疯话便质疑赵总管他们,难道大少爷就不怕他们心寒?”

言之切切,说得到好象是木槿的不是了。

“心寒到也是怕的,只不过这样的事情马虎不得,也就只能委屈成叔跟二姨娘了。对了……”在说这委屈的时候,也不知木槿又想到了什么,突然顿了自己的话头,随后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着黄志昌,好一会儿才继续说道。

“差点忘了,不只是要委屈了成叔跟二姨娘,怕是志昌你这儿,也是要委屈一下的。”

此番话,更加听不懂了,黄志昌正欲寻问到底是何意思,那儿的木槿却已经开了口。

“林管事说的话,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而我又琢磨着每次看到你的时候,总觉得这眉眼瞧着总有几分他们二人的神色。要不,干脆你们便先试试滴血认亲吧。”

木槿的话,简直就是荒谬,赵成他们怎么可能会同意,当即便引来强烈的反抗,就连有的管事那儿也觉得木槿这是在胡闹。

家丁那儿更加是不知该如何是好。

既然家丁那儿是派不上用场的,那么木槿就只能拜托司徒了。往后退了几步,木槿喊道:“司徒。”

始终站在那儿的司徒听了木槿的喊话后当即便动了手,往前一步一手擒下黄志昌。

黄志昌只不过是个寻常的公子哥,这平日也是肩不提手不扛的,哪能是司徒的对手,不过一下的工夫便被按下。

事先就已经叮嘱过的,司徒这下的手可不轻,如此一下直接将黄志昌的脸色都弄白了。

那白得都没有血色的脸,加上司徒的刻意不控制力道下的哀号,已经有人受不了。

二夫人喊道:“快松开。”

而赵成则厉声喝道:“松手。”

两人几乎是同时喊出这样的话,就连神情上也有难掩的心疼和担忧。

木槿这样实在过分,如此的步步紧逼分明就是不给他活路。若是不压下这个小子,他一生的心血今在这儿,也就到头了。

那一声厉喝之后,赵成径直走到正中说道:“够了,荒谬,实在太荒谬。在老爷的忌辰上,大少爷您怎可这般污蔑老奴。那边的那人。马上松开你的手,你并非我木府山庄的人,谁许你在这儿胡闹的。来人啊,马上把那人给我拿下。”

说完便指着司徒。

这大总管是真的怒了,那些当下人的虽是楞了一下,不过在赵成的怒火之后,竟然是真打算上前。

可方才挪了几步便被木槿给制止。一眼扫了过去。木槿说道:“谁敢。”

这一声之下,那些家丁也不敢妄动。冷冷扫过之后,木槿看着赵成说道:“成叔。这是我的人,怎么?算不得木府山庄的?”

“这样的人,我从未见过,如何能算是木府山庄的人。”

“成叔你这话我可就不爱听了。我堂堂大少爷,莫非连要个人。都要经由你的同意。”

已然便是杠上。

木槿的言语根本不是以前的他会说的,不住的摇着头,赵成说道:“疯了,大少爷你也疯了。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来。当初,当初从马背上摔下的时候大夫便说过,大少爷伤在脑子。当时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大少爷你是真的疯了。来人啊。快拿下那人,顺便请大少爷回房。”

赵成是打算用自己多年的余威压制住现在的场面,不过如此混乱的情形,已经不是他一个人可以压下的。

金世家那儿可不会同意,而木槿这儿更是态度坚决。

直接沉下声说道:“谁敢动,少爷我还没死呢。”

单单论气势,现在的木槿可是半点都不会输给赵成,家丁们自然是不敢在妄动。

站在赵成对面毫不掩饰的直视他的双眼,木槿一字一顿的说道:“我有没有疯自己清楚,现在在做什么,我心里也明白。既然大家各执一词,那么便一口气做个证明。若是到时候真的证明林灿是诬告的话,那么要杀要剐,少爷我悉听尊便。”

最后的几个字,几乎将所有的劲都使出来。

木槿是认真的,所有人都知道。

若是到最后真的发现一切都是误会,这位大少爷便会承担起一切的责任。

看着木槿现在眼中的坚定,没人敢动。

趁机冲着采莲使了个眼色,会了意的丫头赶忙端着盛了水的碗走了进来。端着那碗水径直走到司徒跟前,随后奉上。

滴血认亲,木槿现在要的便是滴血认亲。

古人有云,若是亲子血滴入水中便可相融,反之便无法融到一处。

林灿不是说赵成同二夫人有私情?赵成不是说他们是清白的?大少爷不是疑心黄志昌与他们之间的关系?现在只需要将那血滴入这水中,一切便可真相大白。

将那水奉上,采莲端着水站在那儿。司徒手下的黄志昌根本没有反抗的余地,就那样被他压制着。一只手稳稳的擒住黄志昌,司徒空出另一只手从袖口内顺出一柄锋利的短刃。

用这短刃在黄志昌的手腕上划过。

短刃上沾了黄志昌的血,将那短刃移到碗上,血顺着倾斜的短刃缓缓滑至底端,最后滴入碗中。

落下的那一滴红进入水中,许是因为血液偏于粘稠,这一滴血并没有马上散开,而是一点一点的在水中晕开。

黄志昌的血,现在已经在水中,那么接下去该是谁的血呢?

端着那一碗滴有鲜血的血水,采莲缓慢的朝着二夫人走去。

既然已经做开,那么自然是要将事情给做实了。

司徒并没有松开黄志昌的意思,虽然手下的这个人不知为何突然不安分起来。几次欲从自己的手下挣脱,不得已司徒已经将手下的力道又加重。

这一加重他已经没了挣扎的余地,吃痛的同时,这黄志昌却还不忘喊道:“放开我,你们太过分了,快开我。”

别说是放开他,就算现在也没有谁有胆子冲上去帮他。

黄志昌就只能这样被司徒压着,眼睁睁的看着采莲端着那一碗水,朝着二夫人走去。

没有直接走到二夫人跟前,约莫几步便停了下来,将那一碗水端起高举过头,采莲停下说道:“二夫人,得罪了。”

被逼到无路可退的二夫人站在那儿瞪着眼睛看着采莲,此时的她已经没了平日的贤良淑德,直直的盯着那一碗水,二夫人说道。

“木槿,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庶母,你敢这样待我?”

全然没了平日的模样,二夫人此时已看得出怒意。连那一贯的大少爷都给省了,直呼了木槿的名字。

她也是没想到木槿居然会把事情做得这样的绝。

黄志昌的血已经在这碗里头了,若是自己的血在滴下去,一切就无法挽回了。

自己的一切,今儿怕是要毁在这儿了。

苦心了一辈子的东西就这样毁了,那种感觉比死了还要难受。二夫人不想,她也不愿意。木槿的步步紧逼不是在寻求真相,而是在要她的命。

越是想,那藏在眼中的东西越是不对,直到最后竟然有了些须的恨意。

看着那一碗水,二夫人的眼中满满的都是恨意。(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