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以为罗盘只是测量风水的工具,罗盘是对阴阳之气最敏感的东西,如果一个地方的阴阳失调,指针就会产生紊乱。有灵气的罗盘若是被阴气的东西侵扰,指针就会紊乱,天心就会变黑
不是因为周围的风水环境!这点儿眼里我还是有的,罗盆的异常是因为接触到了阴气,这个现象骤然让我回想起了见到花婆一家子产生的那点儿不舒服的感觉。这感觉并不是空穴来风,而是源自于我的灵觉、
“咋说呢,就是怪吧。听说就是被关在小黑屋里,莫名其妙的晕倒了,抬出来以后心在跳,时而有呼吸,时而又像死人一样断了气,很多医生都看过,都说他没救了……”显然,卢屠户的话给不了我什么帮助。
“把碗给我,你去拿点柴,生个火。”我产生了多管闲事的念头,解决了卢屠户家里的事以后,一定要去花婆子家里看看。
“这水是用来干嘛的?”卢屠户好奇的问。我说:“是用来测鬼的,想知道的话待会儿给你解释。”
卢屠户生起了了柴火,将罗盘放在火堆上,让他静静的吸取着人间凡火,没过多久,这罗盘果然恢复了正常。
“走吧,雨停了,到你屋子里去。”雨没下多久,天空又放晴了,天色越来越黑,我和卢屠户抓紧时间去他的祖宅。
卢屠户家的祖宅在镇上一个很偏僻,应该说是在一个村子里。一打开门,熏天的灰尘呛得我咳嗽了几声。板凳桌椅都铺上了一层灰,屋顶的瓦片破了几块没人补,横梁上到处都是灰尘蜘蛛网。
我在屋子里徘徊了很久,用罗盘测量了一番,但都找不到原因,一切都很正常,罗盘的指针也没出现变化。
“你回去吧,我在这里住一晚。”诸般查询无果,我只好放下罗盘,心想着既然从表面现象寻不出原因,那我就亲身体验一番再说。
“你一个人在这屋子里住,这不好吧。要是实在找不出,就算了。”卢屠户听说我要在屋子里独自呆一晚,吓得脸色煞白。
“没事,照着我的话去做就行了,你先赶回去,明天再过来。哦,对了,庙里睡觉的那个呆子是我的朋友,你帮我照顾他一下。”担心迷糊蛋睡在破庙里没人管,我连忙叮嘱了一遍。
送走卢屠户以后,望了望屋子里的摆手,瞧着正厅旁边的桌子挺合适的用来摆东西的,就从袋子里拿出了事先准备好的东西。
两个大馒头,拜神用的香,一个大碗,以及一枚康熙通宝。将馒头一左一右放在桌子上,红香插在馒头上,水碗放中间,用红线拴起两边香头,最后将铜钱拴在红线中间,水碗上面。倒下盛放好的雨水,铜钱下垂的边缘刚好能触碰到碗中的水。
这是测试家中是否有鬼神的一个办法,碗里盛放着的水是阴阳水,一半开水一半凉水混合,但最好是雨水。要想测试家中是有有灵物,就摆设好这些东西,到了夜晚星星出来时,在旁边烧几张纸钱。如若红线下的铜钱转动个不停,那就是家中有鬼了。
之前我已经准备好了这些东西,但半路碰到下雨,想起雨水更加适合,于是我就让卢屠户接了一碗雨水。
将这一切摆设好,我坐在椅子上,等待着夜晚的来临。
时间悄悄得过去,反复无常的天气又下起了雨,但雨势没持续多久便停了,天色也渐渐漆黑,雨后的夜晚亮起了点点繁星。
繁星现,就意味着可以烧纸钱测鬼了,烧纸钱也很有考究,须得是三数。我从纸钱上取出三张,在一旁的火盆里点燃,当纸钱缓缓燃烧起来,我将注意力转移到桌子上。
古铜钱还是没有动静,一动也不动的悬挂在水碗的上空。看到这一幕,我便忍不住纳闷了。难不成,这宅子里没鬼?还是这个方法失灵了。
后者我不相信,但前者说不过去,我只好按耐下急躁的性子,再等一等。一个时辰过后,我再次烧了三张纸钱,然而这一次跟第一次一样,烧下的纸钱石沉大海,杏无音信。
三更天,也就是现在的凌晨一点。天上又下起了雨,这一次不是太阳雨,还要急促一些。
雨停以后,大地又归于了宁静,我独坐在无人的屋子,窗台前的灯火摇曳,在墙壁上摇曳出我托腮沉思的模样。一丝丝倦意,在这时涌上了我的心头。
“咳咳,咳咳……”咳嗽声忽如起来出现,像一个患了肺癌即将要死的老人。这忽如起来的咳嗽声打断了我的沉思。
终于要来了!开始时吃了一惊,再后浑身的疲惫便消失了,取之而代之的,是期待,以及激动。
我屏着呼吸,悄悄挪着步子,左手的中指和姆指轻悄悄的捻起,做了个金刚护身印,然后在屋子寻找起了声音的来源。
手中捧着一碗米,是书上写的寻鬼米,只要接触到阴气,米就会剧烈得跳动个不停。然而,我捧着米在屋子内外进进出出,走了好几趟,寻鬼米一点儿反应都没有。
这不禁让我有些气馁,恨恨得跺了跺脚。踏在地上发出砰的一声,但就是这么一声响,屋子里的咳嗽声居然消停了下来。
“嗯……”我轻咦一声,想起了卢屠户之前说得那番话,他说只要人发出声响,屋子里的咳嗽声就会消失。但他不会消失多久,人如果不说话,这声音又会出来。
我尝试了几遍,结果的确如此,只要我发出声响,无论是跺脚或者是吼两声,这咳嗽声就会消失,但是回归平静不久,咳嗽声又会重新响起。
要换做普通人,这时应该会吓呆了吧。可是我不怕,而且随着试验和观察,我感觉到这发生的事情好熟悉,咳嗽声只要细细的听,就会发现和外面的蛤蟆声没有多大的区别。
“空房咳嗽,空房自鸣……”念叨着念叨着,我忽然眼前一亮,将视线从屋子的平面处,转移到了横梁之上。屋顶的横梁虽说有不少地方结出了蜘蛛网,但靠着西南角顶端的横梁,却崭新得没有一点儿灰尘。
先是搬来桌子,桌子上垫着椅子,之后爬到椅子上去,终于靠近了横梁,爬上去,直达末尾顶端,发现如我猜想,里面果真有个凹下去的小槽。槽口下放着一样物品,是一团用红布包裹的玩意。
刚打开红布,即使我心里有了准备,但还是忍受不住恶心,从椅子上摔了下来,手中捧着的东西摔倒在地,吃痛之下鼓着腮帮子:“咳咳”得咳嗽着。
在我旁边,一个婴儿手巴掌的癞蛤蟆趴在地上,浑身满是恶心的疙瘩。从我手中挣脱摔落在地,癞蛤蟆想逃跑。见状,我只好忍着翻腾着的恶心,用红布包着手,一把将这癞蛤蟆给抓住。
布团里面传出癞蛤蟆的叫声,像一个垂暮的老人在捂嘴咳嗽。徘徊在卢屠夫家中这一阵阵古怪的咳嗽声,就是从这癞蛤蟆身上传出的。
借用各种工具,药草帮助,达到欺骗世人或者达到自身目的的法术,我们不管他叫法术,而是骗术。在很早之前,古人就将这些骗术,归纳为三门,药法门,手法门,以及彩法门。
鲁班书中,曾有一篇郝郝有名,遭无数人乐道,也遭人诟病的法术。这道法术名为美女脱衣术。乡野之中曾有这么一个故事,说的是一个学鲁班的后人,在村中与人炫耀鲁班法。别人不信,跟他说:“你就吹,看看能不能吹出块黄金疙瘩来。”
那人被这么一激,气不过,当下就当着所有人的面,朝着对面河岸上一个洗衣服的女子用了这法术。没过多久,法术奏效,众人也大饱了一次眼福,看着对面的女子边脱衣,边疯疯癫癫的朝大伙走来。
据说这个故事后来,使法者柞蚕自缚,因为女子走近时,他才发现那是自己唯一的妹妹,当场气得吐血。
由于这个法术的作用,激起了人们的猎奇心,也被一些老一辈人遮掩了下来。后来药法门中,有人用药法模拟出了这个法术。恩,就是将药粉藏在指甲里,趁人不留神,弹进人的身体里。令人浑身发痒,忍不住要脱开衣服挠痒。
民间也有流传着一些药法门的故事,比如“鬼敲门”用天南星的药沫,搭配着醋调好,涂抹在纸上,再贴在门口上。夜半时分,屋主就会听到绵延不断的敲门声,还有木狗自走,水上生云,等等等等……看似神奇,实则是借用药物和工具制造出来的法术。
这一只癞蛤蟆,和屋子里传出来的咳嗽声……其实就是药法门的一种。用癞团(大蛤毛一只),揉碎胡椒粒,塞进蛤蟆口中,用线缝之,埋入地下或是放在房梁上,每当夜晚来临,特别是下雨过后。屋子就会响起老人的叫声,绵延不断,响不绝耳。
这卢家不是招鬼,而是招人,招小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