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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啊,我是男的,是男的”我的呼救声在这时是多么的微弱,弱小的就像大海里随时被淹没的扁舟,真希望有个天使能够降临下来救我。

不知道是我的祷告起了作用还是怎么的,和光头挣扎着时,一个花瓶从天而降,扑通一声砸中了光头的脑袋,而我立即借着这个机会,滚到了一边去。

抬头朝花瓶飞来的地方望去,窗口坐着一个穿着草鞋的黑衣青年,是那天晚上我见过的魏神行,那双像夜空般漆黑的眸子,很难使人忘记。

“天使……”我错愕的喊出声。

魏神行撇嘴:“我不是鸟人。”

我:“……”这时,旁边的光头摇了摇昏沉的头,幽幽醒了过来,再度朝我扑来。坐在窗口的魏神行一个马步冲进来,完美落地后来了个扫堂腿,将光头扫落在地。

魏神行和这光头打了起来,光头被春药冲的毫无理性,出手也毫无章法,反观魏神行,出手稳如磐石,专攻关节。赶尸一门练的武术,就是专门对付喜神(僵尸)喜神脆弱关节,尤其是大腿关节等部位。

趁着他们打斗的空档,我连忙穿好衣服和裤子,穿好裤子以后,我也加入了战团,只是和魏神行的拳路不同,我用的是南派刘家拳,大开大合,攻的不是关节,而是太阳穴,喉咙等要害。

两人合力与这光头纠缠,我又逮着机会连续朝光头的头上砸了好几个花瓶,终于把他砸昏在地上。

他娘的,老子的贞操差点就败在这个猥琐男的手里。我恨恨的踢了他几脚后,转过身朝一旁的魏神行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只见魏神行沉默,双颊深陷,脸上的表情非常古怪。我再一探他的鼻子,鼻子一点鼻息都没有,顿时恍然大悟,原来他用辰州法中的龟息法屏住了呼吸。

魏神行在桌子上写下:“我在找吃的,听到救命声就过来了。”算是回复了我,而后,他微微皱了皱眉头,指了指我下面涨起来的帐篷。

糗大发了?我脸一红,连忙跳出窗子,深呼吸了几口气,绕着屋子周围跑了一圈,学着记载用龟息法,闭起一口气,这才又重新钻了进来。

我刚一进来,魏神行抬脚便准备又走。我拉住他,在桌子上写到:“你干嘛去?”魏神行回道:“肚子饿了,找吃的。”

我连忙回道:“别跑,帮我一个忙,我来这里找人,找完人我请你吃饭。”我害怕屋子里有第二个,第三个像光头这样的疯子。我又不会法术,要是有两个以上来群围我,那后果……,简直就是不堪设想。

魏神行沉默一会儿,在桌上写道:“行,我帮你,但你答应我,不能告诉我爷爷,我爷爷是个很守旧的人,如果知道我违背了祝由家的死令,会饶不了我的。”

我毫不犹豫点头答应,反正他们在广州湾也不会逗留太久,办完了事大家南行北撤就是了,也不算违背祝由家的门规。

以防光头再次醒来,兽性大发。我和魏神行找来绳子将他绑了起来,接着,我们走出了房间,沿着屋子四处搜查着有酒坛子的地方。

往东去的房间里盖着一具尸体,尸体面容姣好,只是身上的伤痕斑斓恐怖,被虐的体无完肤。房间里还有许多衣服的碎片散落一地,有男有女。

看来传言非虚,杨喜家的事,真是一件诡异离奇的丑闻,而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应该就是空气里弥漫着的这股怪味。这怪味实在是太恐怖了,常人吸入一点都会失去理智,兽性大发...也难怪倔老头要把这里封起来

隐约间,我觉得这弥漫在屋子里的味道好熟悉,可是怎么想,都想不起来这味道是属于哪一种药,只好放下不去想,和神行继续在这屋子搜了起来。

“你到底在找些什么,转好久了、”魏神行推了我一把,在墙上写道,我连忙回道,我在找酒坛,很多很多的酒坛。

“找酒坛应该去地下,你们这地方的人不是挺好弄个像地下室一样的东西放酒吗?”魏神行没好气得递给我一个白眼。我这时才反应过来,是呀,找酒坛应该去地下,跑楼上来干啥呢?

可是这酿酒的地方在哪,有点难找!我在一楼徘徊了十几分钟,仍没找到地窖的入口,这时候,一块石子扔过来,砸中我的脑门。

转身一看,是魏神行这小子,他指了指一个房间的入口,挥手让我跟过来。

这不就是放着女尸的房间吗?进去之后,魏神行推开了地面上的一个大柜子,指了指地上那一个空露出来的长方形小缺口。我顿时有种晕厥的冲动,这底一层小酒窖的入口,竟然就在这个房间里面,亏我刚才还溜达了几遍,都没有注意到。

缺口有几个平方,可以容纳一个人的身躯,可是放酒的地方肯定很窄小,毕竟房子下面是地基,如果完全造一个负一层,这复杂的结构简单的家庭根本造不出来。

“我先进去,如果没事,我在下面哼一声。”我在地上这样写道,而魏神行也立即回了个ok的手势。

于是乎,我试探性的探下了一步,缓缓朝里面走进去。身子的一半刚好没入楼梯,胸口对着台阶,忽然,存酒的地窖传来了一声像野兽似的嚎叫,还有噼里啪啦,酒坛摔碎的声音。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整个身子被一把抓起,抓住我肩膀的是魏神行,他看着不对劲,将我从入口里拽了出来。

结果证明,魏神行是对的,在我刚站稳脚跟的一刻,一个高大黝黑,蓬头散发的身影从地底下窜了出来,速度飞快,那股呼哧呼哧的怪异声,就是从这副高大的身体上传出来的。

怪人窜出来的瞬间,屋子里的温度骤然又提高了几分,这不是单纯的火热,哪怕是用龟息法屏着呼吸,我依稀能感受到一股燥热的气息从体内散发出皮肤,就连心跳的速度,也莫名的加快。

怪人的身躯很粗壮,足足高我大半个头,除了青筋裸露出皮表,下身那跟棍子一样竖起的粗壮物更是狰狞昂头,比一般人的都要恐怖几倍。

这蓬头散发的怪人是谁?他娘的简直就是一株人形的春药,我后退了两步,魏神行则毫不犹豫的冲了上去,以那套专攻关节的拳头和怪人缠斗在了一起。

只不过,这次出现的怪人跟光头根本不是一个档次上的,他的力气大的离谱,大到我和魏神行两个人联手都不能压制了他,甚至被他打的节节败退。

“你缠住他,金针借我!”缠斗时,魏神行朝我大吼。

我不明白魏神行要干什么,但危急关头,我还是毫不犹豫选择相信了他,将腰间的挂袋脱下来扔了过去。

怪人轰来力气巨大的一拳,魏神行硬受着拖行摔倒,避开了混乱的战团。

而我则很迅速的一个马步冲上去,缠住了力大无穷的怪人,每一次和这怪人对手,我都有一种惊心动魄的惊险感,当我拳头挥向他时,他不闪不躲,而我的拳头却像击在了一块钢铁上。而每一次,当他的拳头挥来时,我都有一种快要被砸成肉泥的预感。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我深知在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这怪人耗光了力气。于是,接着他挥拳朝我打来时,我稳扎马步,趁机攥住了他的拳头,选择了和他耗时间。

若论力气,这怪人是我双倍有余,但练武之人,讲究的是腰马合一,脚力配合腰力使劲,足足能硬抗比自己力气大几倍的人。

再者,刘家拳有两个特点:禽蟧爪,虾公腰。禽蟧即蜘蛛,禽蟧爪说的是刘家拳的手法如同蜘蛛一般快,无迹可寻,也像蜘蛛一样黏,一旦抓住对手的拳头手腕,对方就再难挣开。虾公腰,指的是马步的爆发力,蓄力弹跳,将对手弹跳出去。

我在硬抗,也在畜力,只等时机一到,一弹而起。而那一头,魏神行撕烂了一只草鞋,用里面的草织了个草人,在将从怪人撕扯来的头发,绑在了草人上。

我一看,那心就有几分底了,只要魏神行能够用金针钉住草人的穴位,说不定就能定住他。

只是,魏神行这么年轻,能行吗?答案是否定的,魏神行的金针一插进去,我看到了希望,然而希望只停留了三秒,立即变成了失望

真的不到一眨眼的时间,刺在草人上的金针反弹飞了出去,草人更是烂成了一堆稻草。

看到这情形,我几乎就想喷一口老血了了。而这时,怪人朝我推来的劲也越来越大,我的身体承受到了一定的极限,以腰伤的代价,推开了这个怪人。

两者分开的那么一瞬间,怪人的头发散开,变形的五官裸露了出来。

“怎么是他……”跌倒在地上的同时,我心里一惊,怪人居然正是我要找的刘金牙,可他怎么变成了这么一副怪模样。不仅体型扩大了一辈,浑身上下更是散发着使人燥热的气息?

这股气息的味道,我越来越感到熟悉,味辛甘咸,闻者肾火上升,是药物仙灵啤的味道。

猛然间,一道闪电划过我的脑海,使我浑身一震,震惊过后,我更是忍不住怒吼出声

“刘金牙,你居然将螺山上的那株药灵给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