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汤静言毫不客气的嘲讽,翠竹不敢还嘴只能将脑袋低的死死。

一旁的齐月宾倒是开口解围道。

“她不过是个传话的丫环,你又何必与她为难,只是宋氏为何不先请府医,非得要侧福晋先过去?”

听到这话,汤静言眉眼微挑,忍不住说道。

“你倒是惯会做好人。”

不过齐月宾这番话也让两人都想起来。

宜修看着跪在地上诚惶诚恐的翠竹,语气带着毋庸置疑问道。

“你家主子真的不舒服?”

翠竹神色慌张的低下头,吞吞吐吐道。

“是的,奴婢不敢撒谎。”

“那好,既然如此我就去瞧瞧吧,两位妹妹可愿和我一道去看看大格格?”

宜修欣然同意,转头就邀请汤静言和齐月宾一起去。

齐月宾本就对大格格有几分喜爱之情,听到这话自然愿意。

一旁的汤静言本来是不想去看宋氏的,可她刚打算投靠宜修,不好驳了宜修的面子。

再则齐月宾要去,无非就是想讨好侧福晋,那她也偏要去看看。

汤静言和齐月宾两人都低头同意下来。

“好!”

“啊,这!”

两人话音刚落,翠竹猛地抬头发出一声惊讶。

“怎么?不能让两位格格一起?”

宜修时刻看着她的脸色,不知怎么,总觉得宋氏突然找她没什么好事。

翠竹的反应,让她心里的怀疑更甚。

听到宜修的话,汤静言和齐月宾两人也是转头看向翠竹。

见她一副胆小的样子,齐月宾还没开口说话,就被一旁的汤静言给抢先。

“宋氏可真是好大的脸面,怎么只要侧福晋一个人过去,该不会是见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吧。”

“看样子,我这格格不做也罢,干脆送给你主子得了。”

翠竹急的都快哭出来了,哪里知道自己何处惹的汤格格不快。

“奴婢该死,是奴婢失言,还望汤格格宽宏大量饶了奴婢吧,格格一同前去便是。”

“这还差不多,你也别哭哭啼啼的,叫外人看了,还以为本格格怎么欺负你了。”

汤静言教训起人来倒是多了几分凌厉。

宜修也好奇,这宋氏葫芦里究竟卖的什么药,便没理会汤静言故意为难翠竹。

见能问出来的东西也不多,宜修也淡淡开口道。

“那我先去换件衣服,顺便把药喝了,你们就在这里等一会,我去去就来。”

宜修开口,两位格格自然没意见,都点头应下。

翠竹如释重负的软了肩膀,看上去松了口气。

见状,宜修眉头微皱,一计上心头。

“翠竹,你跟我进来,我这里刚好有些布料,你拿回去让你家主子给大格格做件衣裳吧。”

翠竹不明白宜修的意思,刚想开口拒绝。

一旁的汤静言连忙道。

“怎么,侧福晋赏的东西,你还敢不要?莫不是宋氏那里的东西最好,好到连你这个奴才都忘了尊卑?”

这么大一顶帽子扣下来,翠竹也慌了神。

就连宜修也有些看不下去了,汤静言针对宋氏早就是后院秘而不宣的事实,可连带着丫环也为难,倒有些失了体面。

于是宜修转头看向剪秋,示意她把人带上。

剪秋走到翠竹面前直接道:“还不快起来跟上。”

翠竹赶紧从地上爬起来跟在剪秋的身后。

眼见着人走了,汤静言一脸愤愤不平的坐在椅子上。

这侧福晋一点也不知道立威,要是让这些下人一个个都学成这样,整个王府怕是都要乱套了。

她这是在帮侧福晋,也不知道宜修明不明白。

汤静言不仅在心里感慨着,这庶女出身就是上不得台面,连个丫环都不敢苛责。

要是自己做嫡福晋,一定会把下面的人都管的严严实实,任谁也不敢说她半句不是。

齐月宾却是低着头默默品茶,没有搭理汤静言,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屋内。

宜修换了身衣服出来,见翠竹一脸忐忑的站在原地,直接绕过她坐在主位上。

转头吩咐剪秋把东西拿出来交给翠竹。

在此期间,屋里一片寂静无声。

宜修目光打量着面前的人,翠竹额头的汗水渐渐浮现,她果真不适合撒谎。

剪秋将东西拿出来后,翠竹连忙就想接过来赶紧离开。

可宜修又怎么会轻易放她走,故作不经意开口问道。

“翠竹,你在宋氏那里过的如何?”

闻言,翠竹手里的东西差点没拿稳,忙跪下道。

“回侧福晋的话,奴婢过的很好,多谢侧福晋关心。”

见她手抖的更筛子似的,宜修的表情蓦然冷了下去。

“是吗?我听说你从前和汤格格身边的翠果是一起进府的,怎得把你派去伺候宋氏了。”

宜修这话说的不假,翠竹和翠果是一起进府,本来都是伺候汤静言的,没想到宋氏为了争宠和汤静言吵了起来,说自己没人伺候。

于是王爷直接将翠竹指给了宋氏,这可让宋氏得意了好一阵子。

汤静言和宋芸之间的梁子也算是彻底结上了。

所以汤静言才会对宋氏格外厌恶,就连翠竹也被嫌弃,见到都会嘲讽两句。

翠竹听到宜修的话,只觉得后背一阵发凉。

难道侧福晋早就怀疑她了吗?

连她进府的背景都调查的一清二楚。

一颗心在扑通狂跳,翠竹连抬头与宜修对视的勇气都没有。

“奴婢是下人,专门伺候人的,伺候谁都是一样。”

她结结巴巴的说完这句话,可宜修还不打算放过她。

“你可知欺骗主子是什么下场?”

宜修眉头微挑,声音变得严肃起来。

一声呵斥把翠竹吓得直接跪在了地上。

“侧福晋饶命,奴婢不是故意的。”

两人在屋里谈了好一会儿。

外面的汤静言都快坐不住了,见齐月宾仍旧一脸淡定,她忍不住说道。

“你说这侧福晋怎么还没出来,该不会是不去了吧。”

“还是说侧福晋对宋氏格外重视,几块布需要拿这么久吗?”

闻言,齐月宾回过头淡淡的看了一眼汤静言,不想和她说话。

可汤静言不依,仍旧自顾自的说着。

那模样就差自己跑进去瞧瞧里面究竟在做什么。

忽然里面传来一阵呵斥,紧接着是翠竹的哭泣声。

汤静言顿时噤声,脸上露出微笑。

“我就说侧福晋才看不上宋氏,真是活该!”

这话让一旁的齐月宾无奈的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