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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方约定,各自派出五名弟子出战。[首发]五战三胜的那一方,算赢家,将夺取星鸾宫下一个十年的掌控权。
江尘对五脉真气级别的比试,却是一点兴趣都没有。
当所有人的目光都停留在这群少男少女身上的时候,江尘悄悄运起天目神瞳,开始观察起在座宾客。
如果采莲客要来,自然不会公然出现。必定会假扮成宾客模样,趁火打劫。
不得不说,这些宾客看的很入神,江尘的天目神瞳扩散之处,几乎每个人都聚精会神,看着场内的比试。
这可是星鸾宫新一代最杰出弟子之间的比试,这些豪杰大多是巨石州一带讨生活的,自然要关注星鸾宫下一代的情况。
前两战,很快就结束了。南宗和北宗却是各胜了一局。
而江尘,也完成了一轮观察。结果是一无所获。这些人,看上去一个个都不像是采莲客伪装。
江尘不放心,又细细观察了一遍,结果还是一样。从这些人身上,江尘看不出半点破绽。
“那采莲客?难道真的没来?或者说,他伪装的太好了?以致我的天目神瞳都看不破?”
江尘有点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修炼的,隐隐有一种心神直觉,告诉他今天这星鸾宫会出点事,而且很有可能与采莲客有关。
也就是说,采莲客说不定已经在场了。
只是,在场观战宾客,足足有三百,哪一个是采莲客?江尘先是通过天目神瞳观察,再是通过顺风之耳聆听这些人的呼吸,脉动。
结果,还是一无所获。
“难道我的感觉,出了错?”
江尘思考间,那战斗已经完成了四局,却是各胜两场。
这时候,北宗玉夫人身后,一名十五六岁的少女,鹅黄色轻裳,体态玲珑,款款走上台。
“北宗弟子温子琪,请赐教。”
这个叫温子琪的少女,一头黑丝如瀑,那如同点漆一般的眸子,透着一种如同山泉一般的清纯。
轻声细语一句话,秀脸一直红到了耳后根。
“听闻北宗玉师叔收了一个好弟子,想必就是师妹你了。愚兄陆伯钰,陪师妹你走几招吧。”
这陆伯钰身材颀长,瘦削的脸颊透着一股风流倜傥,一双眼睛仿佛是第二张会讲话的嘴巴。
举手投足间,颇有几分气度。
让江尘颇为意外的是,这两人竟然都是六脉真气!
在这小小的星鸾宫,竟然出现两个六脉真气强者,果然让得现场观战的那些人,也发出了一些轻呼感叹。
玉夫人原本自信的俊脸上,却是陡然一沉,她将这个得意弟子安排在最后,隐藏了实力,原本是准备一鸣惊人的。没想到,这南宗竟然也留了一手。
这两个压箱底的弟子之间对抗,果然比先前精彩多了。
别看温子琪斯斯文文,说句话都脸红,一旦进入战斗状态,却是一点都不含糊,进退有度,有攻有守,竟然颇有大家气度。
只是,陆伯钰这个弟子,显然是南宗重点栽培的人物,任那温子琪如何了得,他竟然都可以压制温子琪一头。
而且,看他那游刃有余的战斗态度,显然是还留有余力。
江尘轻轻摇头,心里瞥了那南宗宗主沈戎一眼,到底还是老奸巨猾。这十年大比,看样子北宗还是赢不了。
江尘念头刚闪过,陆伯钰轻喝一声,手中轻轻一抓,却是将温子琪的半幅衣袖抓在手里,顺手凑到鼻子前一嗅:“嗯,国色天香,大赞,大赞!”
温子琪尴尬至极,一时间进也不是,退也不是。眼睛一红,那眼泪珠子已经在眼眶里打转了。
啪!
北宗玉夫人拍案而起,对着南宗的沈戎怒道:“沈戎,你教出来的弟子,和你一般轻薄无行的么?”
沈戎哈哈一笑,轻捋长髯:“玉师妹,年轻人开点无伤大雅的玩笑,却又何妨?”
玉夫人气得娇躯微颤,一张粉脸气得通红。她苦苦十年准备,结果到头来还是棋差一招,这股郁闷劲,可想而知。
陆伯钰朝温子琪拱了拱手:“温师妹,愚兄并无它意,纯粹是和师妹开一个玩笑罢了。”
温子琪泪珠打转,轻轻跺了跺脚,却是跑到了玉夫人跟前,委屈地哭了起来。
“哭什么哭?”玉夫人也是郁闷,喝道,“技不如人,回去好好修炼便是。习武之人,遇到事就知道掉眼泪,将来如何担当大事?”
沈戎作为胜利者一方,倒没有借机落井下石,而是走到玉夫人跟前,拱手道:“师妹,一撇写不出两个星鸾宫,你我虽是南北分宗,也不过是造化弄人。我掌管这星鸾宫,一直都有一个宏愿,便是将我南北二宗合并,恢复当年盛况,壮大我星鸾宫的声势,让我星鸾宫,成为整个东方王国的一流宗门。”
“惺惺作态。”玉夫人没好气。
“师妹,愚兄前些日在山中悟道,无意中发现一处宗门秘境,可能涉及到我星鸾宫开山祖师的一些传承。愚兄独木难支,有心请师妹回山,共商对策。”沈戎姿态放得很低。
“宗门秘境?开山祖师?”玉夫人秀眉微微一蹙。
“师妹,你我同宗同源,在这种大事上,又何必分你我?若是此事可以促成南北二宗合并,你我二人,日后不也是宗门的大功臣?”沈戎语气十分真诚。
玉夫人陷入沉思,她心里有点矛盾。沈戎如果姿态很高,玉夫人必然拂袖而去。
可是沈戎却偏偏姿态放得很低,而且每一句话,都是站在宗门大义上的,这让玉夫人有些心动。
“师妹,此间人多,不如你我先到宗门密室先谈一谈,我有一些线索,正好与师妹商谈商谈。”
玉夫人犹豫了片刻,终于点点头:“沈戎,你若有心成全宗门合并,我玉夫人也不是没心没肺之人。”
沈戎大喜:“师妹大度,是我宗门之幸,请。”
当下吩咐陆伯钰:“伯钰,你招待一下各位贵客。我与你师叔有事商议一下。”
“是。”
沈戎向宾客们告罪一声,与玉夫人往星鸾宗内部去了。
江尘坐在座位上,心里却是觉得莫名其妙。一场比试,就这么结束了。可是他却什么线索都没找到。
直觉明明告诉他,今天这十年大比,绝对有不寻常的地方。可是无论他怎么观察,始终找不到半点蛛丝马迹。
“到底问题出在哪里?”看着这些宾客,已经三三两两散去。有些是准备离开,有些是准备回住处,等星鸾宫的宴席吃了再走。
江尘一时彷徨无策,陷入了僵局之中。
“难道此行,真的白跑一趟了?”江尘不甘心,他觉得一定还有什么细节,被自己漏掉了。
修炼过,他自信自己的直觉会比普通人强很多。
便在此时,内门又走出一名弟子,对留下的温子琪等六七名女弟子道:“几位师妹,奉玉师叔之命,请几位师妹过去祭拜本宗开山祖师。”
温子琪听说师尊有命,而且又是拜祭祖师,自然不会拒绝,跟着那名弟子去了。
望着这名传信的弟子,江尘的心绪,莫名的产生了一丝悸动。
“我见过这人?”江尘脑子里将这几天的经历过了一遍,却找不到任何关于此人的记忆。
可是,刚刚这个弟子到来的时候,他却的心力感应,却察觉到了一丝熟悉的意味。
“这人,是谁?”江尘心思一动,走向陆伯钰,“陆兄。”
陆伯钰见江尘一身江湖散修打扮,淡淡一笑:“阁下有何指教?”
“陆兄,刚才来传信的那名弟子,是你们星鸾宫的什么人?”
“哦,那是我师尊的一个记名弟子吧,叫什么名字,我却不记得了。怎么,阁下认识他?”
江尘摇了摇头:“只是好奇而已。”
一个记名弟子,显然是无名之辈。可是却让江尘有一种熟悉的感觉,江尘本能地朝外面追了过去。
可是,等他追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没了那几个人的踪影。
最神奇的是,这些女弟子本应该有体香的,但此刻,空气中却充斥着一股奇怪的腥味,让得女弟子的体香也变得不可分辨。
“不对,不对。”江尘立刻将天目神瞳施展到极限,四处查看,却始终一无所获。
仿佛那记名弟子带着那几个女弟子,便凭空消失了一般。
江尘找到一个南宗弟子,问他祖师殿所在。等他快速赶到祖师殿时,祖师殿门头挂锁,显然并没有什么祭祖仪式。
“果然,那记名弟子有问题!”江尘冷静下来,将整件事又梳理了一遍,陡然,南宗宗主沈戎那副长髯,浮现在江尘的脑海里。
“嗯?沈戎!对!刚才那名传信弟子,我竟然在他身上,感受到沈戎的气息。虽然那人刻意隐藏着气息,但是一些细微的动作,一些下意识的习惯,却是瞒不过我的天目神瞳~!”
“这沈戎,难道有鬼?”江尘一念到此,不再犹豫,将天目神瞳,顺风之耳,以及磐石之心,尽数施展到极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