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都市第二人民医院。
查询的结果,令巴赫和郝冬梅很失望,近两日,并没有叫孙雪的病人来医院就诊过。
一小时后,刘斌从机场赶到,也加入了寻找的队伍中。
三人马不停蹄赶往其它周边医院,能找的地方全都找了一遍,一直折腾到很晚,仍一无所获。
回酒店的路上,巴赫满脸的愁云,“郝经理,孙雪到底去了哪里?就这么大个城市,怎么会突然消失了呢?”
“对呀,我也很纳闷,这都过去了24小时,竟然一点消息都没有。”
听到二人的谈话,本就神经绷紧的刘斌,不安和紧张悄然爬上他的额头,内心的担忧不免又加重了些许。
也就在这时,郝冬梅接到了高洋打来的电话,。
“郝经理,我委托的侦探事务所刚给我打来电话,说是公安人员今天下午在江边打捞出一具女尸,年龄身材跟孙雪相似,人在魔都市第一人民医院,你和巴赫马上往医院赶,我随后就到。”
听到这个消息,郝冬梅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她声音哆嗦道,“高经理,我……我知道了。”
郝冬梅慌张的神色马上引起刘斌的注意,“郝经理,是有关孙雪的消息吗?”
郝冬梅点点头,“刘斌,巴赫,我们现在马上去一趟市第一人民医院。”
“郝经理,发生什么事了?”刘斌追问道。
“高总在电话里说,警方在江边打捞出一具女尸,年龄身材和孙总有点相似,尸体停放在第一人民医院太平间,让我们过去辨认……”
“啊!郝经理……这怎么可能……”刘斌只觉血倏的往头顶处冒。
“高总说,尸体是下午从江边发现的,刘斌,你别担心,肯定不可能是孙总。”
刘斌早已吓得慌了神,一脸绝望追问道,“郝经理,您说,会不会孙雪真的遇到了陷害?”
郝冬梅内心同样疑虑重重,但她只能往好的方向想,她安抚脸色惊慌的刘斌:
“刘斌,你别胡思乱想了,怎么可能。”
很快,三人赶到医院和高洋汇合。
高洋同样表情严肃,一见面,刘斌就沮丧着脸问,“高总,侦探事务所的人怎么说?”
高洋如实相告,“他们只说尸体的年龄和身材跟孙雪有点像,判断是溺水身亡,尸体在水里浸泡时间过长,脸部浮肿,一时无法辨认……”
说完马上补充一句,“你别太担心,只是怀疑,事情不会是我们想象的那样……”
高洋越是越是安慰解释,刘斌心里越是发慌。
巴赫虽听不懂谈话内容,但他从大家的脸上读出了恐慌和不安,他小声问一句,“郝经理,您们说的是不是有关孙雪的事?”
忧心忡忡的郝冬梅将事情讲给巴赫听。
听完此事,巴赫大惊失色,“郝经理,难道……孙雪真的遇害了!?”
郝冬梅极力安慰辩解,“巴赫,您别担心,不会的……怎么可能?尸体肯定不是孙雪,她那样优秀心善的一个人,上天怎会对她如此残酷……不会的,绝对不会,她一定还活着,只是我们还没找到她……”
说着说着,郝冬梅感觉心里莫名的难受,双眼也模糊起来。
她闭上眼,心里默默祈祷:肯定是搞错了!希望老天长眼,保佑孙雪平安无事!
她觉得老天爷不可能如此残忍,孙雪才三十出头啊!
在她过往的三十年里,从一无所有到现在事业小有成绩,她的人生才刚刚开始,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有很多宏伟的理想待她去实现,怎么可能就这样……
高洋和刘斌忙着联系去太平间辨认尸体事宜,空荡荡的门诊大厅内,郝冬梅和巴赫并排坐在长椅上,表情凝重忧郁。
二人没有言语交流,显得心事重重。
大厅的空气中弥漫着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道,不时有穿着白大褂的护士医生步履匆匆经过。
也就在这时,电梯门打开,一辆病人运转车从电梯推了出来。
一条白布将病人覆盖的严严实实,一位阿姨撕心裂肺的哭声瞬间打破了大厅的沉闷。
“老头子,你怎么说走就走了……你扔下我一个人,还让我怎么活呀……”
阿姨在众人的搀扶下,哭的伤心欲绝。
巴赫和郝冬梅的目光落在白布覆盖下的那具尸体上,一种难以名状的死亡气息将二人深深笼罩……
巴赫喉结滚动,眼神忧郁喃喃自语道,“郝经理,孙雪一定会没事的,您说是吗?”
郝冬梅默默点头应道,“是的,巴赫,我们很快就会找到孙总,她事业才刚刚开始,她还有很多未完成的心愿。”
很快,高洋办好了相关手续,他找关系为所有人争取到了进入太平间的名额,在司法鉴定人员和医务工作者的带领下,大家向太平间走去。
通往太平间的路程不算很远,但每个人都感觉脚步沉重,心提到了嗓子眼。
所有人都心存幻想,但又对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充满了恐惧和不安。
冰冷的太平间,气氛令人压抑窒息,静的能清晰感受到心跳的频率。
当覆盖尸体的白布被缓缓揭开的一瞬间,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尸体全身浮肿,脸色苍白,皮肤早已失去了光泽,脸上五官肿胀的面目全非,已完全无法辨认。
即使这样,巴赫和刘斌几乎异口同声叫出声来:
“这不是孙雪。”
“不是,绝不是孙雪。”
最后辨认的结果让所有人悬着的心放了下来,死亡女子虽身材和孙雪极为相似,但经过辨认确定不是孙雪本人。
走出太平间,所有人都长舒一口气,紧锁的眉头舒张了开来。
还好,虚惊一场!
京都市第一人民医院。
一到医院,男子忙前忙后,为孙雪办理好了住院手续。
更幸运的是,他父亲第一时间联系了当地朋友,为孙雪敲定了医院最好的医疗团队,为其制定了最优治疗方案。
在医生的允许下,男子走进了重症监护室。
病床上的孙雪,就像睡着了一样,面色安详,呼吸均匀。
他一眼瞥见床头卡上的名字:陆冉玥。
他微微一笑,在办理住院手续时,因不知道对方名字,他就用了姐姐的名字。
他眼角爬上一丝忧郁,这不禁勾起了他对天堂的姐姐深深的思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