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纤细的枝条柳树此刻在他的身边,没有叶子,垂下的柳枝随风摇曳,擦在他身体上,脸上,不住地温柔缠绕着他。
可谓十分主动,他旁边那些其它树也像活了一般,来回游走,围绕在他的身边,且越来越多。
这沙地本来就是松动的,而且这些树是境灵无叶柳树,本来靠的就不是吸收土地里的养分,而是沙漠下面的凝紫玉矿源。
它们像长了脚一样跟着花非花,来回跑。
花非花走到哪,这些树就走到哪,像烦人的鼻涕虫一样紧跟着他,而且他不走还不行,如果不走的话,那么就会被之前已经聚集好了的树给挤住。
这也导致他离晓森越来越远。
这样也就罢了,最可怕的是等这些会游走的柳树,围绕着他身边,多了一定程度之后,这些,其中竟然有一些尖锐的柳树,竟然横空飞了起来。
他揉了揉自己的眼睛:自己没看错吧,竟然还能这样?
飞了过来之后,直接横撞,朝着自己像一个箭一样,射着自己的身体,他只能来回躲避,可是却又更加陷入被动,
无法分出之前的精力来对付那些游走的树,可以移动的空间被收缩的越来越小。
而且,有的时候还需要跳起来,才能躲避脚下横穿过来的树!
......
不一会,他的身体,被这些横七竖八的网一样的树架了起来,悬在了半空中。
他只能丝毫不动,眼睁睁地看着不远处坐在地上的晓森,他气急败坏,明明晓森就在那里明明那么近,坐在地上已经几乎没有了攻击能力,
可是自己却!
他乱了方寸,感觉身体旁边的树也越来越紧,挤的他难受至极。
他想:恐怕不一会儿自己就要被挤压成肉饼。
他身上的暗色金光大盛,但也只能短暂的撑开一点空间,周围的树还在不停增多,收紧。
他知道自己的精力毕竟是有限的,也许不一会儿就会死在这里,被挤死!
想着,他开始破口大骂晓森,道,“晓森你这样算什么本事,你只会玩阴的你!你敢不敢?敢不敢过来跟我硬碰硬的打斗一场,难道你就不想为你的几个女人报仇吗?”
晓森闻言,挥了挥手。
然后花非花惊奇地发现自己身旁的树都松了下来,晓森竟然真的把自己又放回了地面。
他轻蔑地笑着,活动活动了筋骨,发现这个晓森果然还是像上学一样是个小书呆子,竟然因为自己的一两句激将,就把这大好的局势转成劣势,重新与自己打斗!
要知道自己在初样阳功本身就是近战的上好功夫,两个人近距离战斗,他根本不会是自己的对手;
晓森当然知道他是激将法,可是这么好的优势之下,还是把选择把他放了下来,与他一对一硬碰,一个是他觉得这样杀他,确实是如他所说根本不痛快,不能解自己的心头之恨。
更重要的是远处的杨桃。
此刻还在花非花的金光里面,而且现在越来越紧,他怕如果自己就这样贸然的把花非花给解决掉。
如果接下来无法救助杨桃的话,那么自己这样杀他也是没有意义的,他不敢冒这个风险。
当然,即使是此刻他无法站起来行走,可是他相信自己依靠着,这已经基本成型了“柳树迷魂阵”,与他打斗还是胜算很大,不一定会输。
面对着迎面赶来的花非花,晓森使出境灵枝条,缠绕双手,随后朝着他涌现出了数根枝条,这枝条尖锐无比,插入他身体,必将他至于死地。
可是花非花也不甘示弱,一连轰出数拳,一个个硕大的金光拳头朝着那伸展出来的无限缠绕枝条碰撞而去。
绿色的光晕与金色的光波狠狠撞击在一起,产生了巨大的炸裂效果,尘土飞扬,余波阵阵。
随后晓森看见花非花来到了自己的身前,按照自己的枝条果然是没能够打败他的金光拳。
看来他的金光拳还真是不可小觑,同等级几乎无法招架。
“去死吧!”走到近处的花非花一拳轰向了晓森。
晓森连忙朝后一仰身体,随后在花非花身后召唤出六根削减了的树枝,刺了过来。
可就在这时,晓森突然感觉身前一阵微凉,他睁开眼睛,挺起身子,发现竟是一个冰盾挡在了自己身前,是一个白衣银发的女人,手中握着一个冰盾。
挡在了自己的身前,替自己迎接下了花非花的这全力一击,
这个面容憔悴苍老的女人,在受完这一拳之后,立马口角流血,瘫软了下去,落到了晓森怀中。
晓森,此刻心情有些复杂。
不知道是该感激她过来营救自己,还是该骂他再次破坏了自己的计划。
随着花非花这一拳的轰出,那六根长矛也刺入了花非花的身体,却被金光挡住。
花非花连忙一低身子,六根长矛顺着他身上的金光划过。
晓森连忙抱着风亦凝霜再次折起身子,与地面近乎成为一个平面,才堪堪躲过自己的一击。
要知道,自己这六根长矛是用洞察之瞳提前算好距离的,自己利用境灵枝条给自己提供的柔软度,做出这不可思议的动作,让花非花拳头落空,重心不稳,从而身体防备放松,正好能扎入花非花的身子。
可,偏偏风亦凝霜赶上来,硬接了他这一拳。
让他身体素质处于兴奋状态。
晓森苦笑:这样的女人,也可以做内城大门派和城主的接班人吗?
花非花看到自己的拳头又被挡住,气的发出了笑声,“好,又是你是吧,来的正好,既然你这么想让我吸走你的钥匙,要是那么我就成全你!”
说着花非花,高傲的站在晓森和风亦凝霜身前,朝他们伸出一拳,拳头呈现出两道金光,照向了晓森和风亦凝霜,
瞬间,风亦凝霜额头上最后一个冰晶,便变成了一个钥匙,浮动在半空中,然后被他拿入了手中。
与此同时,晓森也感觉自己小倍镜当中的山水图被吸收殆尽,一朵云彩,两朵云彩,到最后几近干涸,紫砂壶一样的小倍境空间,像被架在火堆上烤一般。
他这才知道之前风亦凝霜在沙人手臂上,被吸收的时候有多么难受,根本无法分神做别的事情。
更别说,操控自己辛苦的来的那个“无叶柳林迷魂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