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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两天我问你,到底谁才是你老爹的时候,你是不是回答我说,太子的概率大一点?”阎轻络斜眼望着景轩。她当初就是错信景轩,才把她所有银票都押到了朱鄞祁身上。都说父子连心,她以为景轩的心灵感应不会错,结果呢?啊呸!

景轩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我是这么说过。”当初沈梦璐做事太高调,连府中下人都议论纷纷,景轩也一度以为,自己真是朱鄞祁的儿子。

“那不就得了。给钱,两万两银子!”阎轻络理直气壮地再次伸出手。看吧,景轩自己都认了!她找他要钱,不冤了吧!

“不是,这跟我欠你钱有什么关系?”景轩满脑袋问号。如果阎轻络只是单纯地伸手问他要银子,这没问题,他可以给。可扯到欠字,景轩就不得不刨根问底了。他什么时候欠阎轻络钱了?还是两万两,可不是小数目。

“啰嗦哎!你说你是朱鄞祁儿子,我就拿了两万两押了朱鄞祁,然后输了。你说这是不是跟你有关系?”阎轻络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气势十足。

景轩却是听得肾上腺素直线飙升。“阎轻络,你拿我押注了?”景轩伸手扣住阎轻络的胳膊,一双向来如小鹿一般无害的眼眸里,迸射出两道危险的光芒。

阎轻络被景轩突然的动作吓到,更被他眼眸里的怒意给怔得心跳慢了半拍。有那么一瞬间,阎轻络甚至有种错觉,仿佛站在自己面前的不是比自己还矮半个头的小屁孩,而是一个内敛深沉的成熟男人。

“干什么干什么?还不放开本小姐!小屁孩,敢吃本小姐豆腐!”阎轻络被景轩盯得有些心慌,却还是旱鸭子嘴硬,伸手拍开了景轩的手。

景轩的手背被阎轻络拍得发红,却依然没有松开,他牢牢盯着阎轻络慌乱的美眸。“阎轻络,我已经长大成人了,不再是孩子了。”他已经可以纳妾了!

“而且,我早就跟你说过,我会娶你为妻,所以,这样的行为压根算不上吃豆腐!”只是扯个胳膊而已,离吃豆腐还差了十万八千里呢!要不是景轩现在身高不占优势,不然他真想直接给阎轻络来个壁咚,用男子气慨说话。

喝~~阎轻络倒抽一口冷气,这段时间,景轩都没再提起这个话题,她还以为人早已忘记了,没想到啊没想到,是她掉以轻心了!

害怕被景轩缠上,阎轻络用力一把推开了景轩,转身就跑。“花钱消灾,算我倒霉!”比起丢了两万两银子,被这个矮冬瓜缠上更可怕。呜呜,可怜她白花花的银子,就这么泡汤了。

“阎轻络,你跑不掉的!你拿我押注的事,我一定会找你讨回来的!”猝不及防被阎轻络推到在地上的景轩,冲着阎轻络仓皇逃离的背影,信誓旦旦地喊道。

阎轻络踉跄了一下。天呐,她得好好想想,怎么才能让这矮冬瓜死心!不然,天天跑路也不是个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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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沈梦璐将参与赌局的官员名单摆到朱鄞祯面前时,朱鄞祯这才明白过来,沈梦璐当初不让他打压赌坊的真正原因。

名单上涉事官员很多,押他和朱鄞祁的参半,其中还不乏两边都押注的滑头。官员涉赌的金额也大小不一,少到几十几百两,多到几十万两上百万两。其中亏损最大的当属尉驰鸿一家,以及与他们关系密切的几户。

但是尉驰鸿一家的押注金额竟然达到九十多万两,接近百万两,这让朱鄞祯咂舌不已。“倒是看不出来,这忠勇侯府的油水这么足。”

沈梦璐坐在朱鄞祯的腿上。“我想,这该是他们全部的家当了。”坦白说,沈梦璐也有些意外。她真看不懂尉驰鸿到底哪来的自信心,敢用全部家当来赌,不过以尉驰鸿的官阶来讲,能拿出近百万两银子,这里面的猫腻也是不少的。

“看来尉驰鸿这些年暗中收受了不少贿赂。”朱鄞祯仔细查看着名单上的官员名字,与朝廷发放的俸禄出入较大的官员大有人在,可见这贪污受贿之风有多猖獗了。

“四郎你来看看这个。”沈梦璐伸手指向了其中一行。

尉驰鸿押注是分多次的,每一次押注的金额都不相同,可其中有一天,尉驰鸿分别在四大赌坊押了注,金额相加起来,不多不少正好是八万两银子。

朱鄞祯皱起眉头。“娘子想说什么?”

“四郎还记得吗?当初沈默为恭儿疏通的时候,就是花了八万两银子。”沈梦璐的指甲在薄薄的纸片上划出一道印子。

“娘子你想说,当初给柳如芸下套的人是尉驰鸿吗?”同样是八万两银子,金额虽然一样,可是要将这两则混为一谈,似乎牵强了些。

“娘子,为夫觉得,这可能是你多虑了。尉驰鸿头脑简单,那样大费周章的算计,不是他的风格。”朱鄞祯坦言。沈默为救沈恭卿行贿一事,除了给柳如芸下套之外,还要暗算谢长安受贿,这里面层层叠叠传递,稍有不慎就会败露。

可是谢长安受贿一事,到副将自杀,就断了线索,一直毫无头绪,后来随着通敌密函的出现,受贿一事更是被人忘到脑后了。比起通敌,受贿只是一个小的不能再小的罪名了。

因此,受贿这件事情,随着沈默被处斩,便陷入了沉寂,再也无人关注了。朱鄞祯倒是没有想到,时隔数月,沈梦璐竟会再次提起这个话题。

“尉驰鸿或许没这个头脑,尉驰瀚却一定有。”沈梦璐提出了与朱鄞祯不同的看法。“这些天如一一直暗中跟踪尉驰鸿。在尉驰鸿押这八万两之前,他曾去过丞相府。或许你会觉得是我太敏感了,但是我始终觉得,这八万两太巧合,也太蹊跷。”

沈梦璐说这话不是没有理据的,谢长安一事,其实沈梦璐一直暗中关注着。“四郎,你有没有想过,他们用通敌密函这一招,说不定只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呢?那八万两银票是在长安表哥的营房里找到的,可是长安表哥被捕之后,那八万两银子却不翼而飞。四郎觉得,这钱去了哪里?”

朱鄞祯认真地望着沈梦璐。“娘子你,故意参与赌局,就是为了调查此事吗?”如果是,那沈梦璐内心的仇恨未免太沉重了些,她花在复仇上面的心思未免太重了些!

沈梦璐摇头,“不是,这充其量只能说是意外收获。”她聚赌设局,只是为了请君入瓮,让尉驰鸿尝尝倾家荡产的滋味儿。发现这可疑的八万两银子,完全是个意外。

沈家覆灭之仇,她是要报的,却并不是她人生的主要目标。她只是不放过任何一条有用的线索而已。

朱鄞祯暗暗松了口气。“娘子,这件事情交给为夫去调查可好?你怀着身孕,还是应当多注意休养才行。”

谢长安是清白的,这一点毋庸置疑,事实上,谢子渊此去边关,也是要为谢长安翻案的。通敌密函,他们也已经掌握到了些许线索,矛头也是指向了丞相府。只是他们倒是没有在受贿一事上费过心思,现在经沈梦璐这么一提醒,倒是让朱鄞祯觉得,沈梦璐的猜测许是对的。沈恭卿贿赂案,也许果真和丞相府脱不了干系!

“好!”沈梦璐爽快地应了一声,没有继续坚持。她相信朱鄞祯会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的。

“真乖!”朱鄞祯在沈梦璐额头上印了一吻,然后伸手抚上了沈梦璐隆起的小腹。“今天他们乖不乖,有没有让娘子不舒服?”

自从蛊王附体以后,朱鄞祯日日夜夜都活在担惊受怕之中,生怕那蛊王对沈梦璐再造成什么样的伤害。

沈梦璐温柔起牵起嘴角,搭上了朱鄞祯的大掌。“没有,他们很乖。”

蛊王自主附体一事,令慧智大师和阎翀翊也大惊失色,这些天来,重伤未愈的阎翀翊更是紧张得一日三次准时为沈梦璐请脉,简直比他自己吃饭喝药还准时。

所有人都在担心蛊王会给沈梦璐带来痛苦,会对她腹中胎儿造成伤害,可是出人意料的是,这些天,沈梦璐却是没有任何不适,她腹中胎儿也毫无异动,十分健壮。

朱鄞祯没有告诉沈梦璐她被蛊王附身时,曾一度陷入假死状态的事,可是沈梦璐最终还是从慧智大师那里得知了这件事情。然后,她才明白过来,朱鄞祯当时的眼泪,不是因为宝宝的胎动而感动,而是因为害怕失去她才落的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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