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有进车厢,马儿前蹄突然高高扬起。
平地突然倾斜,宁夜一个措手不及,连带着如歌一起倒进了铺着软垫的车厢里面——
姿势刚好是:如歌在上,宁夜在下。
微风撩起车帘子一角,让安统领和燕如歌都看到了一闪而过的里面情形,两人对视而笑。
安统领走过去,拍了拍马儿的鬃毛,一脸欣慰:
小黑,好样的!
给我们殿下制造了机会,等会儿一定多多犒劳你!宽大的车厢里面,宁夜手忙脚乱地站起来,越是慌乱,这动作就越发迟钝,还时不时出个错。
一不小心碰到了如歌肌肤,慌得将手迅速地收回来。
只是这样一来,他又跌在了如歌身上。
如歌也不催促,就这么看着。
哪怕此刻的宁夜一脸窘态,在她眼里也哪哪儿都可爱又迷人!
好不容易宁夜爬起来坐好,又赶紧将如歌拉起来,紧张问,“歌儿,你没事吧,我有没有压到你?”
如歌摇了摇头,“放心,孤没有被你压到!”
随后,她突然靠近宁夜耳边,轻轻呼出了一口热气,用只有两人听得到的声音道,“以后,还是孤压你比较好!”
此压非彼压!
意有所指的话,顿时让刚刚安心的宁夜一颗心提起来,然后脸色爆红……
歌儿,怎么变成这样了?竟然说那样的话!
一直到如酒坐进来宽敞的车厢时,宁夜脸上的热度还没有消退。
如酒有心打趣,可毕竟被大皇姐一双眼睛死死地盯着,又贼心没贼胆儿。
宁夜脸色正常之后,如酒就开始一口一个“姐夫”地问东问西了。
她主要好奇的是两人之间怎么相爱然后在一起的,偏偏宁夜又不愿意多说。
大皇姐在场,如酒不能打破砂锅问到底,只能强行压下好奇心转移话题,将京城里的一些趣事儿说出来给两人乐呵一下。
她话语当中已然没将宁夜当成外人,就和对待如歌一样敬爱有加。
宁夜心中微暖,很快就适应了如酒的叽叽喳喳,对她的性格也多了几分了解。
宁夜疑惑于如酒叫“姐夫”的爽快,可实际上,和如歌姐妹多年,如酒自然知道大皇姐的脾性。
如她洁身自好又有韧性之人,能对一人如此用心,甚至穿着相同的衣服将宁夜带到她这个妹妹身边来,已是表明认定了宁夜。
而此举,也是证明了她在大皇姐心目中依旧是“家人”的位置,所以才将未来的伴侣带到她面前来。
想到这一点,如酒心中对如歌的不解和埋怨就消失殆尽。
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大皇姐永远都是大皇姐。
是亲人,无可替代的存在!
马车已走了好长一段路,路过热闹的街市依旧没有停下来的趋势。
“大皇姐,还没到吗?我们这是要去哪儿?”如酒忍耐不住问。
“去,春风亭。那儿的花开得不错。”如歌头也没抬地回答。
“也好。”
如酒并不知道如歌的用意,温顺地应了声,然后继续愉悦地攀谈。
如歌余光注意到了叽叽喳喳兴奋说话的如酒,心情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