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马儿找了一个可以躲避的屋檐然后系在了柱子上,艾伯特在屋子的东北角上找到了一个干燥一点的高地,地面太凉,她决定弄点干草过来垫一下,可以当一个临时的床铺。
艾伯特找遍了整个屋子寻干草,在走到西北角的地方,发现那里面的干草最多,喜出望外正要将干草抱过来。
她弯腰将地面上的干草捡起来,却发现地上多了一滩还没有干涸的红色液体。
那液体以及喷溅的痕迹,中间圆,周围锯齿状,像是滴落下去的血液!
艾伯特连忙蹲在地上,用手指摸了一下液体放在鼻子底下嗅了一下,浓重的血腥味,还是人的血液才有的。
她在周围查看了一番,又看见顺着那血液一路过去,隔了两步又有一滴,再两步又有两滴,三处血迹连接起来成为一条直线,恰恰指向了靠墙角落里的某一处高耸。
之所以高耸是因为上面堆积了很多的干草,干草十分凌乱,甚至还有几根带了血迹,似乎是受伤的人胡乱扒拉了干草往自己身上堆积以防被发现。
艾伯特赶紧上前两步撩开了干草,眼前露出了一截穿着衣服的小腿来,裤腿上还有血迹,血迹最为浓厚的一个地方,在膝盖的上方一寸。
那上面的鲜血已经干涸,和衣服凝固在了一起,看起来就是黑乎乎的湿润一片。
她继续将草堆拨开,躲在里面的人终于露出来了全貌。
出现在艾伯特眼前的是一个半靠在墙角的男人,亚麻深棕色的浓密短发,此刻因为汗水贴了几缕在额头上,他似乎已经昏迷了过去,嘴唇干裂苍白,一双眼睛紧紧闭着,俊俏的眉毛斜飞入鬓,微微垂下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淡淡的阴影。
再往下就是他坚毅的下巴,以及一身深蓝色的衣服,衣服上有滚边金线,料子硬挺垂坠感极好,剪裁十分精致合身,不是宫廷出品就是出自民间少有的裁缝了。
这么受伤的男人出现在眼前,到底是救呢还是不救呢?看得出来这人就是腿上受伤了,如果她不管的话也不会没命,只是放他一个人躺在这里孤独无助的,外面又下着大雨,艾伯特到底于心不忍。
外面的大雨继续下着,漏出来的屋顶上,大颗大颗的雨点儿急速往下掉,天空依旧阴沉看来一时半会儿走不了。
艾伯特决定做做好事儿,好在她身上虽然没有带够钱,但是其他的还是够了的,比如每个守卫身上都有的一些基本医疗用品,消炎药和止血药。
男人的伤口主要在膝盖上方,艾伯特小心翼翼地将伤口上粘着血肉的衣服拿开,撕开一个小口,露出来里面有些狰狞的伤口,中间一个黑色的洞,伤口还是圆形,他认出来这是弓箭造成的伤口。
在旁边艾伯特又看到了一根箭头带血的弓箭,看来很能忍,为了自救自己将腿上的箭拔出来了,但是伤了腿不能行走,所以冷困交加又失血才昏迷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