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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祖迎术业有专攻,姿态放的很低,拉得下脸,耍得了混,嘴巴又甜,还能吹牛逼。

该软的时候他能撒娇装可怜,该正经的时候,他能高深莫测,各种见识大道理说的你哑口无言。

关键他一边装逼,还时不时的回头看苏安,眼神一对视,那宠溺炙热的目光,让苏安脸上的滚烫就没有褪去过。

王小翠本就对左祖迎有好感,和侯丽也是好朋友,知道侯丽是文化人性子软,不是那种磋磨媳妇的人,而左祖迎长的也周正,还有本事,最重要的是还贴心,此时越看左祖迎那叫一个越看越满意。

连王永正和王永顺夫妻都被哄的很高兴,一致夸苏安眼光好。

既然回来了,苏安就打算在A市待几天,将平安贸易的账面过一下,让何满霞她们盘点出剩下的货物,准备下去羊城再托运一批货物回来。

苏安忙着,左祖迎也没闲着,他带着任姗去龙翔府找豹哥和钱二哥叙旧去了,毕竟他也是(智航建筑公司)最大的股东,虽然做了甩手掌柜,但公司的发展情况,他还是要大概知道一下。

同时,他也和任姗私下做了交易,A市这边让任姗帮他看顾着,毕竟任姗在A市生活,很多方面还是用的上豹哥和钱二哥的。

也就是这一趟走,左祖迎从钱二哥这边知道了左尚党的处境。

陆雅知跑了。

左尚党很惨,现在一个人孤苦伶仃的,又瘦又颓废。

到底顾忌着是左祖迎的父亲,钱二哥也不知道左祖迎心里怎么想的,怕左尚党会自己把自己玩死,便通融了一下,让左尚党在龙翔府干活。

活计安排的比较轻松,帮着守工地,比做扁担好多了。

钱二哥问左祖迎要不要去看看,说左尚党一直在找他们母子几个。

左祖迎走的时候,确实去工地看了一眼,左尚党老了很多,穿着灰扑扑的衣服坐在工地给他临时搭建的铁皮房子门口,看着进进出出拖材料的车子。

他目光无神,整个人缩着肩膀,也没有什么精神,就像是丧失了生活的动力一样,有点麻木。

左祖迎没有上前和左尚党见面,看了一眼就走了。

短短几年,那意气风发的左老板就落到了这么个下场,左祖迎的心理也有点复杂,他没有再落井下石,现在这样已经是左尚党最好的报应了。

左尚党这个人,要说坏,他也不算太坏,他不是一个好父亲,不是一个好丈夫,也不是一个好儿子,但他对陆雅知的那一份心,绝对是真爱。

就是不知道,陆雅知怎么会抛下他走了。

左祖迎之前一直关注着左尚党这边,他知道齐三妹的死肯定和陆雅知母子脱不了关系,左尚党只要不是傻子,心里就应该有数,后面左南福听说也很惨,瘫痪没人管活脱脱饿死的。

可以说左尚党为了陆雅知,弄的自己家破人亡妻离子散,最后还被抛弃,只要是个正常人,现在的日子对他来说每一分钟都会是煎熬。

左祖迎真的想不明白,陆雅知到底有什么地方,让左尚党这么上头,为了她能做到这种地步。

春去秋来,一晃眼苏安毕业好几年了。

A是这边一切发展顺利,南边却时常面临着各种挑战。

先是左祖迎的狸梦被某个势力盯上了。

还好他早有准备,早早往上面给自己找上了大腿抱住,为寻求庇护,每月送出百分之十五的利润。

往下他也开始组建自己的势力,出手狠辣,尽管不少人都眼红狸梦的吸金能力,硬是没敢伸手。

杂志社那边也不平静。

果然如苏安所料,自《在外》发行火爆后,各种打工文学杂志如雨后春笋般冒了出来,后面甚至连前辈《特区文学》《宝安日报》等都开始转型,成为了打工文学的阵地。

开始市场上还是良性竞争,后面已经可以说恶性了。

先是各家的封面越来越露骨,标题带着暗示性,后面某些杂志上已经开始刊登各种小广告了。

甚至连伟哥,红灯区,迷奸药,致幻药,刀具等等小广告也大喇喇的往杂志上登。

市场上各路神仙打架,康宏辉和苏安坚持本心,尽管市场份额一再被挤压,销售量从最高端的每月上百万册,跌落到了每月稳定四十万册。

《在外》并没有像其他杂志一样,擦边吸球接各种不良广告,恶性抢夺市场占有率,反而留住了一部分忠实读者,不少在外漂泊的打工者求助无门的时候,都会往编辑部寄信或者来电话。

一年又一年,《在外》编辑部目睹了太多的伤残,死亡,还有社会的不公,同样为这一批人带来了慰藉,点拨了迷茫,成为了不少远离乡土游子苦闷心灵唯一的出口。

每一期发行,康宏辉和苏安都是用心再用心,不敢丝毫马虎,做到了本本精品,期期出新的热门话题,价格也从刚开始发行的0.66元涨价至后面的1.2元。

眼看市场占有率稳定没有太大的波动了,苏安和康宏辉开始往纪录片方面探索,在同行还在抢杂志市场的时候,抢占先机将故事搬上了电视。

A市的平安贸易,生意一直红火,这几年每年纯利润都在百万以上,羊城的《在外》刚开始起步,第一年都为苏安带来了接近百万的利润,最红火的一年甚至达到五百万的利润。

这是一个特殊的时代,很多人抓住了时机,成为了日后的大佬,而苏安和左祖迎只是其中一员。

两人并没有满足于现状,当手中资产累计到了一定数量后,开始尝试进攻美妆和房地产行业。

1994年,左祖迎和苏安相恋第五年。

一大早,左祖迎就打扮的像个公孔雀,买了一束花,接苏安去了。

这几年,两人的感情非常稳定,左祖迎已经求了几次婚了,苏安还没有同意,甚至连最后防线还没有突破。

左祖迎大概猜得到苏安心里有过一段阴影,他不急,也可以慢慢等,他可以带着她慢慢走出来。

“安安~”

苏安听着左祖迎的喊声抬起头,“小左,你怎么来了?”

“铛铛铛铛~”,左祖耍宝般,猛的将鲜花从身后掏出来。

苏安眼睛一亮,脸上的笑意掩不住,“今天又是什么节日啊?”

她也是跟左祖迎处对象之后才知道,只要有心,恋爱期基本天天都是节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