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郝麟走了三分钟后,柴安安才站起来,顺着郝麟踪迹跟去。本来她是想在这等的,可是刚刚她发现郝麟的左顾右看,看到一棵根足有半米粗的檀树时,神态有些不对,似乎发现眼里有某种惊讶,继而还有压抑不住的淡淡喜色。那就是郝麟有可能来过这里。来过这里又要掩饰,肯定有猫腻。
跟着郝麟,柴安安看到了一个山洞式的门庭,郝麟走进去之后,柴安安也跟了进去。
按郝麟的脚步看,他不是第一次来这里。
洞内的温度越来越底。可是空间却越来越宽敞,照明竟然是节能灯。
郝麟终于走到一个石塌前跪下。
远远的,柴安安看到上面躺着一个女人,具体的看不清楚。
想要再跟进看清楚点时,柴安安听到身后有个声音,同时有个硬东西顶在了她的后背上:“你是谁?”
郝麟回过头,看过来,并没有多惊讶,而是出口:“她是柴安安,柴郡瑜的女儿。”
“柴郡瑜的女儿?柴郡瑜的女儿!”那人念叨着。
柴安安感觉后背的威胁退开,她回头看到了一个满脸胡须的老年人,老年人手上拿着的是一根棍子,并不是柴安安想的枪类的武器。
对上老人的眼光时,柴安安感觉对方并无恶意。
可是老人走到郝麟身边时,竟然说:“不是对你说过,不要再来了吗?”
见郝麟不出声,那老人又说:“上次那些人带你来,是想利用你。为了不让你被利用,我已经把进谷的所有路都毁了,你是怎么进来的?”
“是的,上次我一离开,整个谷就炸毁了。我这次来,是个意外。当然,能见着你们也是惊喜。”郝麟以极小心的语气说话。
“我已经对你说过了,不要和那些人混在一起。他们想利用你帮他们谋得不义之财而已。与他们合作,结果就是你妈妈这样。你走吧。从哪来的,回哪去,就当没见过我们。”老人说着,就拿棍子推郝麟。
柴安安怔在当地竟然不敢再上前。
老人的意志很坚决,后来,郝麟回身只有离开。
柴安安也只有跟在郝麟后面。
郝麟并没有离开洞多远。他在一个耳洞里拿了食物。
由于饥饿,柴安安并没有拒绝鱼干的诱惑。
一直到晚上,柴安安都没有出谷。
因为郝麟说了,这个谷不小,却只有两条路,都被炸毁了。
看着鱼干是用了盐和其它食用香料的,柴安安觉得应该还有路出去的,只是没找到而已。看着郝麟难得的沉默,柴安安也什么都没有说。
夜晚,郝麟又进洞,没一会儿都就被赶了出来。
柴安安就远远地看着郝麟,不想接近。
她有在丛林生存的能力,而且现在她也不愿意和郝麟单独相处,她不愿意郝麟对她有亲密接触。
有时候,事总与愿违。
天黑定时,郝麟还是向柴安安靠了过来。
只要郝麟不动手动脚的,柴安安也没有必要跑开。
“你不想知道他们是谁?”郝麟问。
“你想说就会说,你不想说,我问了,你也没有实话。”
“他们就是我的亲生父母。”郝麟好像并不在意柴安安的态度,说完这句话后,并不等柴安安问下一句,接着又说:“我母亲当年是杀手鹰十一,父亲却是卧底郝彬如。本是水火不相容的两个人,一生相爱相杀。再说,鹰十一当年在雨里本来是可以全身而退的,可是那里柴郡瑜出现了,鹰十一竟然就跟着了魔似的举枪自杀了。到现在,鹰十一真正的自杀原因没有人告诉我。鹰十一成了植物人,后来郝彬如来到了岛上,他出现就说明他的身份,说明他真正的目的不是做什么卧底,而是来找鹰十一的。这岛上的人竟然没有要郝彬如的命,关了郝彬如一段时间后,让他伺候不省人事的鹰十一。不是所有植物人都一直存活的,鹰十一失去了生命特征后,被送到了这玄冰石上,郝彬如守到如今。”
柴安安不出声,她一时之间不知道当爱情故事听,还是当一庄旧案来理。
不知为何,柴安安还是喃喃出声:“你这一说,这岛上的人还真有人性,对一个死了的杀手这么高的待遇,对一个常年的卧底也留了一条命。”
“那时,义父还在岛上。他安排了这一切,然后带着我离开了这个岛。”郝麟现在像一个毫无保留的解惑人。
“义父?你的义父是谁?”想也没想,柴安安问出口。能在齐天帮安排一个事,多年后任然无人违背的人,会是什么身份?会是谁?
似乎是一直急于诉说的郝麟此时便一声不发了,久久之后长叹了一声:“你和我已经是夫妻了。本来是想带你来这里好好过与世无争的蜜月,现在却让你露宿荒野。”
郝麟不提什么夫妻,柴安安都快忘记了,她和郝麟结婚了才来到这里的。她不是心想事成了吗?计划中想知道的都知道了,要发送的信号也已经发送。只是郝麟的这个义父来头不小,郝麟却不想说,切开了话题。柴安安还是多少了解郝麟的,只要郝麟不想说,她再追问也没有用。
于是,接下来郝麟又说了几个别的话题,柴安安都不再出声。
由于,柴安安几乎没有回应,郝麟的无话找话也并没持续多久。
可能是因为太安静,柴安安睡着了。
郝麟睡没睡,柴安安不关心。
一觉醒来时,天已经大亮。
隐隐的枪声传来时,郝麟觉得惊异。
柴安安却是听到了希望。
枪声断断续续几个小时,变得稀疏时已经到黄昏了。
夜半时,谷顶灯火通明,听到有声音在喊:“安安,柴安安”
柴安安赶紧答应,说她没受伤,很好,还说郝麟也在,还说谷底有其它的人,没有危险,有食物。
由于听到了熟悉的声音,柴安安看到扔下来的云梯就往上爬。至于郝麟,她没有管他。她觉得郝麟迟早会上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