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是说,除了陆晓晓的事无结果之外,有其它的发现?稍等。”郝麟看了看他自己刚关上的舱门,转身走向远处的甲板。某些事上,他还是极不放心柴安安,严密防犯,连一点小可能都没给柴安安。
走到甲板前端的箭形头处,靠在栏杆上,郝麟才开口:“说吧。”
“……”
“你是说,青楠木多年前在沧城公开以大财团尤氏的代理人出现过?然后又神奇地消失的无影无踪。”郝麟明显的冷静有余,听了一会儿又说:“青楠木能一消失就是多年,可是尤氏是无法消失的。着重渗透尤氏。然后想办法找出尤氏和沧城的瓜葛。”
“……”
“什么?已经有结果!尤氏多年来和沧城没有任何商业上的来往?你确定?”郝麟极不满意,命令式地说:“再查!”
“……”
郝麟这时闭上眼做着长长地吐、吸,像是极力忍耐什么。然后,他开口语速极快地说:“你说呢?你觉得可行吗?查柴郡瑜的老公底细,你竟然提议问问沧城特案队的老队员们!亏你想得出来!你还不如直接去问告诉柴郡瑜,我们在查她,在想方设法拿她的致命把柄。”
“……”
“你不知道柴郡瑜她们当年的事,看资料你总会吧?你好好看看沧城特案队的历史。柴郡瑜和那些老家伙们都是过命之交,不过命的都死了。如果那些老家伙能吐出有价值的东西来,柴郡瑜早就下地狱了。如果有你说的这么简单,人家殷部那边也不会让我郝麟来浪沧城捡这个便宜。”
郝麟回房间时,看到柴安安虽然没有再睡,可是躺在床上看美容杂志。
见郝麟进来,柴安安似是顺口问了一句:“有什么消息了?”
“还没确定。”郝麟当然知道柴安安在问陆晓晓的消息。不过他很快就引开了话题:“这睡了一上午,中午你想吃什么?”
“没食欲。”柴安安见郝麟想说什么,她赶紧又抢着说:“我觉得现在你不应该关心吃什么,你得让陆晓晓出现在我面前才是正事。”
“好。”郝麟答应的干脆,然后起身离开。
准确的说自从郝麟关门离开之后就没有再进过这个舱。难道郝麟一个人偷偷地吃了午餐?
其实不是,郝麟一直在甲板上接电话、打电话……
下午两点左右时,郝麟接、打电话的程序才告一段落。
回到舱内,看柴安安依然在睡,郝麟也没叫醒她,反而松了一口气。他竟然怕柴安安瞪着大眼又摧着要见陆晓晓。
看了一会儿之后,郝麟轻轻地掀开被子也躺了进去。
搂过柴安安,郝麟不一会儿也睡着了。
这时的舱内一粗一细的鼾声相当的和谐。没办法,郝麟醒着也是等待,不如先养精蓄锐。
舱外,依然艳出高照中,远处的海面因为光照多了一层淡淡的银色。
郝麟和柴安安在找陆晓晓踪迹是一方面。
最着急的其实现在是陆家。
同是艳阳照耀下的陆氏大宅里,气氛森严里透着压抑沉闷;承受能力差的人,可能都会感觉喘息不够通畅。
在一个虽然窗明几净的小会客室里的落地窗前,柴郡瑜和郝玉如隔着茶几对座,却同盯着茶盘。
茶盘上一排六只一寸的深紫红的紫砂杯里都有满满的茶,却没有热气上冒了。看来,这茶已经倒的有一会儿;可能是两个人好像都没有心思喝,对着沉默良久了。
“今天是晓晓失踪的第二天了,不知她在过着什么样的日子?如果是绑架,对方连个谈条件的电话都没打来。”先说话的是郝玉如。算时间,陆晓晓失踪是第二天了,可是昨天在教堂还比实际年龄年青十岁的郝玉如,这一夜之间竟然苍老了似的,头上竟然出现在几丝白发。
“如果没电话打来谈条件,说明是好事,说不定不是绑架,是晓晓和我们开了一个玩笑。”柴郡瑜假设式安慰连她自己都安慰不了;所以她也不往下编了。顿了顿之后,她话头一转:“明面上,特案队已经以浪沧城的名誉求助各界了。私下里,青楠木也以尤氏家族的名誉发了全球搜寻令。我自己也启用多年都没有用过的令牌口令。”
“令牌口令!什么组织的令牌口令?”郝玉如相当敏感,这时看柴郡瑜的眼神都泛出了希冀的光。她知道浪沧城向外求助的力度;也知道尤氏在全球黑白两道的影响;就是不知道柴郡瑜手里还有什么令牌口令。
“蝙蝠杀的令牌口令。”柴郡瑜本是想安慰郝玉如的一笑,没想到竟然含着浓浓的苦涩。难道这个令牌口令让她一提及就痛苦不堪?
“当年,不是你带人破了蝙蝠杀,毁了这个全球最恶毒的杀手组织的总部吗?你怎么会有他们的令牌口令?”郝玉如的声音失常了,竟然嘴唇有些哆嗦;好像她现在最关心的已经不是她女儿的下落了。
“是的,蝙蝠杀的总部是毁了,可是蝙蝠杀当时只是遣散,龙蝙及几个主要成员都逃走了。给我留了一个令牌口令,说如果我有急事需要帮助时,就可以打开,把里面的乱码发在任何大网站上他都能看到。然后会主动找我联系。早上,龙蝙电话联系我了,我把找晓晓的事告诉他了。他竟然说他已经知道这件事了,正处于看热闹的心情;不过现在不会旁观了,会尽量帮忙寻找。”柴郡瑜回答的非常淡定,和郝玉如的着急成了鲜明的对比。
郝玉如并没有因为柴郡瑜的如此坦白,情绪有所稳定,她更加激动;甚至站了起来:“你当年的报告不是这么写的。你骗了大家。那你是不是也骗了我?我哥是为了配合你一起去的,可是你回来了,他却没回来。你说他去了齐天帮做卧底,可是谁会一做卧底二十多年毫无音讯?你说实话吧!我哥到底是生是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