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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3章 慰问演出的物资调配

周淮民接过烟却没点,食指在烟嘴处摩挲两下:\"刘科长消息灵通啊。\"他忽然压低声音,\"不瞒你说,这批军转民的特种钢确实卡在运输环节。但你拿这个来换——\"他抬脚踢了踢脚边鼓囊囊的蛇皮袋,里面传来瓷器碰撞的脆响。

老刘脸色突变,喉结滚动两下:\"周科长说笑了,这是我家老娘腌的酸菜……\"

\"景德镇明成化年的甜白釉梅瓶,拿来装酸菜?\"周淮民突然提高嗓门,惊得树梢麻雀扑棱棱飞起,\"刘科长当我是棒槌?这瓶子要是让保卫科看见,怕是要惊动公安部文物处吧?\"

后巷阴影里忽然传来脚步声,老刘额头渗出冷汗,慌忙去抓蛇皮袋:\"周科长,有话好说!这批钢管我们车间真等着救命呢,机床都停三台了!\"

周淮民侧身避开对方的手,嘴角勾起冷笑:\"要钢管可以,拿你们车间那台苏联进口的精密磨床来换。三天后码头仓库交货,过时不候。\"他说完转身就走,身后传来老刘带着哭腔的喊声:\"那可是厂里的宝贝疙瘩!\"

拐过街角,周淮民闪进供销社后院。早等在那的许大茂搓着手迎上来:\"周哥,真要拿钢管换机床?那台磨床可是杨厂长的心头肉……\"

\"心头肉?\"周淮民从怀里掏出张泛黄的批条,火漆印还泛着红光,\"三机部特批的军用钢管,杨为民敢不吐血?\"他忽然把烟头按在批条边缘,焦糊味混着油墨香弥漫开来,\"去通知聋老太太,让她把祖传的那对钧窑笔洗送去给李副厂长夫人。记住,要当着纺织厂王主任的面送。\"

许大茂眼睛发亮:\"高!李副厂长管着设备科,王主任又是他小姨子,这枕头风一吹……\"

\"周哥!可算来了!\"许大茂抹了把额头的汗,露出牙缝里嵌的韭菜叶,\"按您吩咐,磨床已经拆成零件藏在废料堆里。这是钥匙,保管科老张的章我偷盖了。\"

周淮民接过钥匙在指间转了两圈,黄铜钥匙上的红漆编号在月光下泛着幽光。他忽然抬脚踩住许大茂的影子:\"聋老太太那边妥了?\"

\"妥了!李副厂长夫人今早戴着那对笔洗去工会开会,王主任眼睛都绿了!\"许大茂比划着,\"现在全厂都在传,说杨厂长要调任部里,李副厂长马上要接手……\"

\"闭嘴!\"周淮民突然厉声喝断,惊得墙头野猫炸毛窜逃。他四下扫视一圈,从车筐里摸出个油纸包:\"这是去广州的火车票,今晚十点的。你带着这个去找南城古玩街的陈掌柜,就说……\"

\"周哥,这……这不是您……\"许大茂话没说完就被捂住嘴。周淮民盯着卡车驶入仓库区,眼底闪过寒光:\"杨为民这老狐狸,居然敢玩灯下黑。\"他忽然掏出钢笔在掌心画了串数字,\"去码头仓库,找穿灰布褂子的接货人,就说'海棠花开了'。\"

许大茂接过写着地址的烟盒,手抖得差点把烟撒了:\"周哥,这节骨眼上您还要走?\"

\"周生好手段。\"身后传来带着粤腔的普通话,穿花衬衫的男人晃着威士忌酒杯走近,\"用军用钢管换苏联机床,再用机床套现买古董,最后拿古董打通关节……\"他忽然压低声音,\"李副厂长那对笔洗,可是从故宫流出来的。\"

周淮民弹了弹烟灰,火星坠入海面瞬间熄灭:\"陈生消息灵通啊。\"他忽然转身,西装下摆划出凌厉弧线,\"我要的那批电子表,可备齐了?\"

陈生笑着拍拍手,两个黑衣人抬着密码箱走来。箱盖弹开的瞬间,银色表盘在阳光下折射出炫目光芒:\"三百只精工石英表,每只带独立编号。周生要的录像机在底层,松下最新款……\"

\"条子!\"陈生爆出粗口,反手就要掏枪,却被周淮民死死按住。

\"别动!\"周淮民盯着岸边狂奔的警察,突然扯开领带缠在手上,\"把表箱推下去!\"

陈生瞪大眼睛:\"你疯了?这批货值……\"

\"张主任,这批东北大豆的调拨函有问题。\"

后勤处主任张建国正嗦着面条,闻言筷子一抖,油星子溅在蓝布工装上。\"小周啊,采购科轮岗才三个月,别学那些老油条耍心眼子。\"他抹了把嘴,油腻的笑纹里藏着寒芒,\"这批豆子可是李副厂长特批的。\"

周淮民扯过抹布擦手,钢印在灯光下泛起诡异的紫光。\"1982年的公章,怎么会有83年的防伪纹?\"他突然逼近,压低声音,\"上个月仓库失火,烧毁的可是七九年的陈年账本吧?\"

\"你!\"张建国猛地站起,凳子在水泥地上划出刺耳的吱呀声。后厨门帘突然被掀开,穿藏青呢子大衣的男人逆光而立,金丝眼镜后的目光像手术刀般剖开空气。

\"周同志好眼力。\"男人摘下手套,露出腕间江诗丹顿的月相表,\"自我介绍一下,我是李向东,你父亲的老战友。\"

\"令尊没教过你,在体制内要懂得看破不说破?\"李向东突然逼近,古龙水味混着烟草气息扑面而来。他修长的手指点着周淮民胸口,\"还是说,你更想知道十二年前那场事故的真相?\"

\"小周啊,听说你在采购科立了大功?\"对面穿阴丹士林布衫的女人突然开口,颧骨上的胭脂随着笑容簌簌往下掉,\"我是纺织厂工会王主席,这位是我侄女秀云。\"

\"王姨,组织上还没分配对象呢。\"他端起茶缸,滚烫的缸壁烫得指尖发红。对面中年女人突然冷笑,茶水在釉面荡出涟漪。

\"周同志,明人不说暗话。\"她从鳄鱼皮包里抽出红头文件,\"李副厂长特批的先进工作者名额,还有你妹妹的纺织厂指标……\"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周淮民突然将茶缸重重磕在转盘上。

\"所以用婚姻换前途?\"他盯着旋转玻璃上的倒影,突然笑出声,\"王主席知道我前些天在黑市收了多少外汇券吗?\"

\"周哥,这批货……\"角落里钻出个瘦猴似的青年,正是仓库保管员小赵。他擦着额头的冷汗,\"李副厂长说这是给边贸准备的……\"

周淮民突然抓起枪管抵住青年眉心,小赵的眼镜立刻蒙上白雾。\"上个月失踪的五金配件,前天的柴油桶,现在又是军火?\"他冷笑,\"你当我是傻子?\"

仓库铁门突然被撞开,穿皮夹克的彪形大汉涌进来,为首的光头举着猎枪。\"周采购员,我们老板请您喝茶。\"

\"淮民哥,按计划?\"

周淮民将手枪扔给光头,对方接枪时手腕突然被扣住。\"李副厂长没教过你,拿枪要开保险?\"他猛地踹向对方膝弯,光头跪地时猎枪已经顶住他太阳穴。

\"告诉你们老板,想玩大的,明天中午全聚德见。\"他松开脚,看着满地打滚的混混,突然对小赵说:\"把枪沉到护城河,明天之前把空箱补齐。\"

\"备车,去前门大街。\"他抓起呢子大衣,衣摆带起的风掀翻了桌角的搪瓷缸,红糖水在水泥地上蜿蜒成赭色小溪。

\"后生仔,听说你要吃下我哨家五代基业?\"六叔的京片子拖得又长又懒,核桃在掌心转出残影。

周淮民掏出钢笔拍在八仙桌上,黄铜笔帽磕出清脆声响:\"不是吃,是救。您老账上还有三万斤陈化粮压着吧?再捂半个月,老鼠都能在库房开粮店了。\"

六叔手一抖,核桃撞在桌角裂开细纹。他猛地抬头,浑浊老眼射出精光:\"你怎知道……\"

\"您家二小子昨儿在东来顺摆升学宴,席间可没少抱怨。\"周淮民拉过长凳坐下,钢笔在指尖转出花,\"我给您算笔账——\"

他扯过算盘,算珠噼里啪啦响成一片:\"按现行统购价,三万斤小麦能换回四千八百块。但要是走我的路子……\"钢笔尖戳在冀中平原,\"沧州化肥厂刚到批条,尿素换粮食,一比一点二。\"

六叔突然剧烈咳嗽起来,茶水溅湿了前襟。周淮民趁机压低声音:\"您知道现在黑市尿素多少钱一袋?八十!您这三万斤小麦能换回三千六百斤尿素,转手就是二十八万八!\"

老者的瞳孔猛地收缩,核桃在掌心捏得咯吱作响。周淮民却突然收声,端起凉透的茶水抿了一口。

\"后生可畏啊。\"六叔突然大笑,震得房梁簌簌落灰,\"说吧,要哨氏多少股份?\"

\"我要您在廊坊的所有库房,还有……\"钢笔尖指向老者身后,\"那幅《运河漕运图》。\"

六叔霍然起身,太师椅在青砖地上划出刺耳声响:\"你怎知我有此物?!\"

\"您祖上给漕运总督当过师爷,这画里藏着漕帮暗语。\"周淮民从公文包抽出一沓文件,\"这是工商局变更登记表,这是粮站产权证明,还有……\"他抽出最后一张纸,六叔的核桃\"啪嗒\"掉在地上。

\"同志对不起!\"穿蓝布工装的女孩追出来,马尾辫在风里扬起弧度。她弯腰捡饭盒时,后颈露出一截雪白皮肤,像冬日初融的雪水。

周淮民鬼使神差地弯腰帮她,指尖相触的瞬间,电流顺着脊椎窜上后脑。女孩触电般缩回手,饭盒又\"咣当\"掉在地上。

\"我……我是轧钢厂新来的化验员,叫林小满。\"她慌乱地整理散落的饭盒,蒸汽从铝盖缝隙钻出来,带着猪肉白菜馅的香气。

周淮民突然想起前世在实验室闻过的液氮味道,清冽又致命。他接过滚烫的饭盒,虎口被烫得发麻:\"我叫周淮民,采购科的。\"

话音未落,胡同口突然响起自行车铃铛声。穿中山装的青年支着二八杠喊:\"小满!电影快开场了!\"

林小满脸色骤变,抓起饭盒就要跑。周淮民却抓住她手腕,触感比想象中更细:\"你包里的搪瓷缸在响。\"

\"你发烧了。\"周淮民皱眉,解下围巾裹住她发抖的手,\"上车,我带你去医务室。\"

\"不行!今晚要值班……\"

\"我已经看见你工作证了,三车间乙班。\"他单手扶住车把,长腿跨上横梁,\"要么现在跟我走,要么我让你们车间主任来接人。\"

\"张嘴。\"他掰开安瓿瓶,清甜液体流进喉咙时,林小满突然想起化验室的培养皿——那些被精心照料的菌种,是不是也像她此刻,在某个人的注视下野蛮生长?

\"你的手……\"她指尖划过他虎口的烫伤,\"像被火钳烙过。\"

周淮民反手握住她手腕,脉搏在掌心突突跳动:\"是开水烫的,刚才捡饭盒的时候。\"

女孩猛地抽回手,耳尖红得要滴血。周淮民却从白大褂兜里掏出油纸包,烤红薯的焦香瞬间填满诊室。

\"趁热吃,退烧快。\"他掰开金黄瓤子,热气模糊了镜片,\"吃完我送你回宿舍,保证不告诉你们主任。\"

\"周科长,您瞧见没?\"采购科的小王捅了捅他胳膊,\"红星剧场那位台柱子,今儿怎么来咱们厂了?\"

周淮民抬眼望去,礼堂入口处正站着个穿鹅黄连衣裙的姑娘。乌发用珍珠发夹别在耳后,露出天鹅般修长的脖颈,裙摆绣着的玉兰随着步伐轻轻摇曳,活像从月份牌上走下来的画中人。

\"同志您好,我是文化宫新来的干事林晚秋。\"姑娘径直走到他面前,葱白似的指尖捏着张介绍信,\"听说您负责这次慰问演出的物资调配?\"

周淮民瞥见信纸上\"林振邦\"的落款,眼皮猛地一跳。这位可是刚平反的京剧名角,前清内务府总管的后人,难怪连厂长都亲自起身相迎。

\"林同志要借咱们厂的卡车运道具?\"他放下茶杯,不锈钢杯底与玻璃桌面相碰,发出清脆的叮当声,\"按规矩得打报告,不过……\"

\"不过什么?\"林晚秋忽然俯身,栀子花香混着墨香扑面而来。她睫毛又密又长,像停驻着两只黑蝴蝶,\"周科长要是肯通融,我倒是可以给贵科留十张前排戏票。\"

周围响起一片吸气声。要知道红星剧场的票早被黄牛炒到五块钱一张,够普通工人半个月伙食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