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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身上光着膀子,并没有穿衣服,应该是刚从河水里面出来,他身上的水珠还在滴滴嗒嗒往下流,麦色的肌肤在阳光下,散发着光泽,腹部的腹肌,块垒分明。

男人狭长的眼眸里,此时此刻,凝聚着一道凶光。

廖信就像是温雅的保护神。

温娇感觉,只要她今天对温雅做出什么举动,廖信可能会一手掐死她。

顿时,温娇有些害怕的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对温雅说什么,原本,她是想指责温雅的。

可现在,脑子里一片混沌。

心脏也急速乱跳,恐惧和慌张的情绪涌入她的全身,让她做不出任何指责温雅的举动,也说不出任何训斥温雅的话语。

“妻主,就是这个丑八怪欺负我,还有你的堂妹,她想染指我。”

“就是这对狗男女,都不是什么好东西,他们二人刚刚看我一个人孤零零的,你不在我身边,他们就想欺负我。”

王修竹不怕死的,还在火上加油。

当着温雅和廖信的面,就对温娇告状,嘴里面的话语,没有一句是实话,全是谎话。

温雅刚要开口,廖信却走上前去,将温雅护在身后。

男人几步走过去,一下子就来到温娇面前。

伸手一把扯过了王修竹,对着王修竹的脸,就扇了几巴掌。

“还敢骂我是丑八怪,你胆子真是够大。”

啪啪啪的几巴掌,王修竹被廖信打的头晕眼花,脑袋肿的跟猪头似的。

王修竹吓得拼命挣扎。

嘴巴里还喊着温娇的名字:“妻主,温娇,你救救我啊,快阻止他呀。”

“别打了,再打我就要死了,你个丑八怪,住手啊。”

王修竹的话语,并不起任何作用。

身旁的温娇早就被气势汹汹的廖信,吓得不敢有任何言语。

就这样,不知打了多少下,廖信打累了,他的手一伸,王修竹扑通一声,被扔进河水里。

“啊!!!”

王修竹惨叫一声,声音无比凄厉。

这时,金盛回到岸边,就听见了这道惨叫。

“怎么了?谁掉进河里?”

金盛手里,还抱着一堆莲藕。

他方才原本在捕鱼,后来,游到了深水滩,寻思着要给女儿温雅,多挖一些莲藕。

这会儿上岸了,就看见岸边的浅水滩,有人在水里扑腾着,可岸上,就站着廖信和温雅。

竟然还有温娇?

“救人啊,水里的人不会游泳,你们快下去救他呀。”

金盛这话一出,却发现,岸边的三个人都无动于衷。

他一向是个老好人,从不与人发生矛盾,看到有人落水、还不会游泳,金盛的第一想法就是快去救人。

既然几个年轻人不动,那他自己只好去救了。

于是,金盛再次跳下水。

将水里的王修竹救上岸来,这时,金盛拨开男人脸上的头发,就发现,这个不会游泳的人,就是王修竹。

“怎么是他?”

“他刚刚不是还在岸边吗?谁把他弄下水的?”

金盛满脸迷茫,他记得,自己还捕鱼时,这王修竹就在岸边拿着渔网,也在捕鱼。

然后,金盛去挖莲藕了,没太注意河岸上的情况,这王修竹……怎么突然掉到水里?

看到王修竹被金盛救上岸边,温娇便开始发作了,可是,廖信凶巴巴的样子,还杵在跟前,温娇又有些胆怯。

她没有当即开口指责廖信,而是走过去,扶起了王修竹。

温娇心里还是担忧王修竹的。

“你怎么样?有没有呛到水?”

王修竹看到温娇如此关心他,再也不记恨温娇昨日的吓唬沉塘,此时此刻,反而更加怨恨廖信和温雅。

“妻主,我没事,你别担心。”

这时,温娇才转身面对温雅,她开口抨击温雅:

“堂妹,我就把话说清楚,我们家王修竹,虽然是水草镇出了名的美男,可他如今嫁给我,就是我温娇的人,你再惦记他,也没辙。”

“你既然不满意你的夫郎,干脆和你母亲说一声,你再纳几个温柔秀气的男侍,不就得了,反正你母亲后院里,不就有三个男侍,她一定会体谅你的。”

温娇不说这话还好,她说出这话来,温雅和廖信还没什么反应,可身旁的金盛,面色低沉着,十足的不高兴了。

“温娇,都说你父亲平日在家相妻教子,我看你父亲也没把你教好!”

“好歹我家秋池,就算纳男侍,也是过了名路的,不像你母亲温秋叶,把你和你父亲忽悠得团团转。”

“在外面……你母亲,可是在偷吃!”

“镇上的不少男人,都被你母亲染指过,你这个做女儿的,怕是不知道吧。”

金盛的这番话,也很扎心。

话音刚落,他就看到温娇一脸的不敢置信。

“姨丈,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你可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我母亲最是洁身自好,我们家压根儿没有男侍,我母亲只有我父亲,一个正夫!”

金盛就知道,他即便说出这些话,温娇也不可能全然相信。

但是,只要在温娇心里埋下怀疑的种子,就够了。

“信与不信随你,你可以亲自去调查。”

“指不定你母亲在外面,还有私生女呢。”

随后,金盛将地上的渔网捡起来,提着小桶里的鱼,抱着一斗莲藕,转身往回走。

又说了句:“走啦,回家,你们两个跟上!”

这话,自然是对温雅和廖信说的。

廖信便大步的往前走。

突然想到温雅,他转过身,看到温雅还愣在原地。

这时就发现,温雅身上的衣服还没干,曼妙的曲线暴露在空气里,衣服紧紧贴在身上,甚至,她的小腿都露了出来。

廖信看得直皱眉头。

于是,他走到温雅面前,蹲下身子。

“上来,我背你走。”

温雅摇摇头,她身上脏兮兮的都是泥土,并不想再把廖信的衣服也弄脏,拒绝道:

“不用了,你和爹在前面走,我跟着你们就好,我又不是不认路。”

“我背你走,你赶紧上来,哪那么多废话。”

廖信有些不耐烦了。

温雅就不谦让了,反正衣服弄脏了,也是廖信自己洗,又不用她洗。

她上前去,扒住廖信的脖子,两条腿紧紧夹在廖信的腰间,整个人爬到廖信的背上。

如此亲密的距离,温雅的胸脯紧紧贴着廖信的后背,柔软的触感,让廖信感到心神荡漾。

他情不自禁地喉结滚动,咽了咽口水。

脑海里,回想起新婚夜的洞房……

金盛回头看了看这对小年轻,他不禁欣慰的笑了。

二人的感情,看起来还不错。

至少,他就从来没有这样背过温秋池。

三人回到家里。

这时的温秋池,已经回家了。

她走出门来,就看到院子,廖信的后背上还背着温雅。

“小雅这是怎么了?是不是受伤了?”

温秋池的面容上,充满着担忧的表情。

温雅这个嫡长女,在她心里,就是重中之重的,温雅一旦出事,最着急的人,一定是温秋池。

“母亲,我没事。”

温雅嘴里这么说着,同时捏了下廖信的肩膀,示意他放她下去。

廖信却直接将她背进二人的睡房,这才将她放下。

温秋池刚要跟上去,身后的金盛,却拽住了她的胳膊。

“女儿没事,你放心,就是掉到河水里,衣服上沾到泥土了,所以,廖信把她给背回来。”

原来是掉进河水里,廖信估计是怕温雅湿透的衣服,曲线毕露,这才背着她回来吧,如此说来,女儿娶得这个夫郎,还算是蛮贴心的。

“行,我就不跟上去了。”

“呀,今天捞了这么多鱼啊!”

温秋池看了看金盛手里的小桶,桶里装了满满一桶的草鱼。

“嗯,我知道你爱吃鱼,这些鱼,都是我给你抓回来的。”

温秋池露出了一个满意的笑容。

于是,她上前去,偷偷的亲了金盛的嘴巴,令金盛感到错愕不已。

“怎么了?我亲你,你不高兴啊?”

金盛连忙摇摇头,傻笑着回答:“高兴!我很高兴!”

随后,这个中年男人很是羞臊的、拎着地上的小桶,快步走到厨房里。

“秋池,我先去做饭了,你爱吃鱼,我一定把酸菜鱼给你做好。”

温秋池站在院子里,情不自禁地大笑出声。她突然感觉,一个妻主和一个正夫过日子,就挺好的,想到自己后院里还有三个男侍,心里暗暗的产生了一种愧疚感。

这么多年,她日子过得也荒唐,的确有些对不起金盛,或许,后院的三个男侍、以及几个庶女,她该处理掉了。

睡房里

廖信将温雅,放在椅子上坐着。

他从柜子里翻出干净的衣服,递给温雅。

“你身上全都湿了,赶紧换上干净衣服,免得一会儿着凉,就该生病了。”

温雅自然是不好受的,湿哒哒的衣服贴在身上,黏糊糊的,她早就想换衣服了,只是,这男人还杵在跟前做什么?

她都要换衣服了,他还不走吗?

“你愣着干嘛?出去啊!”

廖信就停留在原地不动弹,他非但没有离开,狭长的眸子里迸射出的目光,也变得越发灼热。

“你换就是了,我是你的正夫,有什么好避嫌的。”

温雅一脸的惊讶,这人还真是厚脸皮呀。

“廖信,你想做什么?”

看着面前的男人,虎视眈眈注视着她,温雅心里就有了不好的预感,她手里拿着衣服,换也不是,不换也不是,紧张的不得了。

“别那么紧张,我又不会欺负你。”

廖信双手抱胸地站着,就像一樽门神,杵在温雅面前。

“那我换衣服,你还不走?你再不走,我就……我就叫我娘过来了。”

温雅刚要开口喊温秋池过来,廖信立马上前,伸手堵住了温雅的嘴巴。

“妻主,别叫!”

“你行行好,再哭两下,我想要珍珠。”

廖信罕见的叫了温雅妻主,可这个称呼出口,就代表准没好事,果不其然,温雅就听到又让她哭,又想要珍珠的要求。

“我不想哭,哭不出来,你想要珍珠,我也没办法。”

温雅推搡着廖信,让他赶紧出门去。

“我身上都是泥土,想要换衣服,你看看你自己身上,也都是泥土,你也赶紧去换件衣服吧。”

温雅这话不说还好,她一说这话,廖信自觉的、先把自己的衣服脱下来。

眨眼间的功夫,温雅的面前,面对的就是一具性感的男性躯体。

“我衣服都脱了,该你脱了。”

这话说的,明明就是换衣服而已,从廖信嘴巴里吐出来的话,果然没好话。

“我不脱。”

“你换好衣服,你出去后,我再换。”

温雅低着头,并不想去看廖信那爆发力十足的躯体,多看一眼,她就会脸红心跳,到时候,廖信又要调侃她了。

“你自己既然不愿意脱,那就我来帮你脱。”

男人的话音刚落,他的大手,轻轻动作了两下,就将温雅身上的衣裙撕成两半,刺啦一声,在空气里响起。

这声音十足的暧昧,廖信的眼睛,就牢牢的粘在温雅身上。

随之而来的,便是廖信的吻。

一下一下的、落在温雅的后脖颈。

这时,廖信才注意到,温雅的后颈上,竟然有许多个小红点。

他脑海里的酱酱酿酿,顿时消停了。

“你这脖子上,都是被蚂蟥吸了血吗?”

温雅才想起来之前,她的后颈以及后背,都爬了蚂蝗,还是她亲手揪出来的,她伸手抚了抚自己的后颈,摸到了几个小孔。

“当时,我在河边摘野菜,突然,感觉后背和后颈很痒,伸手挠了挠,就抓出来四五条蚂蝗,那玩意儿粘在我手上,怎么也甩不掉。”

“我看到是蚂蝗,很害怕,不敢再用手捏下来,后来,王修竹蹿出来,他笑得前仰后合,我猜,蚂蟥就是他扔在我身上的,他想报复我。”

廖信在岸上,的确听到王修竹在说什么蚂蝗。

但是,他当时没在意。

可现在,看到温雅的后颈和后背,爬了不少小红点,这就是蚂蟥吸血后的伤疤。

廖信怒不可遏。

一瞬间,他简直想把王修竹抓来,再多扇王修竹几巴掌,最好把他的脸给扇烂。

一个男人竟然能坏到这种程度,对女子做出这种事情来,实在可恶!

“我给你找点药,涂一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