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目光集中在魏王李泰身上,禄东赞也是打量着李泰,只见到李泰不过才十六左右的年纪,嘴唇上还有着一层薄薄的青须,而且眼角黑眼圈很重,似乎熬夜过多。
就这么一个看起来病恹恹的少年?
禄东赞心中闪过一丝不屑,甚至有些被羞辱的感觉,他怎么说也是智绝无双,若是赵尘和他比试也就算了,赵尘此人的确是他平生遇到的劲敌,可赵尘喊一个毛都没长齐的少年是怎么回事?
这是在看不起我吗?
两旁的大臣也都是窃窃私语,一些大臣眼中还有着好奇,因为魏王李泰自从几个月前就没了消息,原来竟然是跑到赵尘庄园去当学生去了。
李泰行礼:“参见父皇。”
李世民也是关切问道:“青雀,你为何如此这般模样了?”
“回父皇,儿臣正在实验室里进行研发玻璃的实验。”
玻璃?
什么是玻璃?
李世民也不追问,反正赵先生所有的东西,他都不是很清楚。
“好,既然赵先生指定青雀你为第一场比试的出场人,那这第一场,就由你来吧。”
“是。”
李泰站到了赵尘身边,先给赵尘行礼。
“老师。”
“这和吐蕃人的第一场比试,就你来上吧,考什么你来决定。”
“是。”
李泰走到了桌子边上,禄东赞站在桌子对面。
而后,李泰问道:“考试内容限定范围吗?”
禄东赞:“自然不限定。”
李泰又是问道:“那你,学过数学吗?”
“应当是术算吧,谁不曾学过?”
“物理化学呢?”
禄东赞皱眉:“未曾听过。”
李泰沉吟了一下:“既然如此,这第一场的比试,就考行测吧。”
行测?
大殿上本来期待的臣子都有些傻眼,行测这是个什么玩意?
李泰说道:“行测是赵府学校最新研发订制的考试目录,是为了以后在大唐推行选拔人才的内容,以后会成为进士科的主要内容,根据我们这边的规定,行测有一百道题,如若你能在九十分钟之内,得分八十分以上,就算你成功。”
后面的赵尘不由说道:“哎,李泰,别为难别人,八十分对他来说太难了,他做不到的,降低一点。”
“是,老师。”
李泰行完礼,对着禄东赞:“既然老师说了,那你就70分作为合格线吧。”
禄东赞心中又是有些不太好看,你这个少年也羞辱我?
“不就是做题?拿题目来!”
“好。”
李泰已经是将那些行测题,都准备好了,摆放在桌子上,禄东赞直接坐下,有太监准备香开始计时。
大殿上的一些臣子好奇问道:“魏王,那所谓的行测题,能否给我们看一下。”
“自然可以。”
于是,这些行测题目,全部分发了下去,李世民和李承乾也是发了一份。
“好了,开始吧。”
禄东赞当即看起题目来,他信心满满,做题而已,他难道还会怕?
作为吐蕃最聪明的人,他对大唐研究太多了,大唐的所有典籍早就翻了个遍,甚至此前隋朝的科举考试题目,还有一些《论语》之类,他都倒背如流,若只是做题,休要说八十分,就算是九十分,他禄东赞也是探囊取物而已。
他是吐蕃的骄傲,吐蕃的荣耀,要由他来守护!
然后,禄东赞翻开这些题目,整个人就傻眼了。
(òωó?)!
纳尼?
“数量关系,第一题,某官府开始办理业务前,已经有部分人在排队等候领取证书,且每分钟新增的人数一样多。从开始办理业务到排队等候的人全部领取到证书,若同时开5个发证窗口就需要1个小时,若同时开6个发证窗口就需要40分钟。按照每个窗口给每个人发证需要1分钟计算,如果想要20分钟内将排队等候的人的证书全部发完,则需要同时开()个发证窗口。A。7B。8C。9D。10”
禄东赞懵了一会,然后他情不自禁去看第二题。
“大唐京畿道官府最近展开植树计划,沿着1000米的道路……”
第三题。
“某日程咬金和房玄龄约定跑步,两人围绕着一条400米的跑道背向而行,程咬金跑得快,第一次相遇花了8分钟……”
禄东赞人都傻了,他又是接连翻了好几页,又是翻到了新的模块:演绎推理。
“大唐有吏部、民部、礼部、兵部、刑部、工部六个部门,现有在长安城从前到后的6栋办公大院:分别是一二三四五六号大院,六个大院符合以下要求:1。兵部在民部和礼部之前;2。吏部在礼部……”
禄东赞看晕了,直接看题目,如果各部门按照从签到后的顺序排列,哪项符合上述要求。
看了一下答案,禄东赞陷入了深深的怀疑。
这不坑爹吗?
他继续翻题,下一个模块,言语理解。
“程咬金的武艺在整个大唐是响当当的,就连是隋朝时期的史万岁,在程咬金面前都____A。甘拜下风B望洋兴叹C退避三舍D。自惭形秽”
呼,总算有道能理解的题了,不容易啊。
禄东赞开始动笔。
而大殿上,其余臣子也是看着行测,大眼瞪小眼。
“哎,这是什么题目啊?”
“这考的都是什么鬼东西?”
马周翻着他手中的行测,不由陷入了深思:如果这些是所谓的进士科考题,那进士科还能取士几人?
“哎,老房,这行测里面怎么又有你们啊?”
程咬金和房玄龄看着里面题目出现自己的名字,倒是心中高兴。
“你懂什么,谁让俺老程有名呢。”
程咬金颇为骄傲。
没想到立即就是有人说道:“卢国公这里有一道题,早年间攻打天下时,程咬金打过败仗,被叛军追杀三千余里,如果叛军的追击速度是……”
程咬金一张老脸,立即就是尴尬得不行:“这是瞎编,俺老程没打过败仗。”
李承乾看着这些行测,又想起自己之前读的那些书,眼睛里满是疑惑:为什么这个所谓的行测,和古文相去甚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