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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卫国乐呵呵的笑了,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不着急这一刻,今天人家都休假,等明天上班了,爸爸问到情况了,再告诉你好不好?”

有老婆在场的情况下,杜卫国总是出奇的耐心。

刚开始是装的,现在感觉装着装着也就习惯了。

小胖子爬到床上,杜卫国给他放了一个枕头到中间,“要跟爸爸睡吗?”

“不是,我有话要跟你讲——”

杜雨恒上来蛄蛹了几下,躺好跟杜卫国说,“我知道你昨天不是真的想打我,是冲动了——”

嗯?

杜卫国刚想接话,手就被某女捏了两下。

林美玲给他使眼色,“不要说话,让儿子自己说。”

给了台阶,那自然是要下的,杜卫国假装咳嗽了两下,点点头应和,“对,爸爸当时就是冲动了。”

“血唰的一下冲到脑门里,没想太多。”

小胖子依旧是善解人意的原谅了爸爸,“我没怪你,我不生气的。”

这脾气真是没谁了,林美玲从儿子身后环抱着他肉嘟嘟的小身子——

这么可爱又懂事的儿子竟然是自己生的。

想来就觉得骄傲。

这边,杜雨恒还在继续说:“爸爸,我觉得金子多很可怜。”

这也是小胖子心思细腻的地方。

他观察到:“金子多说自己有事,可他能有什么事呢?”

他们都是不爱说话,但金子多不一样,金子多的沉默寡言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种疏离。

杜雨恒很清楚金子多回家也不会跟人交流的,更何况他现在已经没有家了。

“听学校老师说,他爸爸回基地,妈妈又去世了。”

说到这里,小胖子眼圈红了,哑着嗓子道:“那他不就一个人了吗?”

这么黑的天,这么大的雨。

金子多就一个人待在家里吗?

杜雨恒越想越心酸,这也是他催促爸爸买房的第二个原因——

“以后我们是邻居了,我就可以经常找他玩。”

“让他没那么孤单。”

这一番话暖的哟。

头一回的,杜卫国发现老婆说的没错——

自己儿子就是善良又懂事。

品性纯良,为他人考虑。

自己当时怎么就那么冲动打了儿子呢?

这下,不用别人多说。

杜卫国自我反省,“老爸错了,老爸发誓以后都不打你了。”

说着,摸了摸儿子的脑袋问他,“真的不生气啊?”

杜雨恒点点头,像个蕉太狼一样,可爱又机灵。

睡在中间也没有说话,一室安宁。

杜卫国看了看正低头看书的妻子,又看了看闭上眼睛的儿子,心下感慨自己的命怎么那么好?

曾经的他从没想过自己可以从家庭中获取力量,现在却无比感恩。

“看什么看?”林美玲放下书,怼他,“看咱儿子长得好看是不是?”

“那也不是随你,是遗传了我的美貌。”

杜卫国失笑,“行行行,都是遗传了你的。”

这小子从小五官就长得很正,也可能是营养跟上了,乌溜溜的大眼睛,睫毛比女孩子还长,皮肤雪白,就连性格也是奶乎乎的。

真是让人不得不爱,杜卫国承认,自己在老婆的影响下越来越爱儿子了。

“儿子的长相是更像你一点。”杜卫国分析道:“但是性格随了谁啊?”

他们两夫妻性格都不好,可生出来的儿子却是个绝世小可爱。

每次家里吵架的时候,都得靠这个“小小灭火器”进行灭火。

闻言,林美玲轻笑,“他的脾气能不好吗?”

家里两个暴脾气,杜雨恒要是不这样,还能活下去吗?

当然这是开玩笑,林美玲跟丈夫达成了共识,“其实我们应该感谢儿子。”

“是他教会了我们温柔跟耐心。”

如果没有儿子,他们两个的性格绝对不会是现在这样。

“也对。”杜卫国躺下来给儿子提了下被子,展臂将老婆也搂到了怀里。

“我们是幸福的一家人。”男人亲了亲女人的额头,“也谢谢你教我温柔,带我成长。”

也许不是一个人在成长,是彼此都在成长。

......

今年的圣诞节是上海最冷的一个圣诞节,外面狂风呼啸,别墅里金子多回来就仰躺在沙发上。

别墅里的灯很多,但是他不想开,只开了电视跟一盏壁灯。

外面的天是墨蓝色的,大树随着风声沙沙沙抖落着叶子,庭院里很快积了一层的落叶。

金子多盯着落地窗外的大树看了好一会,又调高了电视机的声音,让屋里更热闹一点。

警卫员接了个电话后,跟金子多说:“首长今天不回来了,让你跟我们一起吃,你想吃什么吗?”

本来警卫员还以为金子多找酒店师傅回家做火鸡,是为了晚上准备。

却不想把东西送出去,空手回来了。

哦不对,根据司机的话来分析,上去不到十分钟就下来了,也就是没吃饭。

“随便,我吃不了多少的。”对待警卫员叔叔,金子多还是有些话可以聊的,“不用那么麻烦,我们简单吃就行了。”

“简单?”警卫员长腿走到沙发面前,探头问他,“那我们泡泡面吃吧?”

“你吃过泡面吗?”

说起来有些好笑,金子多还没吃过泡面。

那些垃圾食品从不在他的菜单里,人生第一次吃辣条还去了医院。

金子多点点头,然后就蒙着外套睡了过去。

待到泡面香气弥漫的时候,为了让泡面不那么寒酸,警卫员找了两片烟熏大火腿,几只大虾还有生菜摆了上去。

端到茶几的时候,金子多还在睡。

警卫员:“昨晚做贼去了啊?不睡觉?”

金子多的作息一向很规律,唯独昨天晚上熬夜到两三点。

“打电话。”金子多慢吞吞坐起身来,伸手捂住眼睛。

还有点晃,早上六点半就接烤火鸡师傅来家没睡什么觉。

坐了会,脑袋还是有点刺痛。

金子多起身去洗手间泼了把冷水到脸上,耳边传来警卫员的声音,“给谁打的电话啊?”

大半夜的,打那么久。

还有就是,“打电话的跟送火鸡的那个,是同一个人吗?”

金子多的额发被水浸湿一点,瓷白的肌肤在镜子泛着冷光,回道:“骗子。”

“什么?”警卫员听不懂,“哪个骗子敢来骗?你把电话给我!”

金子多瞥了眼义愤填膺的警卫员,抽纸擦干一根根指节,慢悠悠的又说了一遍,“女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