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忘忧在林子里搜寻。网
脚底下的落叶都快厚的盖过脚面,不时还有野兽和鸟雀的粪便,树木很乱,没有一点规则,所幸他们选择的这块地方周围的树木很稀疏,偶尔还能看到点斑驳的月光。
再往前面,便是那种大树藤条相互缠绕,层层叠叠如同密密实实的大网,一点光亮都不会有的密林。
她骤然停下脚步,朝后面喊了一声:“出来吧!你一直鬼鬼祟祟跟着我的后面干什么?”
“你在找什么?”玉黎记吃不记打的再次出现。
黎忘忧看见他就想操刀子:“你是真不怕我是吧?你信不信我分分钟阉了你?”
玉黎浑然不怕的走近她:“阉了就阉了,你们国家以前不是有太监那种产物吗?为了跟在女皇的身边,男人只有净了身才能靠近,难道你想做女皇?”
黎忘忧嘴角抽搐,歪果仁就是歪果仁:“不要谬传我国历史,那是古代宫里的规矩,皇上不放心男人接近自己的妃子,跟女皇有什么关系?”
“我记得有个女皇。”
黎忘忧不和歪国仁辩论,主要是怕把自己气死,不过也没有刚才那种想弑他的心了。
玉黎又道:“我给你听点东西。”
黎忘忧站着没动,他过来,很熟练的将一个入耳式耳机塞入她的耳道,按了一下手里的开关。
黎忘忧知道他这是想让她相信他,他之前说过“有人想杀她”的话。
实际上他想多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她只是对他的色胚样有点反感,却跟他的职业操守无关。
不过他愿意拿出更多的证据让她去相信他这个人,她也乐意为之。
耳机里先是传出一片很杂乱的声音,风声,“歘歘歘”,“蹭蹭蹭”,“嘭嘭嘭”,男人的喘息声,布料相互摩擦时产生的窸窸窣窣声……嘈杂过后,便是两个外国男人用英语对话的声音。
一个说,聘请他们来杀掉她的人是东方人;另一个说,事情有点棘手,原来没料到她一个新起之秀有什么能耐……
吧啦吧啦……他们说了很多。
她替他们整理了一下,大意是说,有人请了雷煞这个国际佣兵组织的人来除掉她,而雷煞起初以为只是接了一桩普通生意,后来发现是她。
雷煞的人早暗中调查过她,只是调查的不仔细。
他们一直以为她和h国关系匪浅,而无忧联盟的缔造者是h国的一位王子,她的真实身份是无忧联盟的副boss,最终仍是会听命于h国的那位王子。
然而实际上不是,她才是无忧联盟的真正缔造者,只是她有政治背景——那就是陆翰翮!
陆翰翮支持她建一支国际雇佣组织,z国政府也会在暗中给予她一些帮助,但是在明面上,他们这个联盟是不通过政府组织的。网
无忧联盟只能以商业存在的方式,以保镖公司或者军事化企业的形式对外承揽业务,就像美国的雇佣军公司,一般配合美军在某一地区的任务,比如美军或该政府有什么不便出面的事,便会让雇佣公司或保镖公司去做——这样风险较低,一旦失败,可以一口否认。
国际上有很多这样的雇佣组织存在,有些国家甚至专门建有雇佣兵军团或者外籍兵团,毕竟有这样的组织参加的武装冲突敏感度相对较小,而且不会使冲突升级为战争。
无忧联盟也一样,以赚取金钱为目的,可以为任何国家任何事而铤而走险,但如果与本国为敌,还是一定会选自己的国家。
雷煞虽然对无忧联盟不太友好,但起初并不想动她,这次大概是有人说服了他们,又出了重金,雷煞这个组织便跃跃欲试,想试着看能不能一举摧毁他们这个联盟。
即使听到对方的胃口这么大,她听完后,脸上也是面无表情,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的情绪。
反倒是玉黎,他取掉她耳道里的耳机,坦坦荡荡的向她道歉:“对不起,好像一些我该知道的事和不该知道的事我都知道了。”
黎忘忧也不以为意:“你是我们盟里的成员,这些事你早晚都会知道,又不是什么秘密。”
“谢谢信任,小姐。”他颇有些玩世不恭:“只是,我没想到我认识的一个小妞儿胆子这么大,从事着这么危险的工作。”
黎忘忧在黑暗中打量他,他们都是耳聪目明之人,黑夜里的视力比普通人强,只是他黝黑一团,她能看到的就是他那一双熠熠生辉,格外灿亮的双眼。
“什么事不危险?你从事雇佣兵这个职业,难道就没有考虑过危险?”
雇佣兵是这个世界上最危险的高危职业,虽然报酬很高,但是报酬越高代表着风险越大,很多人都是在拿命换钱。
“我是男人无所谓啊,但你一个女孩子……”他抬起手,似乎想摸一摸她的脸。
黎忘忧立即避开,并警告他:“你离我远点,之前的教训还没够?”
她爱对他严词厉色,不光是因为他总喜欢对她动手动脚,而是因为他总爱站在离她极近的地方,俨然是想抢走她头顶的新鲜空气,从而给了她莫名的压迫感和窒息感。
玉黎无奈地退开两步:“我只是想表达对你的关心,我没有恶意,你做这么危险的事,你家人知道吗?”
无忧联盟以前还只在暗中行事,近一年来,他们大张旗鼓的以雇佣公司的名义出道,在国外已渐渐有了一定的名声。
他只是替她担心而已。
可黎忘忧天生就喜欢把人的好心当驴肝肺:“我的家人很放心我,我做什么事他们都不会担心,所以你不要多余其事,再说你僭越了,这些事都不在你操心的范围内!”
玉黎沉默了一会:“你有男朋友吗?”
哪壶不开提哪壶!
黎忘忧剜了他一眼:“现在谁还有心思说这个?我现在只想知道,那个请得了雷煞,对我恨之入骨,一心想置我于死地的东方人是谁?”
“这个我会帮你去查,不过,你能不能让我保护在你身边?”玉黎又说。
“我不需要保镖,特别不需要一个色鬼保镖。”
“那你把我阉了吧。”他竟然不怕死地说。
黎忘忧“唰”的一眼朝他看过来,目光雪亮,他却又立刻道:“不过在你动手之前,能不能放他出来看看这个世界最后几眼?”
md!黎忘忧立刻拨刀,阻止他去拉裤链掏鸟的动作,玉黎夹着鸟就跑……
这次黎忘忧不打算放过他,一飞刀便朝他掷了过去——这次不给点教训他瞧瞧,他下次可就不止会当着她的面掏鸟了,谁知道会干出什么邪门的事?!
玉黎躲过了飞刀,黎忘忧再掷一刀,誓要让他血溅当场!
忽然,他的身子往下一低,黎忘忧还以为他中招了,谁知他回头对她“嘘”了一声,矮身扶着一颗树,对她招了招手,用很低的声音说:“过来宝贝,这里有情况。”
黎忘忧暂时不跟他计较称呼的问题,主要是情况要紧。
她过去和他一起扶着树,低声问:“怎么了?”
“我好像看到胡丰哲了,就是火爆玫瑰的那个未婚夫,他好像往那边走去了。”
黎忘忧眼里暗芒一闪,胡丰哲不是和玫瑰一起回帐篷了吗?他现在在密林里闲逛,那玫瑰呢?
她轻拍了一下玉黎的肩,也忘了刚才的恩怨:“走,我们跟上去看看。”
玉黎固执的不肯走。
“为啥?”
“我怕又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巧克力一样的男人似乎很愁苦:“万一又是什么男女幽会的场面,我怕我会爆血管。”
emmmmmmmmmmmm……黎忘忧特别想打死他!三句话不离“色”,纯洁一下就会死!
她不理他,自己跟过去了。
黑乎乎的,没走几步她就停住了,胡丰哲用手机灯光照明,绕着一棵大树寻找了几下,便抬脚用力的踢了几踢,树下传来一个人闷闷的叫唤声:“唔……唔……”
他爱穿灰白色和白色的工作夹克,皮肤又格外的白,在手机惨白的光亮下,更是白的像一尊白无常。
黎忘忧藏身在一颗大树后,皱了一下眉头,脑子里闪过很多的片段与资料。
“骚货,还这么浪啊?”胡丰哲咧着嘴,满脸的邪魅狂狷,低头看着树下的人,嘴角挂满了狞笑与淫笑:“黑鬼没有把你做死?还张着腿在这里等着小爷。”
黎忘忧的黛眉锁的更紧了,从她的这个角度望去,看不到胡丰哲那颗树下的那个人,但是她能看到胡丰哲脸上的表情。
这还是那个文质彬彬又瘦弱的仿若没有缚鸡之力的书生吗?他现在的样子说是一个魔鬼和色鬼还差不多,与平时的形象大相庭径。
胡丰哲手机的光亮消失,他“窸窸窣窣”的解起衣服,脱起裤子,皮带扣和拉链的声音清晰可闻。
黎忘忧恶心的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她靠着大树,闭了闭眼,真心替火爆玫瑰不值。
她轻吸一口气,本想离开这个肮脏之地,但是想到玫瑰说胡丰哲三两下就结束,她倒想看他是否真是一名“快枪手”。
男女交欢时那种不可描述的声音传来,女方被捂着嘴,没发出什么声音,胡丰哲倒是“吭哧吭哧”粗喘个不停,气喘吁吁累的像头牛。
忽然,有人抱住了她的双腿,把头埋在她的双膝间一个劲的死磕,俨然在经受着什么惨无人道的折磨。
黎忘忧咬牙,想把那货扯起来,但是他蹲在地上,双臂如铁,死死箍着她,她还真难以挣脱。
关键他头上的头发很短,不是非洲人常见的那种小脏辫,而是短的要命螺丝头,她勉强抓着他的几圈儿螺丝,总算把他的头扯开了,可是他的下巴又黏过来,贴在她的大腿上。
真是要命!换了往常,她一脚就能把他踹开,摔他个半残!但现在怕惊动到胡丰哲,她只能低声咬牙:“玉黎,滚开!”
那货不滚,隔着衣料轻咬着她的大腿肉闷闷地说:“我说不来,你非要来,来了就折磨我,你还不让我靠一下,有这么不人道的吗?”
两人都是耳语的形式,并不怕胡丰哲听到,但总这么纠缠也不是办法,她都被他缠出了一身汗,然而就在这时,胡丰哲发出一声长长的尖啸与低喘,他爆了!
妈妈咪呀!黎忘忧狂汗闭眼,这才几秒,惨不可闻,不忍目睹!
玉黎的头伏在她的双腿上,突然“吃吃吃”的低笑起来:“三秒君……”他爽了——对方如此不济事,他的男性自尊心得到了大大的满足!
也不郁悴了,他放开了黎忘忧,去整理自己被她弄乱的发型,黎忘忧气的给了他一脚。
黎忘忧已经想好了,待会回去后,就是棒打鸳鸯也要死活劝玫瑰和胡丰哲分手——你说你苗而不秀,银样蜡枪头也就罢了,你还乱搞男女关系,你还是个人吗?!?
玉黎本来已经被胡丰哲的这场激情戏逼出了眼泪,但胡丰哲这个快收场又很好的取悦了他,所以整个人也没有刚才那么难受了。
他攀着黎忘忧的腿起身,在黎忘忧冷冰冰的注视他时,低声道:“有人来了。”
黎忘忧也听到了,有另外一个人的脚步声踏着枯枝树叶而来,很快就到了胡丰哲的跟前。
“mr。hu……”对方用英语,声音颇具威严。
黎忘忧的耳朵动了动,不是考古探险队里的成员,整个队包括领队到扛器材的人员,她都很熟悉。
俄而,胡丰哲也用英语和对方交谈,他一口纯正的英伦腔,甚是叫人服气。
越听,黎忘忧的眸光越冷,她贴着树干的手指几番收紧又放开,只当是捏着胡丰哲的脑袋。
半个小时后,黎忘忧和玉黎从林子里面出来,她对玉黎道:“你去玛姬的帐篷看一看,我去找玫瑰。”
玉黎这会儿倒没有和她争辩,大约是怕她秋后算账,他飞快的在她的面前消失。
黎忘忧望着他消失的方向,静静地伫立了几秒,随后拿出隐藏的手机,滑开消息。
{忧忧,你在吗?要是不忙你给我回个电话。}
信息是沈瑞雪发来的,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事情,瑞雪也不会找她。
她找了个安静的地方,一边去找玫瑰,一边给瑞雪回电话:“姐,有什么事,怎么了?”
“妹,没打扰到你的工作吧?”沈瑞雪的口气很急:“如果是别的事,我也不会找你商量了,而是那个于家在整事情,尽出幺蛾子!”
“姐,你说谁家?”
“于家,就是你外婆于瑜的那个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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