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夕颜和封雍不同,她和黎忘忧除了日常的联系方式外,还有一种工作的联系方式。
所以,当封雍拨打黎忘忧的手机,得到的答案始终是小馨MM那千篇一律的声音:“封总,忧姐她还在开会,等会议结束,她会主动与你联系的。”
而叶夕颜已经通过工作联系方式联系上了黎忘忧。
黎忘忧用蓝牙耳机通话,眼睛紧盯着前方,不时会瞟一下车载导航仪,指示叶夕颜从哪一条道上来接应自己最快。
而此时此刻,封雍的耳朵也没有闲着,南宫俊驰和薄欧阳不时也在向他汇报情况。
有时是薄欧阳:“大哥,宝贝天使坊这次的事情整的有点大!有很多人都自己脱了衣服,不管男男女女的相互拥抱在一起,最主要的是,现场有几位夜店公主和酒国名花,还有不少紫薇星辰会所里面的小姐。”
不管是夜店公主还是酒国名花,亦或者是紫薇星辰会所里的小姐,只不过都是高级妓女的统称罢了。
这些人做着和普通卖淫女差不多性质的工作,只不过服务的对象不同——更高级一点,或者是有权有势的人,或者是富二代,总之不是平头老百姓。
如果证实了这些人的身份,那么宝贝天使坊这次的活动很可能就会定义成卖淫嫖娼。
并且是高规格!高逼格的卖淫嫖娼活动,所谓的社会高层人士的聚众淫乱。
目前警方正在大力进行“打黄扫黑”行动,这次这些人不检点的行为,正好犯在了警察的风口浪尖上。
都是些有身份背景的人,不是普通老百姓,如果事情瞒不下来,其性质和对社会的影响力将会很严重!
有时是南宫俊驰,他也是封雍的好朋友兼发小,南宫家的少爷:“大哥,有点糟糕,记者赶来的越来越多,警察来得也未免太及时了,就好像是有人故意提前报警了一般!”
封雍沉吟:“我们的人已经通知各界媒体了吗?”
“就是没有,所以才觉得奇怪。”南宫俊驰说:“我们本想缓一缓再通知哪些新闻媒体,没想到,那些大大小小的记者就像是蚂蝗听到水响一样,不知从哪里得来的消息,四面八方的赶来,把紫薇星辰会所和天使宝贝坊的前门后门都堵了个遍!”
“他们的消息倒是灵通,可有人逃跑?”
南宫俊驰知道他问的是天使宝贝坊现场的那些人,于是说道:“感觉应该没有人逃跑,因为警察和记者赶到的时候,那些人的神智都还不清醒,就像嗑了药和服用了迷幻剂一样,还在疯狂的做些不堪入目的事,下流至极!感觉警察这次不把他们定义成聚众吸毒那都是好的了。”
“但是也有例外,之前在里面的潘功红和卓柄奎不见了,他们两个人都是你大堂姐封都兰要用的人,可是就那么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我怀疑他们不是逃跑了就是被人劫持了。”
封雍的眼睛紧紧盯着前面那抹车尾灯的亮光,那是黎忘忧的车,下雨天有点阻碍视线。
薄欧阳询问他的意见:“大哥,我们现在要怎么办?警察不用我们报警了,各新闻媒体也不用我们通知了,但是我们感觉事情没完,说不定会越来越大!如果潘功红和卓柄奎真的被人抓走了,那这次的事情可能就有点麻烦……”
“不管。”封雍道:“那两个人渣,让他们受点教训也好!同时也让封都兰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用的,一个不好,弄的她自己都会身败名裂。”
“那就这样?”
“不,让人去把紫薇星辰会所给封了!”他很严厉的命令:“这种垃圾私人会所挂着羊头卖狗肉,尽干些龌龊事,早在之前就应该找个理由把它封了。”
看来大哥是真的震怒了,薄欧阳小心翼翼地问:“可是紫薇星辰会所后面的来头不小,不然他们也不能在帝城这么得意忘形的蹦达……”
“管他天王老子的,都给封!”
封雍说完便挂了电话,专心致志地追老婆去了……
……
那厢,季绍楠慢悠悠的喝着咖啡,没等到叶夕颜的人,却等到了她的电话:“抱歉,我车子抛锚了,你稍等一下,我马上就过去。”
季绍楠也不急:“嗯。”
挂了叶夕颜的电话,他继续拨打楚醉谣的手机,又拨了将近三五分钟,一晚上打不通的手机终于通了。
“楚醉谣,你在哪里?”
楚醉谣俨然睡眼惺忪的样子:“表哥,你怎么这么晚打我的电话,我在家里呀?”
“哪个家里?季家还是楚家?”
“楚公馆啊,我回楚公馆了。”
季绍楠深吸了一口气,单刀直入:“你今晚到宝贝天使坊去干什么了?”
楚醉谣轻笑:“表哥,你跟我开什么玩笑?我连宝贝天使坊是干什么的我都不知道,我去那里做什么呀?”
季绍楠也不跟她废话:“我的人看到过你出现在宝贝天使坊,并且你的手机一直打不通,你还想狡辩说你没有去过吗?”
“我是没有去过呀!我为什么狡辩?”楚醉谣娇嗔地为自己喊冤:“我今晚去参加同学聚会了,玩到很晚才回来,至于我的手机为什么会打不通,也许是我们玩的太嗨了我没有听到来电提醒;也许是因为没电它自动关机了,我回家来它就好了呀!既可以通话又能充电。”
季绍楠很无语,她还振振有词了!
之前,他有给余姿琪和楚凌扬打过电话,那两人也都是这样说的,说楚醉谣去参加同学聚会了,可能要很晚回来,问他找谣谣有什么事?
他没敢把楚醉谣有可能去了宝贝天使坊的消息说出来,只敷衍了两句,说自己找楚醉谣有点事,他自己再找机会去问她。
当时他考虑的是楚醉谣的名声,二是他不想那两人担心,所以没有说实话,并帮她隐瞒下来了。
这时候他的心里倒有点后悔,早知道她这么冥顽不灵,当时他就应该给她把事情戳穿。
“行,你不跟我说实话,我现在就去打你爸爸妈妈的电话,还有你那些同学的电话,你不要以为我没有你那些同学的联系方式,只要有心总会让我找到,到时候我们来三堂对质。”他继续咄咄逼人。
楚醉谣有点扛不住了,只好娇笑道:“表哥,你好较真,我今天真的是跟同学在聚会啦!你不要一一去骚扰我的那些同学,人家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发生了什么事,又要引起一波流言。”
“不想我去骚扰你那些同学,也不想我去骚扰你的爸爸妈妈,你就给我说实话!”季绍楠言简意赅:“你今晚去宝贝天使坊到底是为了干什么?真的是因为想作践自己,所以你才去?”
“没有啦,我就是想去玩玩,我听我的同学们说,那个地方很有意思,会发生一些很有趣的事情,所以我想去长长见识,顺便开开眼界,怎知道那里的制度很严格,我还没能进到里面便被人撵了出去,弄得好不恼火,所以我很早就回来了。”
“真的,真的是如你说的这般?你只是去玩玩和长长见识?”季绍楠深感怀疑。
“当然,表哥,我骗你干什么?”楚醉谣一口咬定:“你怎么总怀疑我,总不相信我的话?我有什么好作践自己的,并且在那种糟粕地方?”
“我是季家的小公主,楚部长的掌上明珠,我有什么理由或者资格去糟蹋我自己?我爱护我自己都还来不及呢!”她语带骄傲。
季绍楠这才放心一点,感觉她说了几句人话。
“好,我回去再找你算账!无缘无故的你竟然会想起去那种地方,不给点教训你,你下次再放肆起来,谁知道你会去什么地方?”
季绍楠说完狠话,便挂了电话。
楚公馆。
楚醉谣握着自己的手机,心里有点惴惴不安,季绍楠说等会要过来找她算账,这绝对不是假话。
她要怎么把他应付过去?
今晚,她确实去了宝贝天使坊,而且是抱着很鲜明的目的去的,只是她不能把自己所做的事情告诉季绍楠,否则他一定饶不了她!
她想了想,还是吩咐佣人小枝:“你去叫我妈妈来,快!”
小枝慌慌张张的转身去找余姿琪了。
……
“好了忧忧。”叶夕颜对黎忘忧说:“我已经抵达离你距离最近的一个巷子口,叫育才巷,你冲进育才巷的巷子口来,我把车一横,封雍他除非插着翅膀才可以飞过去。”
“好。”黎忘忧接着低笑:“你可要把握好距离和速度,别让他把你撞得飞出去了。”
“放心吧,这点事情还难不住我。”叶夕颜信心十足。
随后,黎忘忧又对已经赶来支援的死神说:“三分钟后到育才巷来接替我,到时候我俩换车。”
死神却道:“亲爱的无忧,报告你一个不幸的消息,你所能逃窜的道路似乎都被封死了,每个你能出逃的路口都有人和车在守着,他们等着将你瓮中捉鳖和等着你去自投罗网,就不知道是不是你家老公干的。”
我去!
黎忘忧的鼻子都快了气歪!除了封雍,她想不出还有谁!
她立刻对叶夕颜道:“你先下车,在巷子口等我,我人一到,你就开着我的车走。”
“那你呢?”
“牺牲小我,完成大我。”黎忘忧咬牙切齿地说:“我留下来对付封雍。”
喳!叶夕颜无言以对,这两口子!
薄欧阳在给封雍报告:“大哥,所有小嫂子能从这条道路上逃跑的分支以及岔路路口,我们都安排了人封锁着,远的近的都有,除非她弃车逃逸,否则插翅难飞。”
“嗯。”封雍很满意:“她不会弃车逃跑的,她骄傲的很,本事大着呢,你们给我都把道路看死了!我要把她亲自逮回去,看她下次还跟不跟我玩这套!”
薄欧阳不怀好意地低笑:“你们这夫妻的情趣,真是……”让人叹为观止,这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发生了什么了不起的大事。
突然,封雍头一抬:“不好。”
“怎么了大哥?”薄欧阳只是和他通着话,在那端看不到这边发生了什么,忙急着问。
“Shit!见鬼了,不要再问了!”封雍重重地捶了一下喇叭,渐渐缓了车速。把车停了下来。
此刻,雨势已经变小了,七彩的霓虹灯闪烁下,霏霏细雨中,黎忘忧站在马路旁,一只手活泼地甩着扬着手里的西装外套,做着拦车状。
她嗓音娇脆,对着马路上的车辆,欢快地喊:“先生,方便载我一程吗?天色这么晚了,又下着雨,我打不到车呀!”
天呐,半裸的美女雨夜拦车,场面未免太香艳了点!
封雍一看她那身上,当场差点鼻血狂流——她几乎什么也没穿,胸前两片薄薄的布料呈半透明状,只包裹住她一对半球,还有一对半球若隐若现的露在外面。
性感的锁骨、薄削的香肩、雪白纤细的小蛮腰和白腻香艳的大腿都露在外面……
封雍感觉自己亏大了!她那条折磨人的黑色齐p小短裤,腰低得不能再低!短的不能再短!因为被雨水淋湿了,显得很沉重,松松垮垮的垂在她性感魅惑的胯部,本来就遮不住什么,还岌岌可危,下一秒就要掉下来的样子……
“黎忘忧,你……”他发觉自己气得要脑溢血了,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他快速地打开车门跳下车,“砰”的一声甩上车门,大步朝女人走来,气的想将她撕碎:“你穿这么少想当阻街女郎,你还不如不穿!”
“你干脆什么也不穿算了!”他走近黎忘忧,突然俯身,用双手搂住她的纤细双腿,把她举高高抱起来,抱到半空中,仰头望着她,恨恨地说:“你今晚就一直穿着这个在露脸?你可真替我长脸!我明天会不会因为头被绿了上报?”
嘴里说着气人的话,但是他的心却在这一瞬间安定平静下来,无论如何,她没能逃开他的视线,也没能逃离他的掌控,还在他的怀中。
这似乎能够抵去他心中的一切怒气——似乎,无论为她做什么,之前无论有多么劳师动众,都是值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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