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雍在和黎忘忧谈事情。
“我们去帝城之前,有些事我必须告诉你。”
黎忘忧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封雍长身玉立,站在客厅的中央。
黎忘忧捧腮做聆听状,望着他:“昂,你说,我洗耳恭听。”
“我在来西瑜之前,曾和朋友做过一些投资,帝城,有一家我和别人合开的公司。”
他毫无征兆的丢了这么一颗“雷”出来。
黎忘忧慢慢直起了身,把身子往后面的沙发背上靠。
“封雍,你告诉过我,因为生活所迫,你爸妈都在国外给人打工,妹妹在国外留学兼给别人洗盘子,家里很穷,穷的什么都没有了。”
这是他婚前告诉她的。
封雍点点头:“是啊。”
他爸妈是在给人打工,妹妹也是在国外给人洗盘子,这都是生活所迫,家里也确实很穷——穷的什么都没有了,只剩下钱。
黎忘忧又道:“你现在告诉我,你在帝城其实有自己的工作,小有资产,去了之后并非无落脚之处。”
封雍坐到她的身边:“我告诉过你呀,我是帝城人。”
简言之,他在帝城土生土长,怎么可能没有落脚之处?
黎忘忧很伤脑筋的看着他:“封雍,你不会是骗婚吧?你婚前可告诉过我,你一没有老婆;二没有前女友,情史简单,婚史清白,你要是敢给我冒个前老婆和深爱至深的女友出来,看我……”
“处男处男!”在她讲狠话之前,封雍正儿八经的再一次的申明:“我追你的时候就说过,我是个单身了26年的老处男。”
黎忘忧白了他一眼:“处男了不起啊?处女还有鉴别的方法,处男要怎么鉴别?”
封雍突然勾了勾唇,脸上渐渐衍生出一些邪气来,他凑近她耳边:“还是可以鉴别一二的,童子鸡一般都没有什么经验,纸上谈兵或许能夸夸其谈,可一旦实战,多是手忙脚乱不持久,有人还容易秒……你经历过我,难道还用我多说?”
黎忘忧无语凝噎,介个流氓!
“我们新婚的那一晚,我是不是跟你说过,老处男上路,请多包涵?”他更低声地问。
黎忘忧低头在地上寻找拖鞋——此刻她只想抽他!
TMD什么老处男?
当初他跟她这么说的时候,她压根不信!
他那时候的工作是不好,但他长的这么人神共愤,俗话说:工资不够颜值来凑——凭他能闪瞎她狗眼的颜也不可能是处男啊!
所以她以为他那时候是涮着她好玩。
然而结婚的当晚,她才知道他并没有夸大,他真是个老处男,而且还是个很可怕的老处男……
嘤嘤嘤……往事不堪回首!
想想她那晚被他整的欲生欲死,而且由于经验不足,他弄的她好痛……
这个邪恶的老处男!如果时光可以倒流,她一定会找个经验丰富的男人来破处……
关键是这个男人他还觉得很委屈,在她抱怨他弄疼了她时,他十分委屈巴巴:“我事先就跟你说过,老处男上路,请多包涵。”
emmmmmmmmmmmm……他开不好车,这还怪她咯?!
所幸后来勤能补拙,他很勤奋的练习床技,她被他迷得五迷三道的,也愿意配合他,两人在这方面越来越融洽,也越来越合拍。
这会儿眼见他把她要往不正经的路上带,她举起自己的拖鞋,亮鞋底子给他看:“妖孽,你再兴风作浪试试?”
封雍没辙,这个时而妖精,时而刁蛮与野蛮并存的女人……
“好了……”他握住女人的手,让她把拖鞋放下:“我就是告诉你,我是跟家里人相处不愉快,呆烦了才跑出来的,回帝城之后我也不想回家,我们就自个在外面住。”
黎忘忧明白他的意思,他回去之后,不想跟家里人联系。
她窝进沙发中,上上下下打量了他许久,突然感慨:“封雍,我遇到了你,是遇到了一个神秘宝盒,还是遭遇了我的潘多拉魔盒?”
你是我的小幸运,还是我命里的劫?
“瞎说,我明明是你的阿拉丁神灯和守护骑士。”封雍抱住了她。
黎忘忧被他逗乐了。
她很严肃地拿手在他的身上摩擦了几下,一本正经地说:“灯神,请把我变到一个全是美男的地方,我要后宫三千!”
封雍的脸绿了几下,霍地一个虎扑,把她扑到沙发上,又好气又好笑地说:“亲爱的,许愿需谨慎,意淫有风险!你现在触怒了灯神,灯神要重重地惩罚你。”
“呵呵……”黎忘忧笑翻。
……
枫叶酒店。
叶夕颜拥着薄被,十分颓废地躺酒店的大床上,眼睛盯着手里的手机。
忧忧发了朋友圈,呵,这就意味着,她和封雍的事情越来越明朗化了……
终究是她醒悟的太迟了吗?!
她撑着脑袋笑了笑。
其实也还好啦!
之前,她有查过封雍的底子,没查出什么来。
他就是一个很普通家庭的孩子,父母因为在国内的收入不高,所以就去了国外给外国人打工,妹妹在国外勤工俭学,边念书边打着几份工。
封雍的家世这么差,她有什么可难过的?
他又非那种家世煊赫的权贵子弟,也不是什么富可敌国的豪门巨子,她错失了他,也只是错失了一只潜力股而已。
看来,昨晚她真的是喝多了!
她给黎忘忧发了一条短信:“宝贝,祝贺你哈,终于给封雍正名了。”
随后,她又以朋友的身份给封雍发了一份贺电:“封雍,祝贺你,终于能够和忧忧成双成地走在人前了。”
给封雍的信息如石沉大海,倒是黎忘忧很快就给她回了电话。
“骚年,怎么还玩起了浪漫,破天荒的给我发起了短信?难道打个电话祝福我的心情都没有了吗?”
“不是啊,我这不是替你们担心吗?那季绍楠可不好对付,你们一起回去面对他,我怕你会吃亏。”
“老娘什么都吃,就是不吃亏!”
黎忘忧怂恿她:“颜颜,不如你去帝城帮我勾引季绍楠吧,你这样的美色,他肯定无法抵抗,然后你再找一个宇宙无敌的大帅哥去勾引我表姐,我要把表姐的心从季绍楠的身上撬走!”
她踌躇满志,叶夕颜却苦笑:“季绍楠可看不上我。”
“妈的,你这样的美人儿他若是都看不上,我看他是要去搞基!”黎忘忧语气愤然。
叶夕颜很无语,季绍楠听到这话,八成会气的吐血。
她真替季绍楠觉得悲哀。
……
季绍楠不觉得自己悲哀,他只是不想吃饭,不想喝水;不想工作,什么都不想干!
眼睛盯着桌面上的公文,却一个字也没有看进去。
他在思考,他和黎忘忧是怎么一步一步走到今天的!
初见黎忘忧,是在楚公馆的院子里。
小姑娘那时候背着一个很简洁的双肩背包,身上是一套精练利落的藏蓝色运动卫衣,梳着高马尾,四肢修长,脖子也长,一张小脸更是白皙清透,唇红齿白,明眸酷齿,宛若天边刚升起的那股初阳。
她双手酷酷地插在裤子口袋里,满脸冰冷,背着包,身形笔直的往院门口大步走来,眼神锐利肃杀,那一身的凌厉的锋芒藏都藏不住!仿若佛挡杀佛,神挡能弑神!
他一怔,他以前只听说过这个小姑娘,那是第一次见面,他却下意识里就觉得是她。
恰好那一刻,耳边传来他姑父与姑姑,还有楚公馆管家等人的声音:
“绍楠,拦住她,不能让她出去!”
“少爷,季少爷,拦住她!快帮我们拦住她!”
他带着人就挡在了小姑娘的前面——
“你是忧忧妹妹吧!”他微笑着说。
“滚开!”小姑娘冷冷地看着他,仿佛觉得他是一只讨厌的狗。
说不受伤是假的。
他从小众星拱月般长大,人人都捧着他,纵着他,二十几年的生命,鲜少有人能忤逆他。
女孩子们看到他,也多是露出花痴之色,因为他出色的外形和举手投足间的风采。
可黎忘忧的眼里没有他——她对他优异越众的一切视而不见。
他当时就觉得,这小姑娘平时一定是顺风顺水,很少受敲打,也没人肯折辱她,所以才这么骄傲和锐气。
他的脸色渐渐严厉起来:“忧忧,退回去,听听大人们怎么说。”
黎忘忧抿着粉红的唇,目光更冷的看着他:“别以为你姓季,就可以管我的事。”
“不是要管你的事,只是你冲动起来对大家都没有好处,事情好商好量不好吗?”
小姑娘一脚踢了过来:“谁跟你们这些人好商好量?好狗不挡道!”
“少爷!”他避了开去,他的保镖们围了上来,都护着他,把黎忘忧围在了中间。
但是小姑娘拳脚虎虎生风,招式凌厉逼人,踢脚踢过头,翻跃间就能过墙,这么多人围着她,她小脸紧绷,毫不畏惧。
他一时看的兴起,忍不住有了和她动手的兴致。
他脱下身上的西装,扔给随从,在一旁细细的观摩了她的打斗一会儿,忽然就对众人挥了挥手:“你们都下去,我来会会她。”
黎忘忧大概也觉得他是个劲敌,一声不吭地望着他。
他解着袖口上精致的钻石袖口,对她优雅弯唇:“我知道你很厉害,少年盟里这一届最优秀的少年,不然我姑姑也不会选择让你来保护我的表妹,但是,你今天如果不能从我的手下走脱,你就永远地留在楚家,乖乖听我们的话。”
“好!”女孩答应的很干脆:“如果只是你一个人,我没有什么问题。”
本来是一场很精彩的打斗,他也从来没有碰到这么刁钻的对手,他白大了她八九岁,十五六岁的小姑娘,天赋过人,早已能与他势均力敌!
在她一招扫堂腿,横扫他腰间的时候,一颗经过消音的子弹射了过来,洞穿了她的肩膀……
他擒住了她的伤肩,逼问:“你服不服?”实则他很急,快答应啊,不然下一枪就会是你的心脏!
她苍白着脸,额上汗水成串滑落,肩胛处血如泉涌,却低声一字一句地说:“有本事你们就弄死我,不弄死我,终有一日我会叫你们后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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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少爷大概琢磨着怎么板回场子,不过太晚啦,后悔也米有用,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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