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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史密斯,听我说,你的生意来了。”马逸明说,“我要坐你的船去斯坦利港口,把我送到cher那一晚到达的目的地。”

史密斯露出笑容:“没问题!我该怎么称呼你先生?”

“叫我哈里。”

“哈里先生,你只要付出1200块,我的船会像海豚一样迅捷地把你送过海峡。”史密斯搓搓手。

“我得说明白一点史密斯,cher那一晚去的哪里,我今晚也要去哪里。能做到吗?”

“哈哈哈。”史密斯笑道,“cher女士下了船直接去了码头的棕榈酒店,下船你就能看到。所有夜间坐快艇去的游客都在那里落脚,第二天他们才会继续旅行。”

“你的快艇去斯坦利港需要多长时间?”马逸明抬腕看看手表,现在是晚上7点。

史密斯捋了捋自己杂乱的一头红发:“哈里先生,这完全取决于您的需要。你想要多快?”

“你能开多快?”

“邮轮需要9小时,我只需要4小时。”史密斯说,“您想提前吗?”

马逸明算了下账,4小时过后才晚上11点,去了港口的那个什么码头酒店还能喝点东西,时间刚好!

马逸明说:“就这样吧。我们走!”

……

史密斯的游艇是一艘款式较老的家用游艇,虽然不是很豪华,内部倒也干净整洁。里面有个小客厅,有一圈供游客躺卧的沙发,还有个小酒吧。

夜晚的乘客就马逸明一人,马逸明把行李往客舱一放,跑到驾驶室看史密斯开船,顺便找他吹牛聊天。

游艇的发动机开始嗡嗡地启动,调整了船头的位置之后,史密斯把舵一转,朝着塔斯马尼亚岛开进,夜色中,游艇像一条大白鲨劈波斩浪……

马逸明在驾驶舱和史密斯吹牛。

得知马逸明是第一次登岛,史密斯开始发挥本地导游的优势,向马逸明介绍塔斯马尼亚岛的历史和风情。

原来,这个塔斯马尼亚岛,意思是“世界的尽头”。早先,这个岛屿有几十个庞大的原始部落,这些人叫“岛人”,是土着黑人,总人数大约在6千多人,靠着渔猎和采集,过着平静而富裕的生活。

十九世纪末,欧洲白人移民来了,带来了枪炮,也带来了各种瘟疫和传染病……他们杀光了这个岛屿的男人,只留下了200多岛人的后裔。再后来,因为疾病的问题,这些岛人最后都灭绝了……现在这个岛屿居住的都是强盗的后裔。

马逸明平静地听着,心想这些盎撒人真他娘的坏,坏事做尽,贻害人类几百年!到了21世纪,偏偏这些人又在全世界到处宣扬平等、自由、博爱……真是莫大的讽刺。

史密斯说,塔斯马尼亚岛最出名的东西有几样:一是起泡酒。这里是起泡酒的发源地,每年到了这个时候,正是品尝新酒的好时节,岛上会有各种品酒活动。二是这个岛的西海岸有一条荒野蒸汽小火车路线,非常有特色。乘坐那种开放式的老式蒸汽火车可以在原始雨林中穿梭游览,别有一番情趣。

最后,这个岛上还有巨大的赌场和最好的妓院,里面的姑娘可好了,特别是那些健美的毛利族姑娘,可以废掉最强壮的男人……

马逸明倒是留心听着史密斯说的那个荒野小铁路,赵英俊的意思就是让自己乘坐小火车一路南下……问题是娜姐确定走这条线吗?

……

翠楼茶室,赵英俊和周浩两人在喝茶,里面香烟袅袅……

“马逸明把李约翰干掉了!”赵英俊嘴上叼着烟,盯着周浩,“外加两个保镖。”

周浩淡淡地“哦”了一声,他被赵英俊带来的讯息小小地惊了一下,脸上却毫无表情,周浩觉得自己不能在赵英俊面前一惊一乍。——马逸明干出什么事情来他都不觉得奇怪。

“一台防弹奔驰轿车……知道马逸明怎么干掉那台车的吗?”

周浩没说话。

“用的是火箭筒、冲锋枪!”赵英俊说,“那防弹车被轰了个稀巴烂,车里三个人都给打成了筛子。唉……那场面……居然还给他全身而退。”

周浩笑了:“他从哪儿搞来的军火?这么大动静。”

“不知道。”赵英俊依旧盯着周浩,“你们在那边有外援?”

周浩连忙否认:“不不,我们公安哪里有这个资源。再说,我们也没有授权境外执法呀。”

赵英俊狐疑道:“你们境外有什么事情最好别瞒着我们,这样有利于大家合作。还有,我问你,马逸明的行动你事先晓不晓得?”

“没。指挥权不都交给你了吗?”周浩一脸的无辜,“我一点都没瞒着你。”

见赵英俊脸上看不出喜怒,周浩也不晓得马逸明干下这么大的事情国安是什么态度……

周浩递给赵英俊一杯茶,悄悄观察赵英俊的表情:“咳,赵大鼻子,马逸明这样干对不对,坏了你们的计划?”

赵英俊拿着那杯茶在手,好像在思考着什么:“说不上对,也说不上不对。这家伙办事太吓人了,我们始料不及啊……”

“李约翰这个人老奸巨猾,是我们的老对手,我们研究他很久了,也较量过好多回,算是各有胜负吧。没想到这一次这家伙稀里糊涂地送了命,也算该他倒霉了。嘿嘿。”赵英俊干笑两声后,摇摇头,“但是,干掉他有利有弊。”

“有利的一面是便于我们眼下办事,李约翰集团现在乱成一锅粥,要恢复元气恐怕要相当长一段时间。有了个缓冲我们会有暇好好布局,把国内国外的安排做得更周密一些。不利的一面是,他们会委派亚太方面新的情报负责人,我们不得不重新研究我们的对手……”

“唉!——”赵英俊叹口气:“我们也难呀。”

家家有本难念的经,知道赵英俊说的是实情,周浩感慨了两句,突然想到赵英俊晚上找他碰头的目的。

周浩说:“赵大鼻子,你晚上约我,就是为了发表这番感慨?”

“噢,不不不。呵呵。”赵英俊笑了,“我刚才是随口谈及你部下的表现,对他干的事情有感而发吧。”

赵英俊喝了口茶,清清嗓子:“咳咳,马逸明同志的所作所为,我向上级领导详细汇报过了。上级领导对这件事很有争议啊……”说完这话,赵英俊瞟了瞟周浩。

周浩不晓得赵英俊葫芦里卖什么药,面无表情地道:“有屁快放!你觉得人不行就退给我。”

“哎,不不,不是这意思。”赵英俊挠挠头,“你给我讲讲,马逸明这种人,你们公安这边舍得放手?我呢,是带着领导指令来的,要和马逸明同志原单位上级领导做一个彻底的背景调查……”

周浩笑骂道:“赵大鼻子,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的?还背景调查……”

赵英俊说:“你不是说过他会辞职吗?他来我们这边会不会也闹辞职?我们能不能留住这个人?这个情况我们必须掌握,我们需要评估的。”

周浩说:“怎么?你们确定要他了?”

赵英俊笑笑的:“如你所言,上级领导也发话了,国安乖宝宝太多了,偶尔多个坏孩子也不是坏事。马逸明同志这种人可以执行一些特定的任务……”

“具体哪些任务,你能说明白点吗?”

赵英俊笑嘻嘻地说:“这我可不能随便瞎说……”赵英俊表情贼贼的,“我们有我们的家事,说了你也不懂,我懒得和你这土匪头子讲。”

“屁的家事!这种事情还用瞒着我?”周浩撇撇嘴,“不就是满世界飞来飞去,去某个旮旯弄死个把人么?我看马逸明就适合干这个。”

赵英俊马上严肃起来:“周浩同志,请注意你的身份,别拿外面捕风捉影的事情瞎说一气。”

周浩笑着说:“我才懒得管你们的闲事呢。得嘞,你想掌握他哪些方面的情况,我知无不言。”

赵英俊从兜里掏出一个录音笔放在桌上,然后又拿出一个小本本、一支笔:“周局,你是马逸明的直接领导,你就从他怎样进入警队、执行第一个任务开始讲起……”

周浩被赵英俊的架势吓了一跳:“喂,赵大鼻子,你这是干嘛?”

赵英俊严肃地说:“例行公事,请注意配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