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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凯左右看了看,咦?没警察!再一看,旁边的人都在看把戏拍视频,没有一个人主动过去帮忙。这狗日的澳洲风气真的不好哇。

张凯胆大,喜欢看打架,一个人独自往前凑过去。

那个伊姆兰正和两个白人纠缠着,眼角一瞥看见了张凯,立刻用纯正的成都话喊道:“老乡!老乡!过来帮忙啦!几个白皮抢老子的包包。”

“妈卖批,我日他个仙人铲铲哟!老乡,帮忙喊警察噻!”

两个白人见伊姆兰嘴里大呼小叫喊人帮忙,下手更狠了,一个胳膊纹着花臂的小伙冲着伊姆兰鼻子就是一拳,伊姆兰“哎哟”一声,登时鼻血就下来了。

这成都话听着亲切,张凯二话不说,袖子一撸,正想冲上前帮忙,旁边走过来一个人一把拉住他。

张凯转头一看,是金教授。

金教授喊道:“喂,澳洲是文明国家,中国人不要随意介入斗殴!”

张凯怒道:“操蛋,他们打劫啦!”一伸手把金教授推了个趔趄,冲上去就去揍花臂男。

伊姆兰的同伴已经被打晕在地人事不省,张凯冲上来的时候,刚好一头撞上。两个白人青年挥舞着拳头冲着张凯就打!看那架势好像学过几招三脚猫拳击动作。

张凯冷笑一声,妈逼活该你们倒霉了,这两下也敢到老子面前卖弄。

张凯头一偏躲过一拳,身子一斜,窜到两个小伙儿侧面,抬腿就是“噼里啪啦”两个鞭腿过去,踢在两个小伙胳膊和腰腹间。张凯是专业散打出身,出腿力量大,两个白人小伙儿吃痛,攻势立刻受阻。

张凯跳了起来,拳头一晃,离他最近的小伙儿不由自主伸手招架,谁知道这一拳是虚招,张凯另一拳“砰”地一声结结实实打在他肋下,那小伙儿一声干嚎,立刻蹲下身子半跪在地上干呕起来……

张凯一不做二不休,一顿拳脚行云流水一般,只听得几个白人小伙儿“哇呜哇呜”一连串惨叫,立刻倒了一地。花臂男被张凯扭住胳膊,用力一别,疼得满脸涨红动弹不得,张凯直接一拳过去砸在他面门,只听得“啪”一声鼻梁骨折的脆响,那花臂男涕泪长流哀嚎不止。

……

周围响起热烈的掌声!黄皮肤的、白皮肤的、灰不溜秋皮肤的,各种掌声齐齐响了起来。

掌声中,四个白人小青年相互搀扶着狼狈而逃。

金教授单手叉腰,站在张凯身边用流利的英文高喊:“看到了吗?诸位,这是来自中国的勇士!他路见不平拔刀相助,赶跑了几个作案的抢劫犯,维护了文明国家的公平正义……让我们记住这个光荣的名字。他叫……”

金教授低声问张凯:“你叫名字?”

张凯咧嘴一笑:“张凯!”

“张——凯!他叫张凯!”金教授大喊道,“凯——!”

“喂,张凯,我给你起个英文名字好不好,叫你康德,也可以叫凯特。”

“行了行了。别瞎比比了。”张凯瞅了瞅金教授,“你刚才不是还拉我别动手么?”说完这话,张凯去看伊姆兰的伤势。

伊姆兰还流着鼻血,擦拭了两把抱住张凯说:“康德,你以后就是我伊姆兰的亲兄弟!我要好好谢谢你!这包包里有我的护照和现金!”

这会儿伊姆兰的同伴也悠悠地醒转过来,张凯和伊姆兰把那同伴扶了起来……

与此同时,酒店的安保人员这会儿才匆匆赶了过来。远处,“呜呜”的警笛也响了起来,好嘛,事情办完了,警察也来了。

……

马逸明和余乘风正在墨尔本大学的“梅肯楼”前拍照参观。

梅肯楼是墨尔本大学的着名建筑,建于上世纪60年代,是澳大利亚最受欢迎的现代主义建筑之一。外挂的阳台和半透明的玻璃装饰很有特点。玛丽在一边向余乘风呱啦呱啦地解释着这座建筑的历史。威廉忙着给余乘风和马逸明拍照。

绿草如茵的草地上,威廉拿着手机喊着:“喂,余先生,头抬高一点,再高一点。很好。”

……

马逸明的手机响了。马逸明一看,是张凯。

拿过手机接听。

“马总,你在哪里?出事了出事了!”

不是张凯的声音,马逸明忙道:“您哪位?”

“我是金教授哇!”

“咹?金教授,怎么回事?”

“康德和人打架了。噢,是张凯,张凯和白人打架,被警察抓了!你快回酒店!”

马逸明一惊,我操!怎么回事?

马逸明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玛丽的手机也响了。玛丽连忙走到一边接听电话。

才过两分钟,玛丽气急败坏地走过来:“哎哎,我们的会员和人打架了!警察要抓他们坐牢,我们赶紧回酒店!”

“威廉,快去叫车,出租车,马车都行!快!”

……

酒店大堂一侧的大堂经理室,闹哄哄地挤了一堆人。

四个白人警察守在门口,不让人出去。金教授和伊姆兰正用英语和几个警察吵架。

金教授仰着头道:“为什么要抓中国人?这位中国的先生是阻止犯罪!他的行为是见义勇为!”

一个肥胖的白人警察说:“抱歉先生,那边几个人已经被我们警察局抓了。我们刚刚接到警察局的电话,需要告诉你的是,这位中国先生伤害的是未成年人,那还是几个孩子。”

伊姆兰捂着鼻子冲到警察面前:“胡说,他们那么高大强壮,怎么会还是孩子?”

胖警察瞅了瞅身边一个小胡子警察,小胡子警察貌似无奈地摊开手:“在澳洲,未满22岁就算未成年人。”

金教授见多识广,大声道:“NoNoNo,据我所知,英联邦国都是文明国家,有‘年龄不包容犯罪’的法律规定,年满10岁就需要承担刑事责任。警察先生,我告诉你,我是大学教授……”

伊姆兰晃着脑袋说:“警察先生,我是受害人,那几个人抢我的个人财物!”伊姆兰手一指张凯,“而他,是过来帮我的。你们警察执法要公平!”

张凯仰着头望着天花板,他怕个屁!妈蛋,警察不会不讲理吧?

胖警察说:“有什么话请去警局说,我们需要目击证人和证词。你们全部都给跟我们走。”

……

大门哗啦一下被推开,玛丽带着马逸明一行人风风火火闯了进来。

大堂经理室又开始热闹起来。中文、英文,伊姆兰偶尔还来几句成都话,整个场面乱成一锅粥。

伊姆兰和金教授不停地向玛丽几个人说明情况,警察都插不上嘴。

马逸明问张凯:“怎么回事?”

张凯大大咧咧地道:“几个白人小孩抢伊姆兰的包包给我揍了。”

“揍得厉害不?”

“嗯……轻伤应该有吧。这不,几个阿sir找麻烦来了。”

想起玛丽在街头含沙射影的一番话,马逸明心里发毛。自己这英文水平不行,怎样替张凯开脱呢?大爷的!怎么会这么倒霉。

人群吵嚷中,几个警察烦了。

胖警察拍了拍桌子,用英文说:“请你们尊重我们的办案程序,尊重我们国家的法律。现在请当事人和目击者跟我们去趟警局,把事情经过说清楚。谁有罪谁无罪不能在这里讨论。”

人群安静下来。

伊姆兰对马逸明说:“哈里,我谢谢你的朋友康德!你放心,我们去警察局把情况说清楚。我们印度人不是那么好欺负的。在澳大利亚我们有互助会,有大使馆,我们也是英联邦国!”

康、康德?马逸明一头雾水。

张凯解释:“马总,我有英文名字了,叫康德。”

金教授严肃地说:“大伙儿别吵吵了。我作为目击者,我陪同康德和印度朋友去警局。我是大学教授,不怕他们蒙骗我。同志们,要相信文明国家的法律是公正的。”

玛丽说:“康德是我的团员,我也去!”

……

马逸明瞅了瞅金教授意气洋洋的样子,这舔狗好像人还不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