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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若快速侧身,后退是躲不过的,侧身之后,另一条绸带再次飞出,从中间捆住了藤蔓。

项舒见一击不成,立刻起身,俩人倒是僵持起来了,你缠着我,我缠着你,难解难分。

项舒眼睛一眯,低声道:“鼎山学院,也不过如此嘛。”

柯若不为所动:“一般一般,也就比逐流学院强点。”

项舒突然笑了,柯若直觉不好,正想后退,项舒道:“你似乎高兴的太早了。”

柯若来不及想她是什么意思,突然觉得自己浑身似乎有些麻。连反应都开始有些迟钝。

她立刻意识到不对劲,可是晚了,项舒不知道什么时候放弃了藤蔓,一闪身已经接近了柯若。

“怎么回事啊?柯若怎么不动啊?”

“快动啊师姐!她要打过来了!”

“不会是吓怕了吧?”

······

一切的声音都无比清晰,但是柯若就是觉得自己的身体在这一瞬间不受控制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项舒靠近,举起她不知何时拿回来的藤鞭,狠狠抽向自己,皮开肉绽的那一瞬间,柯若深刻的感觉到了痛意,而身体也突然回归了控制,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项舒一掌直接拍在她的胸口,瞬间将柯若打出擂台。

苏瓷惜看着这一幕,总觉得不对劲,柯若刚才明明能躲开,为什么一动不动?

鼎山学院的人见柯若落下擂台立刻过去扶她,柯若脸色苍白,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但是她的表情依然是冷冷的,她推开搀扶自己的人,转身看向裁判,语出惊人:“裁判,我怀疑她作弊。”

说着,纤纤玉指直接指向了台上看起来弱不禁风的项舒。

此言一出,四下安静了。项舒睁大了自己的眼睛,似乎是不敢置信。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柯若姑娘,你为什么要这么说?为什么要污蔑我?”这柔柔弱弱,仿佛下一秒就倒下的样子,激发了不少热血少年的保护欲。

“是不是输不起啊?人家怎么就作弊了?我们这么多人看着呢!我怎么就没看出来?”

“就是,就是,我看项舒姑娘就不是那种人。”

“啧啧啧,没想到啊,鼎山学院居然还有这样的弟子,真是丢人。”

鼎山学院的弟子听不下去了:“你们胡说八道什么?就你们长嘴了是不是?”

“我们师姐从来德行兼修,怎么就输不起了?我看是某些人在这演戏呢吧?”

柯若完全不在别人在说什么,只是定定的看着裁判。

裁判走过来问:“你说她作弊,可有什么证据?”

此事关系重大,四位院长也过来了。

柯若道:“刚才的时候,我突然感觉身子一麻,然后有短暂的时间无法控制身体行动,所以我怀疑她使了什么手段。”

裁判皱了皱眉:“这么说,你没有证据?”

柯若抿抿唇:“······没有。”

项舒衣袖掩面,掩去了嘴角那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戚戚然的说:“既然没有证据,柯若姑娘何苦如此为难我?”

苏瓷惜搓了搓自己的胳膊,演技真差。

木灵染也觉得有点恶心:“这副样子,你要说她是无辜的,我还真是不相信,这和老头子后宫那些争宠的嫔妃一个德行。”

“谁说她无辜了,她现在分明是有恃无恐。”苏瓷惜嘴角笑意微冷,敢在众目睽睽之下耍这种手段,分明是笃定没人能查出来,柯若只能吃这哑巴亏。

果不其然,裁判用灵力检查了柯若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并没有药物毒素的痕迹。

脸色不由得沉了下来:“我已经查过了,你的身体里并无异样,所以,你说她作弊一事,并不成立。成绩依然有效。”

鼎山学院的人有些不服,而看热闹的人群就仿佛有人撑腰了,一下子站在了道德制高点开始指指点点:“我就说人家是无辜的了。”

“现在裁判都说了,没有问题,你们还说不是输不起?污蔑人家一个小姑娘,还真好意思。”

鼎山学院的弟子张口就要反驳,柯若抬手拦下了,她走到擂台边,仰视着项舒,语气淡淡道:“是我冤枉了姑娘,在此道歉,对不起。”

这一下,项舒没想到,看热闹的也没想到,一时间竟不知该作何反应。

柯若没管他们什么反应,道完歉就回了观赛台。

苏瓷惜笑道:“这柯若很聪明。”

木灵染赞同道:“确实,有问题就指出来,知道没结果就立刻道歉,不再纠缠,减少纷争。人看着很冷漠,心思倒是通透。”

因为柯若立刻道歉了,这份气度还是让不少人闭了嘴,就连本打算借题发挥的徐江河都熄了火。

对方要是不依不饶,他还能趁机煽风点火,搞一搞鼎山学院的名声,现在人家道歉了,自己若是揪着一个学生不放,反而显得自己咄咄逼人了。于是徐江河只能把准备好的话咽回肚子里。

勉强挤出一个笑容道:“既然都是误会,那就散了吧。”

秦允成拱拱手道:“多谢徐院长大量。”

“哪里哪里,小孩子之间有点摩擦很正常,反正也道歉了,这事就过去了。”徐江河“大度”的说。

裁判欣慰的点点头:“那就请大家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去,我们下一场比试马上开始。”

于是这一场闹剧,就这么翻篇了。

苏瓷惜看着底下再次开始比试的擂台,脑子里却在想着刚才的事,柯若不像是在说谎,那一瞬间柯若确实有些奇怪,而且项舒那意味不明的笑,别人没看到,可她这个角度看的清清楚楚。

她究竟是怎么做到的?用毒?可是连裁判都检查不出来,那这毒一定十分不简单,而且几位院长都没发觉异常,这种等级的东西,她一个小小的弟子,从哪弄来的?

苏瓷惜把目光投向人模狗样的徐江河,应该是徐江河给她的,那徐江河的目的应该是为了赢得这次比试,若是如此,那么这个东西恐怕不会就用这么一回。

想到这苏瓷惜眯了眯眼,然后她发现,金国师不知道什么时候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