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官服是为了威严,哪里能穿好看的艳色呢?这后宫啊,好看的艳色可都是给貌美如花的娘娘们的。”
白焱看她。
看看,吃醋了不是?
他的冉冉就是这样,面皮薄,自己死活不肯对外宣称是他的女人,可总是闷着暗自吃醋。
实在太惹人怜惜了。
白焱伸手握住她握着茶壶柄的手,安冉忙缩回去,瞪他一眼。
边上还有宫女呢。
白焱一挥手,宫女太监呼啦的全都退了出去。
“这下可以好好和我说话了吧?”
安冉没吭声,将手抽回来,继续煮茶。
白焱哄着,“我的冉冉最好看,你穿什么都好看,不穿也好看。”
安冉一瞪过来,白焱忙改口,“我是说你穿简单的白裙都好看。”
安冉脸更黑了。
“哎呀,我是说你最好看,在我心里你就是最好看。”白焱嬉皮笑脸。
安冉无语,前世这货装了一世至高无上皇帝,这世怎么变得如此厚颜无耻?
“奴婢正经和皇帝求着呢。”
话听着软,可熟悉安冉的白焱立刻就觉察出不对来,她自称奴婢,还说求,那就是生气了。
他赶紧收笑,“请帝令女官说。”
安冉又瞪他一眼。
白焱心里软软的,看看,他的冉冉一脸幽怨的,吃醋吃得让他心里甜甜的。
一本正经道:“帝令女官请说,朕无所不应。”
“明黄色乃帝王、皇后、太子才能用的颜色,奴婢虽得皇上宠爱,但也是奴婢身份,穿着这个颜色的宫服那是找死啊。”
言下之意,她不可能当皇后,再怎么都没有理由穿明黄色。
白焱眉头一皱,“谁嚼舌根自了!”
“谁也不敢嚼舌根自,可朝臣的唾沫也能将奴婢淹死。”
“他们敢!”
“四郎……”安冉幽怨的声音婉转,美眸闪动,让白焱一滞。
“你说你说,你喜欢什么颜色都行。”
安冉这才好了脸色,“皇上觉得灰色如何?”
“不行,灰突突的,怎承托你的明艳?”白焱一口拒绝。
“用流光丝织就很好看啊,银色的丝线织就,银色绣做花蝶,很美的啊。”安冉将茶盏递过去,轻轻笑道。
白焱接过茶,看她一眼,安冉的审美一流,自然是美的。
“好,你想怎么穿就怎么穿。”
安冉松了口气,以后就不用硬着头皮穿着那身黄皮,惹来妒忌的目光了。
“奴婢今天要去宫学授课,先告辞了。”安冉站起来,福了福。
“先别走啊。”白焱忙拉住她,将人一把拽进怀里,勾起她的下巴,“好不容易见到你,没呆上一会儿,你就要走。”
安冉白他一眼,小小声埋怨道,“四郎还说呢,昨天把人家折腾狠了,身上留了印子,让小丫头们瞧见了,你让不让人活了。”
“啊?痛嘛?让我瞧瞧。”说着就要去撩裙子。
安冉吓得赶紧摁住,将脚缩起来,“说着又来了!”
白焱不敢动了,免得她生气,几天不都让近身,他的冉冉太难哄了。
“好好,对了,我有件重要事情和你商量呢。”
安冉瞪着一双亮晶晶的眼睛看着他。
白焱忍不住抹了一把,附下身子在她耳边轻语,“给我生个儿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