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儿臣冤枉啊。儿臣只是陪着母妃来请求皇后放了安冉而已,谁知道皇后娘娘身边两个奴婢就对儿臣动手。”
“奴婢冤……”容夏忙叫着。
白煊冲过去,飞起一脚,容夏不敢还手,一脚正中鼻梁,闷哼一声,鲜血从鼻腔涌了出来。
容秋目露凶光,对上皇帝的目光,顿收,低头。
白煊气哼哼的指着她们,“父皇,母后身边竟然匿藏高手,这可是谋逆之罪!”
后宫所有人,只要有武功在身的,都需要提前报备。
皇帝脸一沉,抬头,皇后被人扶着走了出来。
她的脸色极为难看,看了一眼容夏和容秋,咬了咬牙,对皇帝行了礼。
“皇上,臣妾冤枉。”
皇帝挑眉,“冤枉?那这两人手持凶器,武功高强如何解释?”
玉檀上前,道,“她们两人本是凤仪宫的宫女,三年前调去尚宫局,奴婢竟不知她们身怀绝技,还匿藏凶器。”
皇帝冷笑,“皇后,你可真让朕惊喜啊。”
皇后脸色发白,咬着唇。
她心里清楚,被人暗算了!
“皇后抓安冉所谓何事?”
“回皇上,因为前尚服在掖庭狱被人下毒身亡,死前写下血书,说安冉逼死她,原因是安冉要为她爹娘报仇。”
皇帝蹙眉,“报仇?”
“是,安冉之父就是两年前因贪赃枉法问斩的江南巡抚苏启年、母亲是江南皇家用布的皇商林氏。安冉是苏家唯一幸存者,以罪婢的身份进了宫,后由玉檀亲自挑选进了凤仪宫。这一切,是臣妾近日才知道的。”
玉檀蹙眉,看向当面撒谎的皇后。
她是要把目光转移向安冉。
皇帝目光顿时凌厉,“这样的人如何能侍奉在皇后身边!”
“皇上,事情不是这样的。”虞婕妤的声音传来,她后面跟着安冉。
“安冉,你没事吧?”白煊急忙冲过去。
安冉赶紧避开他,直接走到皇帝面前,双膝跪下磕头,“皇上容禀。”
进公公已经搬了张椅子过来,皇帝脸色难看的坐下,“说。”
“奴婢的确是罪婢,爹娘被斩时,奴婢什么都不懂,并不知道究竟为何。奴婢入宫后勤勤恳恳,就是为了能有朝一日得到皇后娘娘的恩典,让奴婢可洗清爹娘带给我的罪婢身份。玉檀姑姑挑选奴婢时,是因为奴婢考上了宫学。皇后娘娘心慈贤德,名声极好,奴婢以为只要肯努力,就算是罪婢也能得到赏识。奴婢绝无复仇之心。”
“奴婢幸得皇上重用,与玉檀姑姑一起核查尚服局,待事情越查越深,很多事情都指向尚宫局,皇后娘娘本严令奴婢们停止核查,且奴婢在宫外拿到皇商欺瞒证据,正欲返回宫中时遭遇杀手,所幸逃脱。怎想到就在前尚服写下尚宫罪状的时候,就惊闻前尚服被毒身亡。”
“蹊跷的是,据说是深更半夜被毒死,并没有人知道,直到第二天早上,才发现前尚服身体僵硬。那血书又是从何而来?难不成,前尚被毒害后,还能在伸手不见五指的牢里写下字迹工整的白字血书?”
“再说了,奴婢只是小小六品宫婢,怎会有本事夜潜掖庭狱给人下毒?何况,奴婢也有一份前尚服亲笔所写的尚宫罪状,奴婢没有必要,多此一举再杀她。”
皇后冷笑,“你是用威逼手段拿到的罪证,所以,你必须杀人灭口。”
安冉抬头,看着皇后露出一抹笑意,“皇上,前尚服没有死,她可以证明,哪一份供状是真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
皇后的脸顿时煞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