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写不出什么东西来,不看。”
安冉嘟囔着,将信随意一丢,拿着廖天宸给玉檀的信出了门。
玉檀正在烹茶,见到她一进来就嚷嚷着讨茶喝,不由一笑,“你就知道我烹茶?”
“那是,我可是狗鼻子。”安冉嬉笑着,一屁股坐在玉檀对面,手里晃着信。
“我可不是白来喝茶的。”
“是什么?”玉檀给安冉倒了一杯茶。
“情书啊。”安冉俏皮的眨眨眼。
玉檀一愣,耳根一红,嗔道,“小妮子越发没大没小,胡说八道。”
“真的啊,廖将军给姑姑写的亲笔信,如果姑姑不想看那就算了。”安冉作势要撕,玉檀急忙夺过来。
脸红着说,“将军亲笔书信,你撕了岂不不恭敬。”
安冉托着下巴,瞅着她,“哦?姑姑不屑看,撕了将军也不知道。”
玉檀被她弄得气恼,伸手瞧她一个栗子,“臭丫头,赶紧回去,不想看到你。”
安冉扁着嘴,揉着脑门站起来,一边朝门口走出去,一边嘟囔,“姑姑变凶了,都怪廖将军,等他回来,我就告诉他,写劳什子信啊,人家姑姑不屑看,也不喜欢看……”
“安冉!”玉檀忍无可忍。
安冉噌的一下奔到门口,做了个鬼脸,“姑姑慢慢看,若有回信,交给墨竹就好哈。”
玉檀无语。
小姑娘将门关了,玉檀觉得手里的信有些烫手,下意识的丢在桌上。
可过了一会,忍不住看了眼。
堂堂将军,亲自给自己写信,若不是不看,实在太不恭敬。
又万一,廖天宸有事求自己帮忙呢?若是不看,耽误了就不好了。
玉檀压制住心跳,细心的拆掉封蜡,抽出信笺手指尖仿若被火烫,差点就丢了信笺。
犹豫了片刻,一咬牙打开,开篇便是称自己小妹,没有写名字。
玉檀心底仿若被火灸,再看下去,并没有其他出格言语,而是说因要快马加鞭赶到边塞,仅在中途扎营一夜,无法细细写信,只叮嘱她一定要爱惜自己。
玉檀松了口气,将信笺仔细折好,放进信封,放进自己平日放信的匣子里。
要回信吗?
玉檀想了许久,还是作罢,免得引起误会。
安冉回到房间,翻看着尚服局的一大摞资料,又看看排名的名单,想想她们每个人的优势和劣势……
她拼命的往往脑海中挤进去一大堆事情,但眼睛总是忍不住瞟向台面被随意丢着的信。
要不看看吧。
两人怎么说都是同盟吧,还有林家的事情都是他在处理,万一写了舅舅家的啥事,她不看给耽误了怎么办?
看看,又不会掉一斤肉。
安冉一边嘀咕骂着狗崽子,数落着他前世种种又狗又渣的行为,一边拆开信,翻着白眼抽出信笺,随意的抖开,跃入眼帘的是一首情诗。
什么君似明月我似雾、什么我思君朝与暮、什么绵绵相思为君苦……
安冉咬牙,狗崽子吐不出好话,一篇都是废话!
最后一句,林家纺织坊已经在建中,勿念。
总算看到一句有用的话。
安冉将信笺折起准备放在蜡烛上,后想了想,还是收着吧,便放进带锁的小匣子里。
翌日一早起来,梳洗完毕,就去找玉檀姑姑和她一起用早膳。
“姑姑,你回信吗?”
“我没看。”
安冉歪着头瞅她,“没看?真的?”
“嗯。”玉檀面不改色,“去叫宛蝶、宛荷过来用早膳。”
“噢。”安冉伸头出去喊,“墨竹,有早膳吃了吗?宛荷、宛蝶,起床没?”
“起啦。”宛荷和宛蝶住在一间房里,两人听见喊就跑出来。
一个纤细窈窕的身姿出现,所有人一见她立刻闭嘴。
安冉看向青衣,笑笑,“哟,青衣姐姐起这么早干啥?你也没啥事干。”
青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