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没想到他居然去了魔法世界的吉利格特帝国。”
沈诸晨和珂赛特坐在一家面馆里谈论着关于兮夜明的事情。
“这么说小丫头你也是被兮夜明救了的受害者喽？”
珂赛特齿间咬住面条点头回应。
“真没想到他会收你做学生。”
沈诸晨依然还是觉得很不可思议，因为面前的女生除了身份还称得上一丝高贵外似乎没有什么特别的。
珂赛特哪敢道出实情自己只学了点元素魔法的皮毛就自称是兮夜明的学生。
无论是圣意十志还是谁，都很好奇珂赛特究竟被兮夜明传授了什么，毕竟欲望圣意虽然口碑两极分化，但实力可是实打实的不容小觑。
“那你接下来打算怎么办？”
既是恩人的学生，沈诸晨自当多加照顾。
“我想去拜托勇气圣意或者是温柔圣意，让他们出面为老师洗刷骂名。”
珂赛特无论如何都要让发行社那群人闭嘴，自己已自称是兮夜明的学生，又怎么能任由他人辱没自己的恩师？
“你倒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孩子。”
沈诸晨的头躺在轮椅的枕头上长叹出一口气。
自出生以来，被当做下任家主培养的沈诸晨看惯了太多的人心险恶，孔雀一族也好其他家族也好，背叛清理之事同样是屡见不鲜。
为了拿到军功名正言顺成为族长，沈诸晨成为战争的一份子，只是没想到中了五大国的埋伏差点死在战场上。
自己半条腿已经埋进了鬼门关时，那道身影从战场上却冒着生命危险救下他沈诸晨。
“欲望圣意，不知道这一世还有没有机会报答你，但你在世界交界处的身外事和你这学生，我沈诸晨绝不会坐视不理。”
沈诸晨在心中默默做了个决定。
“你先慢慢吃，我出去一趟。”
等到控制轮椅移出面馆时，一个魔法师出现在沈诸晨身旁。
“族长，此事恐怕是副城主一手促成的，我们确定要插手此事吗？”
“以前什么时候出现过对圣意十志的阴谋论，当年苍狼老东西作为圣意十志手刃同门都无人敢出言放肆，偏偏他普罗托尼要至圣意十志们于不义之境。”
“根据线人所报，副城主大概想要在世界交界处培养出自己的强大势力。”
“真是个贪得无厌的老东西……”沈诸晨满眼都是对普罗托尼的厌恶，“给了他兵工厂还不够，还企图想要更多，当年只是因为他人才出众一部部登上副城主，这么多年来丝毫长进没有，害人的本事磨炼不少。”
“还请族长三思，圣盾一族还未表明立场，如果贸然进犯副城主不知道城主那边……”
手下还是尽力劝阻沈诸晨，孔雀一族毕竟不是最骁勇善战的家族，若是成为众矢之的免不了要有一场无妄之灾。
沈诸晨愤道：“你还看不明白吗？”
“属下愚昧，请族长告知。”
“城主那个老阴货就是等圣意十志和副城主彼此争斗坐收渔翁之利，估计他早就布好局等双方互相争斗了。”
城主的心思估计二十三家族和基尔格德学院都有人能猜出来，但是否插手此事却是另说。
“族长，那该怎么办？”
“依我所见，虽说副城主不断派人骚扰圣意十志，但随着时间越来越久他也会愈发被动。”
“尽管圣意十志们再怎么被诋毁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改变圣意十志对世界交界处的重要性，况且圣意十志的背后是基尔格德学院，要帮我们就帮圣意十志。”
“属下明白了。”
魔法师刚要隐去就被沈诸晨喊住。
“你先别走。”
“族长有何吩咐？”
沈诸晨紧攥双拳锤到轮椅上，“尽管我们不能直接关普罗托尼，但我们还是能灭灭他的气焰。”
“族长要做什么？”
“联系人手，去把发行社那个大言不惭的死人给我宰了！让其他人看看副城主的活不是那么好接的！”
——
世界交界处外围的死灵一族境地内，喀松望着族内建筑百感交集，他很久没回过家了，此次回族他想要探望一下家人。
令喀松费解的是大门处只有区区几人看守，在简单示意了一下后喀松推开宅门回到家中。
道路上通行无阻，按理说死灵一族感情淡泊，没人来迎接实在是情理之中，但喀松总有种不好的预感。
终于来到正屋的大厅内，喀松的父母也在此等候多时。
喀松见面喊道：“爸，妈。”
族长夫妻二人并没有及时回应儿子的招呼，反倒是族长不耐烦地摆了摆手示意让喀松的母亲来问。
“喀松，你是不是加入了副城主的势力？”
喀松微微皱了下眉头，他明白了自己一路上颇受冷待的原因。
“是。”
“你是什么时候投入他的门下？”
喀松如实答道：“早在一年以前，洛克事件和传送门战争我就与他详情谈过了。”
父亲坐不住了，他起身呵斥道：“你怎敢与副城主那厮同流合污？你知不知道——”
喀松也不甘示弱，他投靠普罗托尼可是为了整个家族。
“我知道什么？知道我们整个家族每时每刻待在世界交界处的外围，不仅要防备魔法世界五大国的驻军，还要担忧现实世界的入侵？”
喀松据理力争道：“父亲可知道我们死灵一族于此，可有多少次差点覆灭？父亲就不为族人想想，为我死灵一族的传承考虑吗？”
喀松父亲的五官仿佛风扇般拧动开来，但终归他还是逐渐冷静，只是身为族长的他完全没想到儿子会为了这种理由去投靠普罗托尼。
“所以你就去投靠了副城主？”
喀松仍旧释放着自己的伟大抱负，“只要副城主的声音能够盖过圣盾一族，那死灵一族的地位也会日益增上的。”
喀松母亲只能朝这位不中用的儿子问道：“你是因为什么觉得界外者能够压过圣盾一族乃至二十三家族的？”
从来没有界外者在世界交界处的政治和权力高度能够匹敌普罗托尼，但那也是二十三家族给普罗托尼体面而已。
喀松被母亲的质问牵动思绪，回忆起曾经在自己的那位“界外者”。
“喀松，你为什么要……！”
“……！”
曾经挚友的呐喊惊醒了喀松将他拉回现实。
喀松父亲像是认命般依靠在椅子上，他闭上眼睛无奈地讲道：“若是你哥哥在，就不会干这种不成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