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是不是孕激素影响,林思思在国师府中很是无聊,时不时就闹起了小脾气。
于是在墨淮之每天十只东来记肉包和一只烧鸡的威逼利诱之下,小雪被迫学会了表演后空翻。
最后为了不让她出门乱逛,墨淮之竟然连她要看男模走秀这种惊世骇俗的要求都准了,不过只许看不许摸。
“你居然连这么过分的要求都满足我?”林思思震惊了。
“没事,思思喜欢就好。”某人委屈巴巴,酸得牙都要掉了。
林思思半信半疑,这是醋缸能干出来的事?
这是和一只白狐都能争宠的醋缸能干出来的事?
说真的,她其实是不信的。
别是拿一群歪瓜裂枣来忽悠她吧?
当那群宽肩窄腰古风美男子一字排开站在她面前时,林思思再次震惊了!
是她格局小了。
除了衣服穿得比较严实以外,这身材,这脸,放现代还真的是顶级男模。
林思思嗷嗷叫,来真的?
谢莲在一旁嗑着瓜子感叹道:“你家男人为了你越来越没有底线了,宠死你得了。”
林思思不甘示弱:“你家皇上也不错啊,听说前段时间给你送了十名江南花魁。”
说到这,林思思觉得有些奇怪。
按谢莲那碰到美人就要上去贴贴的性子,十个美人,够他勾搭一阵了,怎么舍得将美人放在家中不闻不问?
“不对啊,谢莲你不对劲,放着家里那么多美人,你老往我们国师府跑干嘛?”
谢莲不自然地扭过头去,脸上有些别扭:“要你管。”
林思思啧了一声。
……
时间过得飞快,三个月过去了,迎来了初夏。
为了稳妥起见,在林思思有孕三个月后,墨淮之才将她有孕的消息公布,一时间国师府的门槛几乎要被踏破,大臣们的亲眷纷纷来府上送礼道喜。
“不可能,不可能,她怎么可能怀了他的孩子,他不是不行吗……”
一个男人双目赤红,嘴里愤怒地念念有词,正是墨轩辕。
消息不知道为何传到了三皇子府上,墨轩辕崩溃了,又哭又笑。
看了一眼自己空荡荡的胯下,他猛然惊觉,如今真正不行的是他自己。
墨轩辕就这么疯了。
他疯了以后,下手越发没有轻重,很快便将林妙歌折磨致死。
远在西北的墨钰自然也知道了林思思有孕这个消息,整个人惊得都说不出话来。
他的第一个想法是,林思思给墨淮之戴了绿帽子。
不然以墨淮之的能力,若不是身体有那方面的隐疾,为何不亲自登上那九五之尊的宝座?
然而在几年后,他听闻那几个孩子越长越像墨淮之,就明白当年自己错得离谱。
……
随着夏天的到来,天气渐渐炎热,毛茸茸的白狐失宠了。
墨淮之以天气太热为借口,早早命下人给它在院子外面做了一个窝,不让它再进屋。
小雪自然是不愿意的,最后在香气飘飘,滋滋冒油的黄金烤鸡面前屈服了,尾巴都快摇成了螺旋桨。
这一日,墨淮之又颇为体贴地往两人的房间里放置了不少冰块,几乎是平时两倍的量。
林思思奇怪道:“不需要放这么多冰吧?我也没有那么热。”
“需要的。”墨淮之轻咳一声,眼神躲闪。
之前的三个月里,每晚墨淮之都会习惯性地将手放在她的肚子上,给她讲各种睡前故事。
他老老实实地抱着她,亲亲她,其他什么都不做。
自从有孕在身,林思思每天夜里肆无忌惮地欺负他。
墨淮之到了最后总是一副红了眼又不敢碰她的样子,看着着实委屈可怜。
这一晚,林思思小手习惯性地在他结实的小腹上摸了一把,然后准备听他讲故事。
“思思……”
墨淮之从身后环住她的腰身,滚烫的大掌在她身上游移。
声音暗哑:“……三个月了。”
“什么?”林思思迟钝地侧过脸。
“我想你……”他将头埋在她的肩窝处,在她耳边厮磨,声音格外地沉。
两人明明日夜在一处,林思思刚想回他一句“矫情”,便等到了男人的下一句。
“……想弄哭你。”
发簪散落,流水般的乌发披散而下。
两人的青丝纠缠在一处,他的气息强势地侵占了她所有的感官。
……
屋外夜色正浓,树影婆娑。
“够了……”
林思思张口抖了半天就抖出这两个字。
带着哭腔。
手熟练地穿过发丝,他的脸一点一点逼近。
“……男模好看吗?”
“嗯?”他加重了力道。
语气有些幽怨,还有些酸,活像个被抛弃的怨妇。
“……思思,你欺负了我三个月。”
摇曳的光影中,男人漆黑的双眼,深邃而暗沉。
“……这怎么够?”
……
原来这是秋后算账。
男模果然不是白给看的。
林思思揉了揉酸痛的腰,痛定思痛,决定以后再也不看男模了。
由于房中放那么多的冰块,身上倒不是很粘腻,只叫了三次热水。
一夜折腾,第二日墨淮之直接没有去上朝。
原来是头一天就递了告假的折子。
蓄谋已久。
林思思瞪了一眼吃饱餍足的墨淮之,手脚发颤地爬起身。
腿一软,身子一歪。
下一秒,整个身子被抱了起来。
墨淮之抱着她去更衣,顺势还捏了捏她的脸。
“身子太弱了,该多吃点。”
林思思瞬间涨红了脸:你才弱,你全家都弱!
……
十月怀胎,林思思顺利诞下了三胞胎。
两个儿子,一个女儿。
一度在京都的贵妇圈造成轰动。
双生子已经实属罕见,更别提三胞胎了。
不知道怎么的,就传了出去,原来当年国师腰带上挂着的香囊是林思思所赠。
上面绣的是九尾狐。
九尾狐正有多子多福之意。
于是一时间,京都掀起了一股给夫君赠九尾狐香囊的热潮,而且相传那九尾狐必须得绣得歪歪扭扭才能显灵……
“老乡,你那九尾狐到底怎么绣的?教教我呗!”
谢莲不擅女红,骨子里又是男子,绣花针把手扎了好几个洞,痛得吱哇乱叫。
“你不是要带兵出征吗?绣这个干什么?”林思思好奇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