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了。”
纪幽嘟着嘴,“你怎么随身带,那我的呢”。
“都带了。”
“好了幽幽,你别说反悔的话,我们今天就去领证。”
她其实也不是想反悔,只是觉得有些魔幻,毕竟当初可是眼前这个男人不喜欢她,不想要她,还要把她弄到国外去,不想看见的,如今也是他非要娶她,她感受得到薄沉真的爱她,但被偏爱的人都有恃无恐,所以才会这么矫情做作。
好久以后,纪幽才道,“我不是想反悔,只是怕你后悔。”
薄沉看向她,沉声说道,“不会,我确定这辈子只爱你只宠你一个,死生契阔,与子成说,永远不会改变”。
“好,那就去领证,然后回家造孩子,我也想有孩子,你怎么这么没用啊,这么久了还没动静”。
男人喉结滚动,眸光幽深的看着她,“我会让你知道,我到底有没有用。”
纪幽恶寒了一下,随即狗腿道,“你有用,我胡说八道的吗,不要生气。”
可是他却铁了心要让纪幽清楚,她选的男人,在每一方面,都是上乘。
最后,两个红本本拿在手里,纪幽觉得格外沉甸甸,“老公,你真是我老公了。”
女人讷讷道,有些不敢相信。
薄沉揽着她的腰,“先不说这个,我们该回家造孩子了。”
纪幽美眸微瞪,“人家随便说说,你还当真了。”
“我听进去了。”
最后纪幽叫苦不迭,说好了过两天去找沈姒予,结果惨得连床都下不了。
这天,沈姒予单独去了濯庾堂,薄浥其实想进去,她阻止了,让他在车上等,因为有些话,她想,是该好好说清楚。
薄浥知道阻止不了,也就同意了,看着她进去,才放心。
司?知道沈姒予会来找他,但不知道会在这个时候,他每天也只是在暗处搅弄风云,因为有些人,注定要做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比如他。
沈姒予穿着一件刺绣的连衣裙,外搭一件十分有型的风衣,穿着马丁靴,虽然品味没变,但司?总觉得哪里变了。
“好久不见了,姒姒。”
她笑着道,“是有些时日没有见了,你怎么样。”
男人示意她坐下聊,随即也坐了下去,“老样子,怀孕了?怎么不多穿点衣服。”
沈姒予微微抿着朱唇,能从他嘴里平静的说出这句话,想来,已经彻底放下了,“嗯,三个月了,穿得还是算多了,陆寒呢,没在啊。”
“办事去了,晚点带上他一起吃个饭吧。”
她点头,“好,你突然变得这么正经,我还不习惯。”
司?推了推眼镜,微微笑道,“难道我以前都不正经吗?”
“那倒不是,说不上来,就觉得变了。”
他盯着她的脸,脑海里闪着曾经相识的种种,她失去了母亲,恐惧,害怕,痛苦,对他依赖,喜欢,也和普通人一样绞尽脑汁给他写情书,捏陶人,但一念之差,导致今天她成了别人的妻子,自己虽然后悔,执着,但也知道有些东西应该放下。
隔了好一会,司?才道,“你不也是,人都会变的,否则怎么成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