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浥眉宇间沟壑渐深,他们都是一样的人,对自己喜欢的女人有着近乎偏执的病态心理,任何人也不能窥探和觊觎,心里这么想也会变得不像自己,他的忠告没有起作用,因为影妖早就步了他的后尘。
“放她走。”
影妖不可置信,酒都醒了几分,“不可能,哪怕我死了,也不会放她走的,阿浥你也不想让我得到她吗,她还怀着我的孩子,如果让她离开,她会把我的孩子也一起流掉的。”
说到最后,连语气都哽咽了几分,他想强求,知道结果不尽人意,可还是想试一试。
薄浥沉声说道,“既然硬的不行,就来软的,苦肉计你会吗,如果她真的不想要这个孩子,你防不住,但如果她只是在跟自己闹别扭,苦肉计最好不过了,有些东西就像沙子,握得越紧流失得越快,她已经委身于你,孩子也有了,不会再有别的心思,更何况这些年,苏绵绵都洁身自好,她在等你,只是不曾想到会发展得这么快,她在心慌。”
“你们再见不过三个月,现在孩子都有了,不觉得发展得太快了吗,她是女人,想法自然不一样,或许会和当初予予想我的那样,觉得我拿她当工具,并不是真的爱她。”
这话让影妖醍醐灌顶,苏绵绵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她总是时而正常,时而跟他闹别扭,越说结婚的事,她越闹得厉害,如今看来,和薄浥说的原因一般无二。
他讷讷道,“我知道了,这些都是你用失去的代价换来的领悟,阿浥,如果绵绵明白自己的心,我们和好了,我会让她去见嫂子的,嫂子只能是你的,更何况还是在有着你孩子的情况下。”
“嗯,早点休息,挂了。”
薄浥率先挂断电话,躺在床上,放空自己,这一路走来,不管是感情还是事业,都走得格外艰难,特别是对于沈姒予,他们之间似乎就像冰与火,水火不容,无论他怎么努力,都只能安定一段时间,继而又开始闹矛盾,明明,两个人都两情相悦,可不知道为什么,就是能够有无数理由去吵闹。
从前的种种如今回想起来,都觉得异常甜蜜,她在身边的日子,无论多么艰难,都是开心的,但老天就喜欢捉弄人,让两个相爱的人,隔着不远的距离,内心煎熬。
沈姒予噩梦惊醒,她梦见了一个男人,那张脸在记忆里是陌生至极的,可不知道为什么,这个男人不止一次出现在自己的梦里,带着痛苦的表情和语气,告诉她,他才是她爱的人,不要忘了他。
她牙齿轻颤,原本平静无波的心疼得厉害,似乎再不把他记起,就永远失去他了,季北邺见她做噩梦了,把台灯打开,安抚着说道,“没事,只是梦,不怕,要不要喝水,我给你倒。”
耳边温柔的男声似乎并没有拉回她的思绪,她不想自己做一个什么记忆都没有的人,觉得真是狗血又难堪,仿佛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布娃娃,除了眼前的男人,不会对任何人产生任何形式的情感,这和机器人有什么区别。
“北邺,我是不是忘记了一个人,这个人你认识,孩子也是他的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