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浥,你的爱对她来说,只是一种负担,已经得到过了,为什么还要执着。”
薄浥看着他,嘲讽一笑,“这个世界上最痛苦的不是爱而不得,而是得到之后的失去,我很幼稚,在她面前更甚,因为我知道她爱我,不会离开我,当真正离开我的时候,我才发现,我做了些什么混蛋事。”
隔了好久,季北邺才道,“没用了,她只有在我身边才能活下去,离开了我,很快就会死掉。”
他就知道,一定是做了什么让人无法窥探的秘术,才会让予予活着,虽然季北邺说得那么平静,但薄浥很清楚,这其中,一定受了很大的苦,“谢谢你,我代替予予,感谢你的搭命相救。”
季北邺没想到薄浥不仅没有生气,还感谢他,转而一想,这话只是说得隐晦,实际上,他的确要承受很大的痛苦才能让沈姒予这么健康的活着,不曾想薄浥也知晓其中道理。
“不必,这是我愿意为她做的事,与你无关,你也没有立场替她说这话。”
说罢,他起身便离开了,说这么多没意思,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人总要向前看的。
薄浥看着已经冷却的咖啡失神,或许,真的要摒弃从前,不回头也不走回头路。
京城,纪坞寒执意要出院,已经两个星期了,他想自己不能再坐以待毙,躺在病床上,什么都不能做,但纪幽就是不肯,为此还闹得十分不愉快。
薄沉只能两边规劝,毕竟谁也开罪不起,“幽幽,两个星期了,寒哥要出院也是可以的,那么多事等着他处理。”
纪幽看着薄沉,“所以你也要让哥哥出院,带着伤去处理那些所谓的正事是吗?我不同意,我不会让他继续这么劳累的。”
男人叹了口气,“寒哥的性子你又不是不了解,实在不行让他在家里办公,张鲁已经死了,就连他上头的人也死了,目前不会再有人敢动到他头上。”
“好,你们沆瀣一气,我不要理你了。”
她说罢,就跑开了,薄沉赶紧上前去追,这小妮子,脾气越来越大了。
影妖自那天起就住在了京湾,洛言受伤的消息他知道,但没有告诉苏绵绵,免得她又担心,跑去看那个男人。
不曾想,她还是知道了,所以这天很是着急的穿上外套就要出门,“你去哪里,绵绵。”
苏绵绵看着他,“洛言受伤的事,你为什么没有告诉我。”
“他,受伤了?我不知道。”男人睁着眼睛说瞎话,丝毫不含糊。
过了一会,苏绵绵也不管他说没说谎,抬步就要离开,被影妖拉着手腕,“你要去哪里。”
“看洛言,晚饭不回来吃了。”
然后就真的准备一个人去,影妖气结,“你把我当摆设吗?”
苏绵绵眉头微皱,“什么摆设,你跟他们都不是一个门派的,去做什么,我懒得劝架。”
他嘴角微抽,“那我也要跟你一起去。”
“随便你。”
最后,影妖还是跟着她去了,见别的男人这种事,必须得有他在场,万一又摆他一道呢。